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蹭的站起身,奈何眼前一黑,整個人往一邊倒。
李初堯被嚇了一跳,眼疾手快接住人。
發現蘇烈身上滾燙,試了試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蘇烈站直身體,“我要去找小兒,我不在,不知道他要難過成什麼模樣。
李初堯想罵人,還沒等他說出口,蘇烈已經暈了過去,他歎了一口氣,你們倆也真夠折騰,好好養病吧。
李初堯扶著人躺在小榻上,隨後吩咐下人去請莫一過來。
蘇禦也跟著來了,聽見是淋了雨,感染了風寒,等發完熱,吃兩副藥就行了,不由鬆了一口氣。
“阿禦,彆擔心了,這邊我讓墨秦留下照看,你先去休息好。
蘇禦念念不舍,抬眼瞧李初堯,“我放心不下。”
李初堯讓畫茗和墨秦留著,攬著人往外麵走。
等回了屋,李初堯將人哄到了床上,才說:“蘇烈那麼大人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京城到南川,少說也要半個多月,蘇烈若是不想讓人擔心,定然會等風寒好了再出發。
“你現在懷著孩子,要是出點什麼意外,蘇烈心中隻會更加難受。
”
蘇禦一時沒有說話,其實李初堯說的對。
李初堯將人哄住了,望著外麵的夜色,隨後躺上了床。
翌日。
蘇烈醒來的時候,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伺候的小環小廝,眼睛裡閃過一抹迷茫。?
這是哪裡,他記得自己同李初堯正在談論的小八的事情,怎麼會躺在床上
他揉了揉額角,視線落在墨秦身上。
畫茗端著湯藥從外麵進來,對上蘇烈揉著額角的目光,福身行禮,“蘇公子,這是治療風寒的藥,主君特意吩咐廚房熬好的。
蘇烈皺了皺眉,“你家主子和主君人呢?”
他接過湯藥,黑黢黢的一碗,他盯著看了好半響,又試了試溫度,最後皺著眉心一飲而儘。
苦!
不由想起小八初到京城那會兒,因為水土不服,後來受了寒,他請了大夫看過之後,也是一大碗藥。
小八嫌棄鬨著不想吃,還是他親自在場,盯著人喝下去的。
想到這裡,心中莫名更苦了。
畫茗同墨秦交換了一個眼色,後者去報告主子,畫茗開口道:“主子和主君,一會兒便到。
蘇烈點點頭,麵上又恢複了如常。
李初堯和蘇禦到的時候,蘇烈剛好換上了衣服。
蘇禦皺了皺眉,“大哥,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蘇烈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李初堯身上,“我想去找小八。”
“小八有冷冉護送,不會出事情,大哥你還是先將自己身體養好吧。”
蘇烈想要張口反駁,誰知道李初堯也持一樣的意見,“不管怎麼樣,隻有身體安然無恙,才能撐住路途的遙遠。
蘇烈,我建議你先養好風寒,等兩日再出發。”
正好也給小八一點思考的空間。
蘇禦對上蘇烈的眼神,跟著點點頭,示意他先同李初堯的建議。
“可我.....擔心他。”
自然會擔心的,就小八那個性子,隻怕回去了,還要委委屈屈哭一場。
李初堯卻突然問:“你對蘇珍了解有多少?”
蘇烈愣了一下,眉心緊蹙,“怎麼突然想起問她了?”
“她打算在賞梅宴會上,對阿禦下手。”
蘇烈瞪大了眼睛,明顯沒有想到還要這一茬。
他沉吟了兩秒,說:“蘇珍同我是龍鳳胎,但因為我是長子,所以養在了母親身邊,蘇珍便留在柳秀身邊。
那幾年,柳秀的怨氣大,所以蘇珍多多少少受了影響,加上她最值嫁人的年紀,又要給母親守孝,後來又因為沒有合適的夫家,所以耽擱了。
去年阿禦同你成親前,蘇青山和柳秀給她物色了一一門婚事,算是低嫁,大概對此心生不滿吧。
李初堯皺了皺眉,“蘇珍一直記恨著阿禦?”
蘇烈點點頭,“嗯,柳秀對阿禦不喜,自然身邊的子女,也照常不喜。”
李初堯目光落在蘇禦身上,可以想象,當初蘇烈不在,蘇禦在府中的日子,有多麼艱難。
蘇禦無所謂的笑了笑,“都過去了。”他話音一轉,繼續說:“何況現在她就算想動手,不是還有你和大哥在嗎?”
蘇珍再怎麼想害他,也決計不會得逞的。
李初堯不太放心,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剛對上蘇烈的眼睛,隻聽後者說:“柳秀養在身邊的孩子,同樣對我也不喜,所以你們不用顧忌我。
我和他們沒有感情。”
按道理說,蘇烈理應更偏袒蘇珍、蘇城、蘇淩才對,但親弟親妹對他沒有好感,甚至埋怨他,同樣,他對於他們也沒有好感。
或許是因為柳秀的原因。
李初堯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原因,蘇烈對他們共同的敵人好,在不懂事的年紀,那就應該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