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坐在桌子上,正同手下插科打諢,瞧見李初堯,他立馬換上笑臉。
“堯弟,好久不見啊。”
“刀疤哥,最近手氣怎麼樣?”李初堯被他在胸口捶了一下,差點被捶的吐血。
刀疤臉見李初堯咳嗽了兩聲,立馬道歉,“抱歉啊,一時忘了手勁兒。”
李初堯擺擺手,“刀疤哥,下次輕點兒就成,不然小弟真怕下下次,看不到你了。”
“哈哈哈,堯弟真會說笑。”
“寬哥呢?”李初堯往旁邊瞧了瞧。
“除了花樓還能在哪。”刀疤臉無奈道。
賭場老板叫李寬,是刀疤臉的結拜義兄,兩人在沂南可以說是稱霸一方的存在。
李寬好美人,常流連在溫柔鄉,但不妨礙他把賭場打理的井井有條。刀疤臉則好賭,但賭的有度。
兩人都重情義,也算是李初堯的意外之喜。
想到他無意提了句撲克牌,引得兩人新生好奇,經過兩人輪番拷問,李初堯隻好弄來了一副牌,教兩人玩。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李寬不僅快速在賭場實行,還分了他兩成利。
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對了,堯弟,你昨日讓人找我來賭場,是什麼事?”
“我是想問你,在鄴城可有人?”李初堯不太確定刀疤臉勢力有多大,何況這種事,也不好探究。
要是被誤會彆有用心,就太傷感情了。
“鄴城?”刀疤臉坐在桌邊,手肘支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搓了搓太陽穴,他實話實說道,“我倒是在擴展鄴城的人,但目前結果一般。”
李初堯坐他對麵,給他倒了一杯酒,“能打探李府的消息即可。”
“這沒問題,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大用處呢!”刀疤臉緩了一口氣,又恢複才見麵的信誓旦旦。
“刀疤哥,以為我要乾嘛?”
刀疤臉嘻嘻一笑,打趣道:“這不是看堯弟你非池中之物嗎,怕你哥我勢力小了,派不上用場。”
李初堯無奈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
“你要打聽什麼消息啊?”刀疤臉一臉好奇,他沒兄沒弟,也沒在大宅裡生活過,對李府的事,好生好奇。
李初堯放在茶杯,“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看看我那個便宜母親,想對我的婚事做什麼。”
話說到這裡,刀疤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拍拍胸脯,“放心,此事包在你哥身上,畢竟堯弟你的幸福重要。”
李初堯對他的措辭扶額,但也隻得拱手道謝。
“要不要在幫你查查蘇府?”刀疤臉一張八卦臉,好似比李初堯這個當事人還上心。
李初堯忽略他的好奇心,問:“你在京城也有人?”
“那可不,你寬哥京城還有賭場呢,這種湊熱鬨的事,怎麼能少了我。”
李初堯倒是知道,當初李寬在沂南建賭場,因為消息不通吃了不少虧,後來刀疤臉看不過去,硬生生給他走了一條捷徑出來。
隨後兩人便形影不離,一個開賭場,一個就收留乞兒,擴充消息網。
說是乞兒也不全是,大多是無所事事的街頭混子,有點腿腳功夫。
刀疤臉興致勃勃,整張臉寫寫: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李初堯指尖不停摩挲茶杯,蘇禦……想他知道以前的事嗎?思忖了一會兒,李初堯下定決心說:“查!”
蘇禦不想他知道,他就假裝不知道,但蘇禦所受的苦,他會一一還回去!
“行!”刀疤臉爽快應聲。
“對了,刀疤哥,我想讓你和瓊叔見上一麵。”
刀疤臉收起玩味,挑了挑眉問:“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最好將人嚇到。”
“這有點難,被我嚇到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刀疤臉一臉苦色,一副很難辦的樣子。
李初堯擦了擦額際不存在的汗水,他換了一個口吻說:“隻需要讓他知道我欠賭場多少錢就成。”
刀疤臉摸了摸下巴,琢磨了片刻才說:“那至少得五千兩吧。”
李初堯:“……”
“也不用這麼多,兩千兩差不多了。”
刀疤臉瞪大了眼睛,詫異道:“堯弟你才值兩千兩?”
想到這裡,刀疤臉一言難儘,神色複雜。
李初堯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止,李家除了勢力之外,還好麵子。雖然我不是嫡母親生,但到底是李家二公子。”
刀疤臉琢磨著話點點頭,眼睛裡閃過亮光,“堯弟你是想借用流言蜚語,坑李家一筆?”
李初堯笑笑,“有一說一,若是一次都不為我這個二公子考慮,不是讓人平白無故笑話嗎?又怎麼做到仁至義儘的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