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舜維決定加一把火候,“二哥,你也不必愧疚和難過,屬於你的就是你的,你看看我娘,雖然你並非她親生,但她對你不好嗎?
李初堯點了點頭,對上他的眼睛,眸光閃動了一下。
李舜維看出他在思量,又說:“二哥,其實我一直想同你說,你看看大哥,再看看我們,哪裡是李府正常公子的用度。
“我娘雖然身份低賤,我也不如李常維,但是主母善妒,府中哪有安寧。以前我顧總著你嫡係的身份沒有告訴你,但你仔細想想,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我們都活在大哥的陰影下,要不是二姨娘受到老夫人的寵愛,你覺得容妹,會嫁給什麼人?就如你的婚事,若非有祖母在,主母哪裡會答應。
李初堯握緊杯子的手緊了緊,
“三弟,你到底想說什麼?”
“二哥,你看如今的大哥,真的能撐起李家的重擔嗎?
“三弟,不可胡說!”
聽到李初堯嚴肅的語氣,李舜維瑟縮了一下,他咬著嘴唇,臉色微微發白娘嗎?
“二哥,我隻是想我們過得更好一點,你以前不是說,要同我一起好好孝順
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連同外麵的風聲,似乎都能聽見。
好半響,李舜維委屈著一張臉說:“反正我隻聽二哥的。”
李初堯歎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了,三弟你就當隨意聽聽吧。”
“二哥.....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你們來沂南路上可還順利?
李初堯僵硬著臉,露出一個苦澀的笑,轉移了話題。
“嗯。”李舜維心下了然,看來那些話起了點作用,他點點頭乘巧回答,“倒是聽說了流寇泛濫,但我們連夜趕路,沒碰上。
“安全趕到就好啊,也慶幸沒碰上。我們來的時候,跟這些人打了一架,索性張成功夫好,安全到達了。
“二哥可是受傷了?剛才在院中,我瞧見你睡著了,想叫醒你去屋裡睡,你的人讓我彆“
說到這裡,李舜維小心看了李初堯一眼,生怕他因此生氣。
李初堯勾唇笑了笑,“沒有受傷,你說的應該是鴻書吧,是因為之前被偷一襲,張成教了我幾招擒拿術,警惕了些。
“那便好。”李舜維鬆了一口氣。
李初堯望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冷笑,虧得李舜維能裝。
李初堯垂在一側的手緊了緊,他麵不改色站起身。
“二弟,你也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哥生氣了?
李舜維連忙跟著起身,驚慌道:
“二哥要走了?可是剛才我說的話,惹二
李初堯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
“你舟車勞頓,先好生休息,等緩緩,為兄再尋你,到處逛逛。
李舜維點點頭,又不忘提醒:“二哥,你忘了你還禁著足。”
“我知道,等成親後。”
“好,那二哥你慢走。
李舜維目送李初堯離開,眼神立馬變冷,他冷哼一聲,難怪同樣是嫡出,張香蘭卻偏袒李常維。
原來不過是狸貓換太子的戲法。
以前本來想著借用李初堯嫡出的身份,報複張香蘭,如今看來,無論李初堯變成什麼樣子,張香蘭隻會高興,不會傷心。
老夫人那邊.....李舜維摩挲了兩下手指,這戲似乎更好看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還有狐狸,誰是最後的贏家猶未可知。
李舜維勾了勾嘴唇,既然老夫人用離心計讓李初堯和張香蘭反目,那他就再添一把火,讓老夫人也搭進來。
人多才熱鬨嘛!
李初堯所有的隱忍耗光,他冷著一張臉,如同雪山上埋藏的九天玄冰。他避開院中的眼線,悄無聲息回了屋。
看到窗邊擺放的蘆薈,李初堯攥緊的拳頭鬆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他踱步到窗邊,拿起最小的那盆,仔細查。
他那天並沒有騙臨威,這的確是蘇禦最喜歡的“花”
蘇禦第一眼瞧見便愛不釋手了,尤其是當李初堯告訴了蘇禦蘆薈的用途後
有的人是夾竹桃,,豔紅的外表下滿是毒液。而有的人,便如這盆蘆薈,乍一眼看去沒有豔色,布滿小刺難以親近,可細細了解,才知道它是真正宜室宜家的寶貝。
李初堯呼出一口濁氣,突然無比想要見到蘇禦,隻要蘇禦在他身邊,他便能放下一切,享受那片刻的安寧。
蘇禦便是他的治傷良藥,無法替代。
鴻書從外間進來,瞧見李初堯溫柔了眉眼,同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他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默默退出了房門。(,.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