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
—瑤花玲著—
有時候,一件事會呈爆炸性地擴展,隻需要一個簡單的契機。
而清越所著的《大正遊記》在發表後,就很是幸運地得到了這樣的契機。
雖然,這其中有發表前期的鋪墊工作做得很好的原因,但,也很難不讓清越覺得小白團(天道)私用公職,給他加上了一些好運。
作為目前赫赫有名的編輯部的外聘編輯,還曾經發表過幾篇小有名氣的文章,再加上那隨和外向的性格——
倉吉野樹在文學界這一塊的人脈,不得不說是真的很廣。
而為了給自己的好友清越拉一些名氣,他找上了一些較為有名的作者,想請他們在清越那即將發表的文章上留下他們的前言或是推薦語。
這其中,便有田中明美子女士。
田中明美子女士雖說名氣不大,但他的丈夫是當今霓虹業界裡很有名氣的角色。
大正時期的日本逐步邁向了現代化,在這變幻無常日新月異的時代,業界的一切都轉換得如此之快。
投資、股票......伴隨著一夜暴富的是一夜傾家蕩產。
而在這樣充滿了誘惑力卻又很是危險的業界,名為“清行”的公司一騎絕塵,如同雨後春筍以破土之勢在一瞬間占領了各大市場。
據說他的創建者,是來自“華/夏”的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而田中明美子的丈夫田中榮,就是在這樣極具傳奇色彩的公司裡擔任著較高職位,而他那強勁的手腕替他在業界打響了不錯的名號。
在其妻子接到了清越的最終稿,並決定為其作推薦語之時,他偶然看見了這本遊記裡的內容。
接著,田中榮猛地發現清越在看待當今霓虹經濟上,有著與自家老板一樣的觀點。
而且,在這其中的某些重要部分,與昨日老板在會議上所說的近乎一模一樣。
當時,田中榮立刻馬不停蹄地拿著書趕到了老板麵前。
果然如他所料,老板那張在平日裡一直繃著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更加地嚴肅,那強大的氣場讓田中榮幾乎站直不了雙腿。
隻是,令田中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本以為這是一場公司內部機密泄露事件,而老板臉黑就是打算狠狠的處置這人。
可誰知,老板臉黑歸黑,但卻沒有像田中榮想象的那般,下達狠絕的命令,而是立刻聯係了公關部門,親自為這位作者寫了長達幾米的信。
並且還專門讓名下的幾所著名大型雜誌社,專門整一期經濟特刊,且告知他會親自接受采訪作為本期特刊的爆點。
而關於那封信的內容嘛......
田中榮在心底,暗自願稱之為“史上最強之彩虹屁”。
不僅如此,老板在采訪上無限回避有關自己以及企業的事情,則是一個勁地不停誇讚著那位清越先生,甚至給對方扣上了一些較為誇張的功勞。
並且,老板在事後要求此雜誌比《大正遊記》提前一段時間發表。
然後,清越的書在即將出版之時,爆火了。
在文學界逐漸崛起,人們將目光漸漸轉移其上的時代中,得益於倉吉野樹的宣傳,在文學界內有一本在發表前期就有如此之噱頭的書,自然是得到了界內許多人的關注。
因此,在此書發表之時,就得到了界內人物的大量購買。
但僅僅是這樣也不夠的,一本大火的書,還需要強大厚實的群眾基礎。
而吸引平日裡並不習慣買書來看的普通人的,則是在此書發表前,鬨出了個讓人感到新奇的新聞——
霓虹內知名企業家從書中獲得靈感,立刻轉入一領域,繼而獲得了巨額利潤一事。
其一,是一本遊記居然能給一位企業家帶來金融方麵的靈感,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之事。
其二,便是——錢。
無疑,自古以來無論哪國,錢都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算是跟風或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物質條件越來越好的普通人家,也免不了花出一筆極小的費用,將此書給買回來。
結果,抱著好奇的心態剛看完了幾頁後,便沉浸於這文字之中無可自拔。
作者筆下的確是他們所生活的當今時代,但卻充斥著以往不曾發現的新奇存在。
而且,作者據說是一位外國人,這本遊記自然也是以十分少見的外鄉人視角來展開敘述的。
這也勾起人們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看看來自外國的人,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
而一時間,《大正遊記》就以這樣的方式“火出了圈”。
在有大眾媒體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各種營/銷手段,在未來社會上時常可見的蹭熱度現象,在如今霓虹的大正時期也毫不遜色——
一時間,多家雜誌社都刊登上有關於此書的文章,並且就此書邀請許多知名人物展開了大型的討論,而討論的群體則是涵蓋了各行各業。
越來越多的人,在聽到那有關《大正遊記》越傳越離譜的故事後,也都紛紛從眾購買。
而這邊,作為清越的編輯,倉吉野樹的辦公電話終究還是被打爆了——
“我們在之後會跟循清越先生的個人意見來進行安排,之後會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嗯,現在先生不方便接待客人,若有空餘的行程安排,我們會給你回複。”
“.......”
清越坐在倉吉野樹的對麵悠悠地喝了口茶,和對麵忙得焦頭爛額的倉吉野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巴嘎——”
終於又是打完了一通電話,倉吉野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聽筒,隨後終是舒口氣來:“呼——”
這一時半會兒他還閒不下來,待會兒可能還會有人來電,倉吉野樹也不敢就此去休息。
而當他看見對麵的清越正笑臉盈盈地望著他時,便有些幽怨地道:“我親愛的大作家,你看有多少人來找你,我都忙了一早上啦——”
說著,他將下巴抵在了木桌上,整個人癱了起來。
清越好笑地揉了揉他那軟軟的頭發,隨後五指微張,輕輕地為他按摩著。
而那與頭皮接觸的指腹,微微瀉出了些許靈力來:“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