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門來,清越穿的是休閒的白色常服,而黑色的長發便被發帶束著。
清越挺喜歡這幅裝扮,這衣服相比之下更加輕薄和方便。
“之行。”清越說著,謝知行那邊便立刻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隨後將副駕駛的車門給清越打開。
其實清越是可以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去的,但自己的徒弟似乎不太想給他這個機會。
一直都是這樣,在徒弟和師兄師姐們的麵前,他就像是什麼也不會做的小孩一般,什麼都被照顧得很好......這麼說來,清越想著似乎本丸裡的各位。也逐漸的向徒弟和師兄師姐們靠攏了。
想到這裡,清越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坐上了車。
待兩人都上車後,謝之行便將清越帶到了一家咖啡館內,待謝之行點完單後清越便直奔這次的主題,將昨日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隻是,當清越剛開口說那魔頭出現的事情,謝之行的手便是一使勁,而手中的鐵勺就這樣給扳折了。
“巴嘎——”
堅硬的鐵勺在此時發出了脆弱的聲音來,一旁為他們端來咖啡的侍者在看到這一場景便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謝知行立刻冷靜了下來,隨後便向那侍者道了歉,順帶允諾了賠償。
謝之行的反應在清越的意料之中,要說除了與魔尊有深仇大恨之人外,他那三個徒弟就是整個修真界內最厭惡魔尊的人。
就連平日裡最穩重的二徒弟,在見到那魔尊之時,也會爆發出不同尋常的煩躁和憤怒來。
況且,那種情況出現的時間是在神魔大戰以前,清越細細思索和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的那三個徒弟並未與這魔尊有著直接或間接的恩怨糾葛。
在清越很是疑惑的詢問他們為何如此後,三個人卻都是含含糊糊的說是為了清越著想。
.........嗯,是為了我?
清越個人將其認定為是自己的三個徒弟一生正氣嫉惡如仇,想為外界展示劍尊徒弟的美好品質。
然而事實卻是與清越想的恰恰相反,謝知行、翡晏以及樂白如此針對魔尊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
這魔頭每次與師尊相見時,總會用那輕佻的言語來調戲師尊!不僅如此,還妄圖對師尊動手動腳的!
孰能忍?孰不可忍!
在平日裡鬥來鬥去的三人,每當魔尊出現在師尊麵前時,便立刻成為了“統/一/戰/線”的好友,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對師尊很放心,畢竟師尊在這方麵可謂是神經大條。
雖然這點確實令他們挺頭疼的......但也是有一些好處的。
比如,師尊隻當那魔頭是挑釁自己並對其愛搭不理,而隨著那魔頭找的麻煩越來越多,師尊對那魔頭的態度也是由眼不見心不煩到愈發地厭惡了。
而那魔頭一開始也隻是挑逗師尊一番,但在神魔大戰後他們才發現那魔頭的心思是愈發的不純,那時他不僅是想滅掉所有的正派,還妄圖不將那朵高嶺之花折斷後收入囊中。
來自魔尊扭曲又深刻的愛意,謝之行三人永遠不會讓師尊察覺或是觸碰到這令人惡心的感情。
本以為那場神魔大戰後,魔尊被擊落於那早已被魔氣侵蝕深不見底的龍穀中而身亡了,可誰知那魔頭卻不知為何死而複生了,甚至還穿越了時空。
也不知那魔頭此刻身藏何處......沒想到居然會在自己沒有知曉的情況下,先一步接觸了師尊。
謝之行想到這點,便止不住地皺起了眉頭:“所以......他來找了師尊您嗎?”
清越:“隻是□□罷了,他現在本體的實力也隻不過是原本的十分之一罷了,對我也不成威脅,我擔心他繼續這樣下去實力不僅會有所恢複......而且他現在還抓走了間,也不知他現在究竟做著怎樣的打算......還有,我擔心他會來找你麻煩。”
謝之行手裡依舊握著被他折彎的鐵勺,在聽著自己師尊所說“擔心間”之時,他神色微沉,握著鐵勺的手不覺地加深幾分。
但等那最後一句話落入他耳中後,謝之行立刻瞪大雙眼緊緊地看著麵前之人,隨後一抹笑意出現在他的臉上:“師尊......是在擔心我嗎?”
“你是我的徒弟,我當然擔心你。”清越不明所以地回答了他,接著繼續向謝之行述說著自己的猜測。
“......總之我已經向異界的小白團,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述說了這件事情,不出所料的話,等下午我回到本丸後它就能來告訴我有關魔尊的事了,你要和我去本丸嗎?”
謝之行微微一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