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哇,年輕人好急啊。
秦孟猜得出在這些人眼裡他八成是和阿南塔開房去了,但反正拿的是假身份,也無所謂清白。
雖然要不是心疼花了上億才從貓哥那買下的假證,加上S級黑客實在不好甩脫,他也不會考慮和阿南塔合作。
上了阿南塔的車,秦孟聽到冷冷質問:“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司馬修士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是狂信徒,21歲就凝聚了神術【星河指引】,這種人對魔神浸染的抗性是最強的。”
“除非他主動接受了這份浸染,心甘情願墮落。”秦孟抬頭和阿南塔對視。
阿南塔向後一靠,拇指撬開
酒瓶蓋,喝了一口:“你為什麼來找他?”
秦孟:“他們繼續被身上的魔神碎片浸染會造成更大的破壞,需要有個人回收那些東西。”
這也是實話,知道舒舒在這個宇宙落戶以後,秦孟比誰都渴望社會和諧美好、世界永遠和平。
阿南塔:“你就不會造成破壞?”
秦孟:“這不是有你盯著嗎?看你追我這股勁兒,我跑得掉?”
阿南塔俯身,他身量高大,輕易便能將秦孟罩個嚴嚴實實,近距離相處時極具壓迫感,這會兒卻輕笑一聲,霎時春色濃豔,他猛地出手,酒瓶瓶口對準秦孟的勁動脈,一滴紅酒沿著雪白的皮膚滑落。
阿南塔聲音溫柔繾綣,手上微微用力一壓:“如果你傷到無辜民眾的性命,我絕不饒你。”
秦孟在濕涼的脖子上一抹,淡淡回道:“知道了。”
阿南塔不是魔神使,沒有他們之間的微妙感應,卻知道這兩個人撞一起肯定要打起來,在司馬曜對秦孟出手前,他們之間有一個時間差,這能讓阿南塔進行調查。
他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一個狂信徒都墮落。
“銀河帝國有數個隱藏得很好的異教團體,他們蠱惑貴族、財閥甚至是軍人,他們腐蝕著這個國家。”
貴族青年戴上單片眼鏡,數據流在鏡片上飛速滑過。
秦孟吐槽:“沒異教徒,人類自我腐蝕起來也挺猛的,你才多大?三十出頭的小夥,存款有一千個億呢。”
阿南塔:“德斯瑞特家族傳承六百餘年,產業覆蓋數個星球,我持有的都是合法收入。”
他們回了酒店,秦孟將人領進房間,自己去衝了個戰鬥澡,換上方便活動的衣服,從床頭櫃拿出一盒避孕藥品拆開,扔了一顆到具有焚燒功能的煙灰缸裡。
雖然什麼也沒乾,但樣子要做足。
秦孟拍著手:“行了,收拾好了,我們先去哪?”
阿南塔回道:“航天港,司馬曜與數家航運公司有合作,他自己麾下有五艘貨船,都具備躍遷點航行功能。”
秦孟:“坐標給我。”
他看了看坐標數據,閉眼心算,然後拉住阿南塔,精神觸須一扯,兩人就到了目的地,一處封閉式的停機位。
一落地,秦孟就感覺出不對:“這些貨船的高維氣息好重。”
阿南塔屏蔽庫房監控,拿出儀器對附近進行探查,顯示出來的數字觸目心驚,嘀嘀的警報聲響起,急促得令人心焦,可是很快,連聲兒都沒有了。
“任何物品的高維氣息高於720就可能產生活性化,因此貨船的安全指標是在高維氣息低於420的情況下才允許出航。”
秦孟一隻手放在貨倉底部的引擎表殼:“這些貨船的數字呢?”
阿南塔:“700,很危險,需要靜止半年不得使用,半年後再查一次數據。”
曾有人駕駛這些貨船頻繁進入高維世界,然而這些貨船其實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出航記
錄了。
秦孟挑眉,拉著阿南塔進入一艘貨船的控製室,兩人一起入侵貨船智腦,外麵沒有的數據,這些貨船內部肯定有。
經過數據整合,一張表格出現在他們眼前。
從去年到今年,司馬曜一共進行了十一次隱秘出航,但並未運載貨物。
阿南塔:“他用貨船帶入高維世界的不是貨物,而是人。”
他打開司馬曜開設的引燈慈善醫院的資料,這是一家專門用來援助在高維世界受傷而導致精神失常的病人的醫院。
而從去年開始,這家醫院開始出現病愈出院的病人,時間點與這些貨船進入高維世界的時間恰好契合。
“和那些病人有關。”
阿南塔將醫院坐標交給秦孟,秦孟歎著氣拉住他的手再次開始跳躍,目的地比較遠,這次多跳了兩次才到目的地,然後秦孟坐地上,開了瓶營養液開始灌。
阿南塔把人單手端起,他們身處醫院天台,下樓後便是重症病房,說是病房,其實就是條件很好的牢房。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秦孟能看到一個個穿著拘束服的病人被捆在床上,他們大多被疾病折磨到消瘦、渾身傷疤,有的人眼皮和臥蠶處有縫過的痕跡,還有的人渾身都是刀疤。
他們渾渾噩噩,目視虛空,神情呆滯,比被切除了腦額葉的人強不到哪兒去。
秦孟趴在阿南塔肩頭,低聲問:“這些人都是從高維世界裡出來的?”
“有些高維魔神會截留人類的船隻進行玩弄,這是迷航的原因之一。”阿南塔語氣平淡,“人類依賴躍遷點維持不同殖民星的運輸和通訊,就必須接受躍遷點內的危險。”
然而當這些聯係著不同星球的星際水手們付出了生命、理性作為代價後,那些幸存下來的瘋魔之人中,卻有99.99%無法找回那個理性的自我,永遠困在使他們迷航的瘋狂之中。
司馬曜開設的醫院接納了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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