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主任無奈地搖頭。
"年輕人嘛,不打不相識"唐裝老人敲了敲桌麵,"衛厄在活人禁地待三年,出來又直接提交了整個'城南區'消息的事,我們沒辦法現在公布。陳程他們不服是正常的,現在打了,人在基地裡,打起來都數。畢竟,你副本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開了。不現在直接打一場定個高下,等你慢慢磨蹭,嘩啦副本一開才發現對方可能不行,那豈不是壞事?手段激進了點,出發點沒什麼錯處。"
"打完就直接知道對方的實力,也就沒事了。"
"你給強行壓下去,回頭計劃要是成功,他們一起進本時,這點不服氣爆發出來,那才是真正的要命。"
唐裝老人一堆理由,基地主任找不出話頭反駁。
不過,基地主任還是歎口氣,倒:"再怎麼說,衛厄初來乍到的,s級壓了所有人,就要跟所有人打。對他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公平?"唐裝老人嘿笑一聲,拿煙鬥敲了敲桌麵,"你倒是先再說。"
基地主任一頭霧水,轉身就去屏幕。
高鶴他們都有數,沒動用太過分的道具,可衛厄卻壓根連護撒刀都沒抽ii出來一一他直接拎著藍綠鸚鵡毛的陳程,跟拎小雞仔一樣,朝從左側撲過來的一名瘦隊甩去,與此同時,一節棍,直接打在了斯文人的腹部。
節棍這玩意,在陳程手裡,那就是舞個好玩。
到衛厄手裡,那就是指哪打哪的一大殺器。
不違反專員條例動違規道具下,一隊人簡直是被他抽著玩。
可他不是明明是用刀的嗎?!
基地主任飽受震撼時,
休息室的門就"嘀"一聲開了,嘩啦湧進來一群模樣都有七十的老太太老頭子。這些人雖然年老,步伐、身形卻都透出一種站如鬆,行如風的精氣神。
為首的是個穿件深黑長衫,拉著一張臉,著頗有幾分陰陰翳翳的老先生。
長衫老先生剛進來,唐裝老人轉瞬變臉。
他猛地起身,意圖擋住身後的巨屏,口中問道:"姓宋的,大老早你帶人來湊什麼熱鬨?"
'"四相百門'計劃準備了三年,終於要啟動了,我提前過來情況怎麼樣不行?"陰翳的長衫老先生耷拉眼,漫不經心,"聽說有個後生,讓你大老早緊巴巴地從瓊州飛過來"
聽到長衫老先生提到"後生"兩字,唐裝老人臉就黑了。
緊接著,就聽長衫老先生毫不留情道:"--讓讓,擋著我東西了。"
唐裝老人臉徹底黑了,破口罵道:"滾你爹的。"
樓上的休息室在破口罵人,樓下公共休息室裡的隊員們也想罵了。
大家都有默契,不用什麼過分道具,憑身手試試水準。
衛厄在"香火閩南"副本直播裡動手的次數其實不算多,幾次出手對的也都是普通的副本角色。雖然利落,可他們這些核心成員,隔著屏幕,大家覺得,嗯,不錯,但我上我也行。等真和這人對上了,瞬間就知道什麼叫--你行個屁。
衛厄這人動手
那他娘的是殺手啊。
旁人哪怕在副本裡對詭怪下手再狠,對著同胞活人還是會本能地收著一些--但衛厄仿佛完全沒這種本能或者說身為"人"對屠殺同類的顧忌,下手起來那叫一個狠辣無情。冷漠的銀發一晃,一膝蓋直接撞吐陳程不說,反手一棍就把斯文人那成天繡花的抽一邊去了。
許英是隊伍裡的刺客,趁著高峰將衛厄拖住,貓著腰從一邊躥了過來。一抹匕首,朝衛厄的左側切去--他想得倒美,雖然原本不是很想打架,可要真讓一個人上來就把隊挑了,那在營地裡也就沒法子混了。他刀上帶了麻藥,隨便割破點口子,讓衛厄動不了也就是了。
誰知道,衛厄拎著陳程那個藍綠鸚鵡小雜毛舞著玩時屁用沒有的節棍,往地麵一點,
節棍一彎一彈,一個借力,銀發青年從高鶴和另一人的圍擊下脫出,徑直朝他撞了過來。還沒等許英想這家夥怎麼突然昏頭了,就到他麵無表情地拎起陳程的這隻"雜毛鸚鵡",把後者的脖頸直接往自己刀上一甩。
"艸。"
許英嚇得飆出粗口。
衛厄這狠人,拎人甩刀口那是心狠手辣得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可許英卻不能當真把自己隊嘎了。
結果,他剛堪堪在半空中強行收刀,肚子上就挨了他娘的巨重一下。緊接著,身子就被拽了過去,對方的手肘直奔麵前。
"我是湊數的!"許英毫不猶豫大喊,眼見衛厄毫無什麼湊數不湊數之說,立刻轉而大叫"等等,打人不打--"臉字還沒脫口,銀發青年已經一手肘砸他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