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骨婆樓,同廂屋...)(2 / 2)

詭話第一boss 吾九殿 9721 字 9個月前

倒也怪不得陳程崩潰。</p>

寨窮環境有限,骨婆樓裡廂房的布置,都是打的舊法,正中兩二個石頭盆子,用來燒火照亮。一堆乾草堆沿著牆根鋪過去,就當做是睡人的床鋪了。問題是……黑阿婆明顯從兒子慘死後,就再沒花心思整理過樓內的廂房。</p>

那鋪在地上的乾草堆,一半黴一半爛,說不定翻翻還能翻出幾隻爛蟲子來。</p>

寸易是馬幫的漢子,走南闖北的,爛泥地都睡過,倒不覺得有什麼,“嘿呦”一聲,說:“還成,還有個墊的,還以為都爛沒了呢。”</p>

其他人:“…………”</p>

嗬嗬。</p>

陳程怕蟲,頭皮麻到已經要炸裂了,滿臉寫著“這破副本憑什麼不讓我兌換張席夢思出來”。解元真歎了口氣,說:“把草堆收拾收拾,直接睡地板吧。”陳程一臉“你他媽說什麼鬼話”的著他。</p>

——這蟲子都打稻草堆裡爬出來了,沒把地板衝個七遍能睡人?</p>

沒等陳程炸毛,唐秦就從後頭不耐煩地揪著他的後衣領,將人往稻草堆前一懟:“少廢話,趕緊一起收拾,再嘩嘩出樓去。”</p>

說是一起收拾,唐秦已經動手將地麵的爛草堆卷起來了。沒真個要陳程這家夥去搬這些東西,她都雷厲風行的開始乾活了,陳程自譽為好漢,也隻能委委屈屈跟在後頭,乾點掃地的活。</p>

他們兩人開始卷地麵的爛草。</p>

深黑的寨樓地板露了出來。</p>

解元真原本正要同他人商議往上的守夜安排,一晃瞥見寨樓地板似乎有沉沉黑氣往上溢出,再一定睛,又什麼都沒有了。</p>

解元真蹲下去,半伸手往寨樓地麵一抹,入手冰冰涼涼,再一那些被唐秦搬開的稻草堆裡,明明腐爛大半,卻沒生出蟲子來——不知道是因為樓底下的“蠱蟲”鎮壓,所以生不出其他的蟲子,還是另有什麼緣故?</p>

解元真搭著手,直到高鶴喊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p>

炸天炸地的陳程被唐秦鎮壓了,其他人聳聳肩,都開始各自上前收拾廂房。兩層一共四間廂房。每間都不算大,玩家一共十幾個人,不可能擠在一塊。</p>

高鶴扭頭向宋月眉:“你要哪間?”</p>

宋月眉正在審視骨婆樓的窗戶,頭也不回地:“我唐秦。”</p>

許英許瑩兩兄弟壓不住,笑了粉撲-兒文=~學)一聲。高鶴若無其事的撐著一張硬漢臉,轉身去同卿嶽他們商量。高鶴對宋月眉有意思這件事,隊裡的人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了,奈何宋月眉對冷硬氣質的半點不感冒,唐秦進隊後,更是幾乎全天都和唐秦待一塊養閨蜜情去了。</p>

隊擠眉弄眼,嘲笑得毫不掩飾。</p>

高鶴硬撐著形象,同許英許瑩還有寸易進了二樓靠右的廂間。</p>

他挑這個房間,是因為靠樓梯口,晚上的時候方便他們幾個實力相對較強的守夜。萬一有東西從樓梯上來,還在其他人前有個應對。</p>

一進廂房,除了仍舊是遍地的爛草堆,兩個石頭盆子外,一樣東西引起了許英許瑩兩兄弟的注意——那是柄掛在牆麵的短刀。許英是刺客,用短刀的好手,見到柄匕首下意識伸手想拿下來瞧瞧。</p>

“彆亂碰。”高鶴喝道。</p>

他踩著爛草堆走過去,用個火折子仔細照了照。</p>

那是一柄獸牙匕首,匕首的刀柄被雕刻成惡首睜眼的模樣,高鶴順著惡首睜眼的方向去,對上了廂房的……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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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窗戶是舊式的格窗,窗戶裡頭還罩了一卷竹篾簾。眼下簾子放著,裡頭的火光照不到外頭,外頭的寨子情況裡頭也瞧不到。銀發青年漫不經心地倚在門框上,蒼白著一張病懨臉,將挑剔、造作事兒逼演了個十成十。</p>

和衛厄麵對麵在屋子門口杵了老半天,</p>

滇苗阿郎沉著一張臉,一推門,進屋子開始收拾東西。</p>

其實真要說亂,也沒亂到哪裡去,一兩個竹簍子疊在角落,幾件苗服隨意搭著,還有幾張似乎是從山上打來的獸皮烤製完畢,還沒收起來。</p>

滇苗阿郎沉著一身低氣壓,進去收拾的時候,衛厄仿佛極隨意地朝樓梯口和窄廊掃了一眼,一兩個陶瓷罐子在昏暗中貼牆擺著。罐子口是堵著的,細小的足肢爬動聲從裡頭傳出來——蠍子?蜈蚣?</p>

順著,罐子和牆角的黑暗往上,</p>

“黑阿婆”住的四樓樓梯口幽深深,黑得就像某種洞口。</p>

不知道為什麼,打進這骨婆樓開始,衛厄就感覺到一絲隱約的惡意。</p>

他垂著眼,盯著四樓的階梯,麵板裡明晃晃的提示,“骨婆樓”的禁忌之一就是:【沒有得到主人邀請,不得進入黑阿婆起居的地方】。這條禁忌被暗紅的血色標注出來,帶著某種不祥的意味。</p>

黑阿婆,真的會幫他們嗎?</p>

進寨樓的幾處細節一轉而過,衛厄很快就收回了視線。</p>

此時,滇苗阿郎已經將屋子的竹簍子什麼放好,床鋪上的寨苗服也被收起。係統提示就寢時間快到了,衛厄走進屋子。</p>

廂房門在背後“嘎吱”一聲緩緩關上。</p>

火光在屋內晃動,明明暗暗,</p>

沒回頭去那自行合上的詭異屋門,衛厄走到乾草鋪成的床邊,順手抽出一根不齊整的乾草,直起身。他還沒挑刺,滇苗阿郎已經將抱著的獸皮,往鋪麵重重一放,堵著他的身形,打出一個煞氣滿滿的手勢:【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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