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們衛家,聯合其他五行四家,合力鑄造山海關,擋住長白詭怪入關害人!”
“我們五行手藝人,當屬關東之首!”
衛十道自傲道,半點沒有尋常時候的散漫不正經。
羅瀾舟還想再問六道是哪六道、東北五姓又都對應哪五行,河曲城已經徹底平穩下來。
隻是這種尋常人感受不到的平穩裡,蘊含著仿佛隨時會被引爆的危險。
衛十道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將東西收起來:“走,我們出門找‘定人樁’去。”
“不是說隻能等衛、魏少那邊打探出來嗎?”陳程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衛隊,不解問。
衛十道把布褡包往肩頭上一甩:“已經埋下去的‘定人樁’找不到,我們得找他們準備新埋下去的定人樁。”
這話什麼意思?
鐵哥兒、羅瀾舟、陳程一愣。
還是羅瀾舟這個核心二隊的副隊長腦子轉得更快一點——已經埋下去的定人樁,埋在黃河堤裡,黃河堤那麼長,衛十道也不可能像河曲六大家那些絕戶畜生一樣,將河堤扒了找。那就隻能等衛厄的消息。
但河曲六大家急著在淩汛前開采黃河金眼,他們過不了多久,恐怕就又要埋下一大批的“定人樁”。
衛十道要找的“定人樁”,就是這一批,河曲六大家盯上了,又還沒動手的人樁。
假如河曲六大家在短時間內,需要一大批的定人樁來抵擋掘黃河堤的危險。那他們這批定人樁會打哪來?
羅瀾舟、陳程眼皮一跳,一個詞,浮上心頭——
河曲大集!
要說到最近的,人最多的地方,那非河曲大集莫屬!
***
河曲西北麵城門外,黃土大坪的集市上,方圓百裡的鄉下人、難民都彙聚在這裡。大集中間和南邊的空地上,搭著戲班子、武場子,不時有人敲鑼賣藝。牛羊馬的聲音和討價還價的爭吵混雜在一起,整個大集熱鬨非凡。
賣湯老頭的攤子還擺在大集
的邊沿上,
攤子前,依舊是幾張木頭桌子,一大一小兩口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河曲夜集的鑼聲“鏘~鏘~鏘”響起。
“交孝敬錢了!交孝敬錢了!”河曲六大家的家丁在大集上嗬斥著,跟討債一樣,催四周的泥腿子趕緊交錢。
趕集擺攤的人紛紛苦著臉掏錢。
有人嘀咕了一聲,怎麼今兒這麼早交?往常不是快要散集了才收嗎?
被六大家的家丁狠踹了一腳,罵:“讓你交你就交,老爺們開恩讓你們擺集,你個窮棒子還敢在這兒抱怨?”
被踹的鄉下人無處訴說,隻能在六大家的威勢下老實交錢。
*****
馬車從河曲八大街上駛過,衛厄一直到馬車經過兩條巷子,才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先前,他用地官印鎮壓了陰森宮殿中的惡鬼,讓香火順利燃起,將衛十道要傳遞的消息,從四麵八方的黑暗中向外擴去——香火中飛出無數火光組成的名字,攜帶著衛十道的通知,一閃消失。
而在允許衛十道借道傳遞消息的一刻,衛厄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立刻震斷了宮殿中的插著的那一柱香火,
[地官借道]一結束,衛厄的意識瞬間回到了河曲城,同時避開了那掃過整個河曲的陰冷視線。
一直到危機感完全消失,衛厄才緩緩回憶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地官印從“香火閩南”副本獲得後,展現出的用處並不多,最有種的一個地官印的震懾、和一個進入懸河副本才新解鎖的[探魂索渡]的搜查魂魄功能。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麼大的發現。
衛十道燃起香火,向地官祈禱時,他作為現在持有地官印的代行者,意識居然會直接出現在那個幽綠慘碧的宮殿,代替“地官大帝”做出了回應!
那個陰森無比的宮殿,就是酆都冥府的地官宮殿?
宮殿無比暗沉,充滿不可形容的恐怖氣息,更有無數惡鬼盤亙其中。如果不是他的意識進入,以地官印鎮壓了那些惡鬼,衛十道的請禱肯定會失敗。那不像是正常的地官宮回應請求的樣子。
一個個念頭不斷閃過,衛厄麵板上,地官印自回應過衛十道的請求後,便陷入了沉寂。
以他目前解鎖的地官印等級,還不能自主進入到那個幽綠的宮殿。
黃家府到了,衛厄收斂起心神,車簾一掀,在“婁臨”的體貼裡,下了馬車。外人眼中,姓婁的惡仆自魏少單獨去了觀江樓後,就起了疑心,強健的手臂,半搭在長衫少爺的腰間,肆無忌憚地將人把持得牢牢的。
半分顏麵都不給魏少留。
這是起疑心後,特地過來敲打他們呢。
迎出來的黃家東道主仿佛沒覺出姓婁的舉止裡的敲打警告,依舊和顏悅色地伸手歡迎二位光臨黃家府。
擦肩而過時,魏少以餘光向黃家老爺輕微地掃了一下。黃家老爺轉身,陪同二位向裡去。心中了然——
看來魏少,確實下了狠心,要除掉這犯上的奴才了。
“魏少,婁當家的,這邊請。”黃家老爺和氣生財地笑道,領著兩人一路穿過前院。黃家府今晚設了小宴,明麵說是請魏少來商量商量南北合商,晉徽聯手的水運要怎麼走。隻是經過白天一遭,姓婁的懷疑魏少和河曲本地大戶避開他另有圖謀。
黃河取金在望,能不能讓魏少下定決心,和六大家聯手,就得看他們今晚有沒有辦法,在姓婁的眼皮下,辦成某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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