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懸河詭渡(2 / 2)

詭話第一boss 吾九殿 9149 字 10個月前

“姓婁的說,魏少天生體不足,瞧著有些強的物件在手裡,實際上都是魏老太爺給他防身的,中看不中用。扛過最前頭的幾息,魏少就控不住手裡的物件……每次用,代價都很大。”醜臉男人冷笑一聲,“這就說得過去了!他姓魏的一個黃口小兒,怎麼可能自己煉化強到那種地步?剛剛出手的時候,我觀察過,姓魏的天生命格有缺,修不得陰術詭術。驅動的骨婆術,表麵上有那麼點架子,實際上不是他自己修的,像是把旁人的法門轉嫁到身上。肯定是魏家靠典堂的暗門買賣,強行給魏少弄來護身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醜臉男人的話落下,旁側的老頭、“小孩”、紅襖女人都點了點頭。

如果有玩家在這裡,一定會生出寒意。

醜臉男人的話,句句沒錯——衛厄用的血骨術、骨婆術是係統副本通關後的獎勵,來自血新娘阿秀、黑阿婆等人的饋贈。

從這個層麵來說,那些法術道具,確實不是衛厄自己修煉出來的。

醜臉男人隻在黃家府和衛厄打了一個照麵,雙方甚至沒動過手,就瞧出了衛厄身上物件、詭術的不對勁之處。如果不是衛厄捏的身份“典堂大少”恰巧能夠將這一節圓過去,此時,衛厄、衛十道、“婁臨”他們的劇本,已經出現了紕漏!

然而,衛厄的身份,魏少剛好就是一個“典當櫃台高,殺人不用刀”的角色。

在醜臉男人他們眼裡,南邊徽商典堂暗地裡做出這種嫁接他人之修行,到自己身上的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們長生門,有的是類似的辦法!

普通人嫁接他人的修行,都會有代價。長生門精通種種邪門手段,對個中道理再清楚不過——從其他人身上奪過來的法術,嫁接在自己身上,會有一個極其容易引起反噬的弱點。瞧魏少被姓婁的拿捏褻玩到這種地步,恐怕魏少的命門就把控在他手裡。

那姓婁的不是好人,一身的血腥氣,有可能連這種邪門法術,都是他帶去魏府的。

眼下,因一份姘頭情,姓婁的還隻是在床上折騰折騰魏少。

若是等到魏少在黃河眼裡對他再次下狠手,甚至聯合他人對他下陰招往死裡算計呢?

堂屋裡,紅襖女人腰間的一個針線包閃了閃寒光。

這是魏少那邊得手,已經將“詭陰針”子針,打進婁二身體裡的標誌。

魏少果然在床上尋到了機會,隻是為了這個機會,魏少付出的代價似乎同樣不小。往後頭的悶哼,和動靜,越發耐人尋味起來。

黑漆漆的堂屋裡,

響起紅襖女人心情不錯的媚笑聲:“這婁當家的本錢真不錯,心黑手狠會折騰,魏小哥可不要被弄得明兒都沒力氣起來了。哎呀,早知道就給他點更好下手的東西了。”

再聽了一會,紅襖女人又咯咯笑了起來。

“好生有花樣,聽得我都心癢癢,各位大牌主,有沒有人願意我玩玩?”

水聲一響,卻仿佛黑暗裡,有猩紅分叉的舌頭在女人唇裡頭閃過。

沒人回答紅襖女人。

大家都知道這女人什麼貨色,陪她玩玩,又不是不要命了。

紅襖女人生氣地一跺腳,怒道:“一群沒種的王八島,老娘回聖堂,立刻去找十八個好兒郎。”

*

“你變不好玩了。”詭神貼在衛厄的耳邊,以隻有他們聽到的音量道。

他們都感覺得到縈繞在周圍的一絲陰冷詭韻——不是長生門那五人自己施展的監聽,否則他們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演戲了。是隱藏在黃家府背後的東西,被長生門借動了一絲力量,盯著他們這邊。

詭神能抽出前天來監聽他們的黑影的氣息,反向竊聽過去。

但今天的這一絲,似有似無的陰冷詭韻,讓人後頸生冷。連主神都不願意冒然對上——黃河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連主神都不願意直接碰上?

又或者說,祂不是沒辦法對上,可代價太大,祂憑什麼和那東西對上。

濃密的銀發披散在肩頭,衛厄雙手手腕紮著紅繩索,環在詭神的頸後。

他眉眼、耳邊都沁著汗,呼吸也不是很穩定,一副被折騰得不輕的樣子。

實際情況,半真也半假。一張被子蓋在他們身上,遮擋住底下雙方衣物並沒有真正褪下的實情——但為了將那絲讓人如芒在刺的詭韻應付過去,今晚的衛厄出乎意料的忍讓配合。有些時候,詭神都覺得他該翻臉了,衛厄還一言不發的忍了下來。

主神這幾天興起配合,是主神的事。但祂要是翻臉不配合,魏少的劇本就算毀了。

魏少劇本一毀,就探不到河曲六大家和黃河金眼的事。河曲區域主線一失敗,很難不去想現實裡黃河決堤的後果——古代黃河決堤就夠慘烈了,現代黃河邊上的人口,可是古代的幾十上百倍。

人數太多了,主神可以任性,半點不在意,衛厄不能。

主神也是掐準了衛厄這一點,才惡劣無度地把玩他——衛厄在副本空間裡倒是冷血,然而他對自己的故土,這一片說中洲語的土地,有種非同尋常的執著和保護欲。隻要把外頭的人命搭在天平的一端,一涉及副本關鍵,衛厄再惡心再膈應都會忍下來。

就像是現在,被祂這個生死仇敵各種戲弄,主神都能看到他肌膚上,被祂這個仇敵手指滑過的地方,本能起的厭惡的細小疙瘩了。

衛厄還隻是冷淡著臉,全當自己的殼子不存在。

他太配合了,詭神惡劣順暢時,又格外的不滿。

有種奇怪的被觸怒了的火氣。

供品對

那些螻蟻的關注超過了祂允許的程度——一個懸河副本,幾百萬上千萬的黃河兩岸的螻蟻,毀了就毀了。死了就死了。可往常處處跟祂硬來的供品,竟然為了副本外那些螻蟻不被黃河衝毀,任由祂肆意施為。

主神微微眯起眼。

祂虛虛圈了圈衛厄的脖頸,祂樂意跟供品玩上一些無傷大雅的把戲。但供品這麼輕易被祂拿捏軟肋在手裡,就失去了一開始捕獵他的趣味了。

“婁臨”殼子粗糙溫熱的手掌虎口緊貼頸部,衛厄睜眼同祂對視。

衛厄倒不知道主神是什麼時候對他有了那方麵的念頭。不過進無限空間三年,再說不知道這方麵的事,就是屁話。更何況胡楊村以來,詭神的舉動就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的東西。必要的時候,換個人來,衛厄也不是不能出賣自己。隻是眼前的,不是其他角色,是主神。

壓著對祂的惡心和本能的反感已經花了衛厄不少力氣。

完全不知道在衛厄眼裡,自己現在和“暫時可以利用”的角色畫了等號,主神手指虛扣衛厄的頸部。

威脅不起作用,衛厄已經知道祂對他有了那方麵的念頭。

主神忽然鬆開手,祂舔了舔齒尖,露出一絲古怪的笑。

——祂不順心了,自然要讓衛厄也不順心一些。

扯開紮在衛厄手腕上的紅繩,將人的手扯進被子中,放到某一處。主神俯身,口中的熱氣落到衛厄的耳邊:“我幫你那麼多次,你也該幫我一次了。”

手掌被強硬地扯著,碰到從沒想過會碰到的,青年的眼皮跳了一下。

詭神攥緊了他的手腕。

“你可要想清楚,”婁臨的笑裡透著高維特有的俯視和冷血,“那些螻蟻被洪水淹了,也不關我事。”而祂,隻是純粹配合供品演個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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