這幫人看我一直不順眼我心裡有數,畢竟都是特彆牛的學校畢業的,而我是個大學還沒畢業的,按照他們的私下談論的說法,我就是歪門邪道。
也不執著於這些,我拿出桃木劍遊走於山林之間,把有可能出現的毒物全部清理乾淨,順便找了些上好的毒物裝進背包回去泡藥酒,等到了露營地時已經到了傍晚。
大家的體力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為了能趕緊休息,馬不停蹄的忙著搭帳篷。
不得不說,這幫二世祖除了學習不行以外,彆的地方還真是一把好手。
帳篷沒一會兒就都搭起來了,一共是五十個帳篷,200來號人平均四個人一個帳篷。
我是分到和幾個女老師一個帳篷,看著她們那個憔悴的樣子,又看看談不上多大的帳篷…
最後實在是不喜歡和彆人擠在一個帳篷裡,也心疼這幾個柔柔弱弱的女老師,我索性找了一棵壯實的大樹,從背包裡拿出一捆繩子,簡單捆綁打結一番,就是個吊床。
再加上晚上有胡荼的大尾巴護著我,冷是絕對冷不到的。
“您晚上睡這兒不會著涼麼?”
張鐸抬頭看著在樹上的我,臉上都是擔憂,像是個大金毛。
我低頭看了看張鐸,心裡不免柔軟些,笑著說道:
“不怕,你好好休息。剛剛還被蛇咬會很虛弱,不用管我。”
張鐸還是有些不放心,一瘸一拐的走了,不一會兒又拿著一個小毯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
“這個給您晚上蓋吧,不然一個姑娘晚上在這四處漏風的地方睡覺實在不安全。這是新的,我還沒有蓋過呢。”
我倒也不推脫,跳下樹就接過了小毯子,墊在身下省得硌得慌。
說實在的,我挺喜歡張鐸,倒不是因為他是個好貨。
而是…
他活的時間長。
我這個人經曆的東西不算多,但是平時聽奶奶和野道士講過不少故事…
從前一起拚命的夥伴噶嘣死了,是一件很難受緩不過來的事兒。
家人沒得選是天定的,所以朋友和愛人,我都得選能活的時間長的。
張鐸就是個當朋友的人選,要死的時候黑白無常都上來搶救,這人一定能長命百歲。
“謝啦。那個狼牙你收好,是辟邪的好東西。”
“誒…好。那我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兒睡哈…”
本來搭好了帳篷以後是要有篝火晚會的,可是大家都累得快要死了,校長就把篝火晚會暫停,讓大家趕緊休息。
他們已經累到誰也不想再說話,簡單洗漱一下全部回到帳篷睡覺去了。
坐在吊床上,不一會兒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夜裡我睡得正熟,就聽見有人在吆喝什麼,睜開眼睛往下看,不知何時夜裡下了大霧,一個白發老翁穿著灰褐色長袍,肩膀上挑著一個擔子,擔子兩邊的竹簍裡都是小耗崽子。
小耗崽子們心情似乎都不錯,一起哼著山歌調子。
身後跟著的是一個束著頭發的老太太,麵相慈祥,腦袋上還放了幾個蘋果,紅蘋果一個個泛著光,看起來很是誘人。
老太太一邊跟著前麵的白發老翁,一邊從腦袋上把蘋果拿下來往嘴巴放,哢哧哢哧的聲音很是清脆。
“白老太太你快點,今天可是大月亮天,一年一度的聚會就要開始了!咱倆已經遲到了,再晚一點酒可就喝不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