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的鬼差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現在的情況,白無常熟練的從身後拿出來一大袋子血漿開始往張鐸的嘴巴裡灌,黑無常拿著針線就在那裡縫傷口,一邊縫傷口一邊罵道:
“你他媽等我縫完再灌啊!不然整我一手!你瞅瞅少將軍都翻白眼了!這東西你往嘴巴裡灌,靠譜不啊?”
白無常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道:
“少將軍的血都快流乾了,你他娘的趕緊縫。你當真是醫院搶救呢?咱們這個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趕緊縫!”
兩個人雖然關係已經降至冰點,卻還是通力合作在那裡縫張鐸的脖子,我看了看張鐸那個可憐的樣子,雖然之前了解過這家夥乾過什麼,但是看著黑白無常和鬼差們那個害怕緊張的樣子…
張鐸在底下一定造了不少孽!
好不容易黑無常把張鐸的脖子縫好,回頭看了看我,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他惡狠狠的看向老黃皮子道:
“你個老小子差不多了,再鬨我就把你那個黃皮子墳給你掀了!張家以後是我們地府護著,再拉扯不清,你的子子孫孫都給你陪葬!到時候你們就一起死!”
說完以後語氣柔和了些和我說道:
“你倒也是個直接的,少將軍脖子是你抹的?”
我趕緊擺擺手,我可不敢抹他的脖子。
我就是提了個建議…
“他是覺得自己護不住自己的妹妹,覺得愧疚才抹脖子的,我知道你們的厲害,我還抹他的脖子,你們兩個不得抹了我的脖子啊?我可不敢。兩位爺不信你們把他救醒問問…看看是他自己抹脖子,還是我乾的。”
黑無常聽我這麼說轉身就走了,白無常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起身給白無常鞠了一躬。
白無常知道這是我今日設局引他們過來,鑒於這一箭雙雕他也不惱笑道:
“這事兒做得挺有腦子,不過以後換個地方,彆總抹脖子,不好縫。”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好像是不大好,這脖子之前就受過傷,總在一個地方封確實是不行,縫衣服的都知道,一個地方封得次數多了…
就該破破爛爛了。
撿起地上的瑞士軍刀,我比劃了幾下…
“是。那我紮心臟…還是挑了腿上的大動脈?是不是捅心臟死得更…”
白無常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最後才擠出一句。
“那還是抹脖子吧。不行你下次讓他比劃比劃呢?喊兩句他要死了什麼的呢?”
白無常的建議倒是挺不錯的!
讓張鐸自己喊一喊是不是更好,省得…老搞自殺這套真是不咋地。
“好嘞!”
他看到院門口的鬼照燈,本來難看的臉色轉好了些,隨手一揮另外一麵又出現了一盞。
“正經是要兩盞的,那家夥就等著我給另外一盞呢,以後去哪裡都帶著,我們兄弟兩個找你也好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