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懸河詭渡(2 / 2)

詭話第一boss 吾九殿 9658 字 10個月前

*

虎頭山的前當家“劉歪”在占地不小的黃家府裡七轉八轉,根本沒有將婁臨往外頭引,而是引著“婁臨”到了一處陰冷昏暗的宅子密室前。然後,劉歪身體一僵,倒在地上。“婁臨”手腕上掛著馬鞭,漫不經心地推門進去。

在祂推門進去的時候,一片黑霧從房裡湧出,

一點豆油大的燈光亮起來,

照亮一張帶幾分陰氣的臉,赫然是白天和“魏少”堂皇保證能夠殺了婁臨的陳六爺!

“婁當家,裡頭請吧。”

******

衛厄不掩輕蔑的話落下後,堂屋裡詭氣晃動,五道出現的長生門人影臉上的神色各不相同。醜臉人的反應最大,盯著衛厄,目露凶光,像是要將衛厄這個口氣狂妄的大少爺撕成碎片。

老頭子神情陰森,紅襖女人眯起眼睛。

堂屋裡殺氣四溢,一邊是端著茶杯的魏少,一邊是隨時可能出手的詭道中人。魏少沒露半點怯色,狠辣得就像隨時可以再次召出萬家堡和死人灘的詭山、巴蛇影。雙方僵持不下,氣氛凝固到冰點時,

黃老爺一拍手,及時出來打圓場。

“既然魏少肯入夥,現在就是自己人了,黃某鬥膽,做個中間人,把我們間的恩怨稍微放放。”黃老爺親自給衛厄倒了杯新酒,又朝詭道的諸位高人們連連拱

手,“魏少在萬家堡吃了虧⒍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死人灘詭道折的人手,就算是給魏少解氣了。一飲一啄,大家扯皮,黃河金眼要開,浪費時間在這雜事上多不好,大家不打不相識嘛。”

有黃老爺在中間打圓場,“魏少”給了顏麵,緩緩端起酒,一飲。

“哼。”醜臉男人冷哼一聲,身後隱約的鬼影散去。他大踏步,大馬金刀地在魏少正對麵的位置坐下。

其餘詭道的人,也各自分散了在堂屋裡的空位上坐著。跛足的黃衣師公像是不怎麼喜歡引人注意,坐到了最後頭。

這一關,算是過了。

衛厄神色不露端倪,仍然端著一副有些底牌,但格外忌憚長生門的樣子,沉著氣,坐在椅上。如果不出所料,今晚黃家和長生門的人,多多少少,會透露一些消息。

堂屋裡,長生門的人落座時,另外一側,暗室內,陳六爺毫無背地裡出賣魏少的羞愧,引著婁臨坐下了。

他將一麵銅鏡放在桌上。

鏡麵如水波動蕩,倒映出白天觀江樓上,魏少聽到“除掉婁二”時的神色。

“我還當你們和魏少達成合意,就會齊心協力呢。”婁臨看了看鏡子,手裡拈著鞭子,似笑非笑。

“魏少連婁當家您這種跟了他那麼久的人,都肯下狠手除掉,與他合作,我們六大家不放心啊。”陳六爺摩挲著手中的一對文玩核桃,笑嗬嗬地說道,“大少爺的心氣太高,誰知道他除掉您後,會不會反過頭來,除掉我們?自然是擇婁當家的來精誠合作了。”

“婁臨”懶洋洋地看著他,也不搭話。

陳六爺一招手,將一匣子的黃金推到桌麵上。

“婁臨”連看都懶得看那些黃金一眼。

這些天的監視裡,讓河曲六大家早就對姓婁的出手的豪爽程度有所了解,並不在意他對黃金的輕慢。而是將另外一個小玉匣子放到了桌麵上。

“婁臨”掃過去,玉匣蓋得嚴嚴實實,但周圍溢散出一份詭異的氣息。

“魏少那種人呼來喝去慣了,被反過來拿捏,肯定是要伺機下手的。可徽行的勢力輕易招惹不得,您就算再強,也不好直接殺了他。這一樣寶物,隻要事成,就能讓婁當家徹底控製住魏少,您想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到時候彆說,魏少的人,就算是魏府的權勢,還不都是您說了算?”陳六爺按著那個玉匣子,語氣分外蠱惑。

他對麵,一直漫不經心的男人敲著桌子,忽然笑起來:“有點意思。”

*

“哎呀。”堂屋裡,衛厄飲酒後,紅襖女人最先一笑,她說話語調綿軟,帶著胭脂氣。比起暴脾氣的醜臉男人,這個紅襖女人給衛厄的感覺更加危險。“早知道魏小哥是這麼俊俏,那二姐我也早讓癩頭那些人客氣點了,不驚擾到魏少了。”

紅襖女人對衛厄莞爾一笑:“我敬魏少一杯。”

有紅襖二姐和黃老爺這麼一打圓場,堂屋的空氣徹底緩和下來。

黃老爺為了表示誠意,說了一段河曲六大家發現

黃河金眼的故事——那黃河金眼,就埋在河曲的河堤下方。是河曲還沒發達的時候,河曲六大家的祖先,在河曲邊上當河夫子,在巡河的時候發現了河堤裡有黃金。

黃金在每年的十月十五出現,漏出一條縫隙,滾出金石來。

六大家的河夫子沒有張聲,偷偷地撿了,存到一定的數額後,假借家裡兄弟出門做小買賣,發財了的名義,去官府,花錢將六家兄弟從河兵的兵籍上脫了出來。然後邊存著黃金,邊拿一些出來做買賣。

漸漸的,河曲六大家恪守秘密發家。

有錢了後,河曲六大家裡,有的家族經商,有的掌控水運行船,有的掌控河曲的守備署,將河曲的碼頭、河堤牢牢掌握在六大家手裡。也就將那每年十月十五一次的黃河出金,把控在了他們手裡。

原先,河曲六大家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將河堤扒開,沿著黃金漏出來的縫隙,去找金脈在哪裡。

一則,當時沒有掌握定人樁的法子,自家還在河曲上住著,怕河堤深扒出事,淹死自己。

二則,他們在淺層的河堤土中找過,但是那黃金,隻在十月十五出現一次,過了就消失。

任由河曲六大家怎麼尋土翻土,都找不到金脈的線索。

是到後來,長生門的高人到了河曲,指點了他們。他們才知道,原來,每年十月十五出現在河堤上的縫隙,之所以會流出黃金來,那是因為,黃河的金眼,在十月十五這天打開。剛好在河堤上露出了一點。

等到十月十五一過,金眼就會下潛伏收攏,變成了一個河堤底下的黃金洞穴。

地麵上、堤壩上,就再找不到它的痕跡。

黃老爺將河曲六大家和黃河的淵源說了一遍,道:“既然大家和好了,那事情就好辦了。要開黃河金眼,需要有六位高人配合,這黃河金眼在河曲的……”

“等一下。”坐在最後端的跛足黃衣師公忽然開口。

所有人同時朝他看去。

跛足的黃衣師公佝僂著身:“不是我想打擾諸位,隻是有一件事,想問魏少——”師公朝衛厄咧嘴一笑,露出輕微的黃牙,“兩位關東石匠的人,魏少如何處理了?”

黃府裡有什麼暗綠陰冷的東西在這一刻,睜開了眼。衛厄和婁臨的麵板,同時彈出了危險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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