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初堯說要去賭場,蘇禦已有好幾日未見到他,聽蘇管家說,李初堯剛搬新宅,便被賭場的人砸了,他皺了皺眉。
繁華的街道,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目都難。
李府的動靜不小,何況剛置辦了新家具,立馬又置辦了一批,不想引人注
蘇管家見蘇禦神遊天外,他不由在心中感歎,若是那位溫婉的主母不過世,這位哪裡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利啊!
平日瞧李二公子正正經經,誰知道在外麵惹了事,被人砸了新宅子,不吉
“公子,小人還聽說,李公子被禁足了。”
“禁足?”蘇禦目露驚訝,在沂南,誰敢禁李初堯的足?
蘇管家點點頭,“好像是瓊叔不讓出門了。
蘇禦看了身後的莫一眼,想問李初堯這是打的什麼算盤,他朝蘇管家揮手,
“你去忙吧,這裡有莫初陪我解悶。”
他的“風寒”還未好,大多數時間,隻能呆在屋裡。
“那公子有什麼事,再讓汁夏來叫我。
蘇禦點點頭,蘇管家最近十分殷勤,他也不知道蘇管家那根筋搭錯了。
等人一走,蘇禦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莫一坐。
“莫一,堯哥是有什麼打算嗎?’
莫一岩在他旁邊,習以為常接過他手裡的話本,翻到折痕的那頁,想了想說:
“之前聽鴻書說,公子欠了賭坊兩千兩。
蘇禦蹙眉,兩千兩可不是小數目,李家真願意給?
不等他仔細思考,蘇管家又在外麵敲門,“公子,有你的信。”
蘇禦讓汁夏打開門。
蘇管家棒著信進屋,遞給蘇禦。
“誰來的信?”蘇禦用手摸了摸,發覺有些不對勁,衝汁夏遞了一個眼神,又立馬改口,“你出去吧,我知道是誰了。
蘇管家不死心,但蘇禦不說他也沒法。
走到門口時,汁夏突然衝他一笑,“大概隻有李公子能讓公子開心了。”
蘇管家了然,原來信是李初堯送的。想必禁足無奈,隻能用信寄相思。
等人一走,蘇禦立馬拆開信,隻見裡麵是銀票。
正是兩千兩。
蘇禦很納悶,怎麼連封信都沒有。
莫一正好看完一頁,他偏頭瞅了瞅,“估計是公子叮囑賭坊送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
莫一見他深情落寞,“需要我給公子傳信嗎?”
反正挨著不遠,輕功過去,也就一盞茶功夫。
蘇禦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下來,李初堯在禁足,他又不能去李府,唉!
蘇禦情緒低落,莫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把手裡的書遞過去,指了指上麵,
“這裡挺搞笑的。
蘇禦瞅了一眼,上麵寫著:這人長了一張奇形怪狀的臉,鼻子像插秧孔,眼睛如六形窗花,眉毛一橫一豎,嘴巴咧開,像隻被迫張嘴的老鼠。
蘇禦想象不出畫麵,他疑惑:“哪裡好笑?何況你也沒笑。”
莫一麵癱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笑了。
蘇禦:哪裡都像。
好的,他明白像被迫張嘴的老鼠笑,是怎麼笑了,除了整齊的牙齒不像,
“不好笑?”莫一對上他一言難儘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好笑。”蘇禦同他做了一樣的表情。
莫一:
相碩無言,兩人默默彆開臉,各自看手中的話本。
而身在鄴城的李家,小廝正拿著沂南來的信,往老夫人院子裡去。
“著急什麼?”老夫人一邊撚動佛珠,一邊掀開眼皮,晚了一眼小廝。
“啟稟老夫人,這是沂南蘇管家來的信。”
老夫人衝嬤嬤使了一個眼色,下一秒信已經被嬤嬤拿在了手裡。
嬤嬤撕開信,將信紙遞給老夫人。
“夫人那邊可有信?”
小廝點了好頭,順勢便把信呈上去。
嬤嬤回頭看老夫人。
“給夫人送去吧,彆提老婆子我的事。
“是。”小廝躬身退後一步,拿著信走了。
老夫人視線落在信紙上,眼珠轉動,神色愈發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