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魂老頭看的嚴,我經常就是坐在那裡等掉皮,一層一層的掉,像是土卡拉似的,掉了就乾淨了。
我也沒再叫人,自己伸手把塞子拔了,放了一半的水出去,然後伸手開了熱水閥。
感覺到有些疼的時候水閥已經被關上了,喬兒跑了進來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怎麼了,不知道疼的麼?那是熱水!你看看你的肩膀,都燙傷了。要換水你倒是喊我一聲啊。”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好像是紅了一些,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並未覺得燙,我看了看有點兒錯位的肩膀…
看上去好像更慘了些。
我對自己受傷加重的這件事兒有些喪氣,畢竟誰也不會喜歡自己沒事兒就受傷的。
“可能有經絡通壞死的地方,所以沒覺得疼。沒事兒…”
喬兒紅了眼點點頭,把我扶了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關閉的閥門,我記得…
剛剛閥門是自己關上了。
能在我泡澡時候進來的,如果不是常九爺,那就是龍璿璣。
常九爺那天冷冷淡淡的樣子,可能是要分手,若是真來了指不定要揍我的,那十有八九是龍璿璣來了。
如果是它的話,我倒是會覺得自在些。
躺到床上恍惚間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肩膀上已經被抹了燙傷膏,我靜靜的躺在那裡發起了呆,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就好像昨日,我還躺在死亡穀似的。
這時候苗鳳舞走了進來,這真是好久沒見的朋友,和她拉著手進來的是陸塵,沒想到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最後走到一起了。
這樣也好,陸塵是個經常腦子不清楚的人,可苗鳳舞是個腦袋瓜子清楚的,兩個人也算互補。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臉哭喪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行了,彆這麼看我,恭喜你們兩個,以後要好好恩愛的扶持走下去,真好啊。”
苗鳳舞走進來以後就掉了淚,我不知道為什麼誰看見我都要哭一哭,好似我就像是個要死了的人似的。
我承認我的身體是差了點兒,但是我的臉絕對沒什麼變化,隻是憔悴了一些,緩一緩就沒事了啊。
都哭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有些無奈的安慰了一句道:
“彆哭,還活著呢。雖然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是幾年肯定沒問題。”
要哭也應該哭一哭山野道長,想到這裡我有點想落淚,但是卻什麼眼淚都掉不出來。
那老家夥最後死得太壯烈,那樣的人不適合這麼壯烈的死法,若是能再過個幾十年,慢慢老死…
這才好。
還有阿嬋和孫奮,那兩個人已經結婚了,放到現在指不定孩子都應該有了。
還有百家村的村民…
他們都死得太慘了。
苗鳳舞看我有些恍惚,轉身抹了抹眼淚,嘴巴裡還念叨著:
“你怎麼就成這樣了…明明是個很好的姑娘,為什麼總要背負這種…這種…哎,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以後都會好起來的…小白…那個寫字樓,我還租著…我們還能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