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老看來,比他自己命還重要的,應該就是任響的命了。
按照常理來說,我去見陰魂的時候,任響他們都會跟著我去,到時候危險其實無形中會增加許多,想到這裡我笑著說道:
“你那日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孫茜怎麼死的你知道吧。”
任響點了點頭,我繼續道:
“不想死就一定聽我的話,我說的話不一定能保你父親的命,但絕對能增加你父親活的幾率,不行就把你父親弄昏過去以後,把蠶蛻喂了。”
說完以後我皺著準備一會兒去任老那裡看一看,但是想一想還是決定不去了。
“你父親不知道我來了吧。”
任響點點頭,我笑道:
“那就彆讓他知道,這事兒我自己做就行。”
厲鬼局一成,我直接帶著黑白無常去破局就完了,不行還有我家鬼將軍,回過神一看就發現任響正看著我,那眼神有點兒…
奇怪。
“你看我乾什麼。”
“白姐,你這一年半不見,變樣了。”
抬眸看向任響,任響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說道:
“您身上帶著一股…說不明白的感覺,就是很冷淡,從前您也是個厲害人物,可是…現在…多一分。”
看著任響那個冥思苦想的樣子,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少放屁,我走了,記住了,彆告訴彆人我來了,就能少死不少人。”
在酒店裡休息了兩日,夜裡我獨自來到了學校,這學校比我離開之時更破敗了些,到處都是蜘蛛網。
這大學已經關門了,本身這學校能開起來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倒也沒覺得這學校能維持多久。
畢竟…
現在這社會辦點什麼事兒不得找人搭人情?
見得人的事兒也得辦成見不得人的。
有權有勢就有話語權,吃人都能不吐骨頭,沒權沒勢你想在這社會出人頭地…
實在是難。
但這大學的攤子實在是爛透了,即便是眾位家長都想辦法讓這學校穩住到自家孩子畢業,卻也瞞不住。
畢竟一筆筆的人命就擺在這裡。
能如何呢?
坐在長椅上等著厲鬼出來,卻等到了另外一個許久沒見的人,竟然是這學校的校長。
他穿著病號服,不知道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此刻正瘋瘋癲癲的在小池塘裡玩水,一邊玩還一邊唱著歌。
不一會兒他發現了我,歪著頭死死的看了我一會,然後嘴巴咧成了詭異弧度嘿嘿笑了。
“你來了,你來了。你來了我就要死了…嘿嘿…嘿嘿!”
說完從池塘裡搞了一條錦鯉,然後就放在嘴巴裡咀嚼了起來,生肉和牙齒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