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桑南星：“……”
清醒過來的顧彥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哈哈，”他乾笑：“我開玩笑的，笑死，我真的很裝。”
桑南星：“……”
話都讓顧彥說完了。
那她就給顧彥鼓個掌吧。
司機已經等在外麵，桑南星和顧彥一左一右地坐在後座。
一路上遇到的全是紅燈。
車子一頓一頓的，桑南星就有點暈車了。
顧彥注意到桑南星變得蒼白的臉色，焦急起來：“嫂子，你還好吧？”
桑南星點了點頭，示意顧彥往自己這邊坐一點。
等顧彥過來後她把頭靠在了顧彥肩膀上。
顧彥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僵硬起來：“嫂嫂嫂嫂嫂子？”
“暈車了，”桑南星道：“我靠一會就好了。”
顧彥“噢”了一聲，小學生正坐一樣坐在原地，又瞪了一眼前麵開車的司機：“怎麼開車的？”
司機：“……我委屈啊顧總，晚高峰就是一個紅燈接一個紅燈，沒辦法的。”
“……也是。”
顧彥想了想，拿出手機開始打字，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十分鐘後車子又被堵在另一個紅綠燈路口。
桑南星撫著胸口，忍著頭暈的感覺。
顧彥卻是一笑：“嫂子，咱下車。”
“下車？”
顧彥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色彩：“我想到了不堵車，嫂子也不暈車的辦法。”
桑南星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但還是跟著顧彥下了車。
然後她看到了……
一輛小電驢。
單薄的，粉色的。
小電驢。
“時間不夠去新買一輛再掛牌，隻能讓住的最近的一個員工把他的車送來。”
顧彥從那個員工手裡接過電動車，在微信轉賬界麵輸入了一個“1”和一串“0”：“麻煩你了，回去吧。”
員工看著那串轉賬，數著金額：“個、十、百、千、爸、爹、爺。”
數完以後員工激動到滿臉通紅地看著顧彥：“謝謝顧太祖，我是說顧總，下次要電動車還叫我！”
等那員工走以後，顧彥長腿一邁，跨上那輛小電驢，回頭對桑南星瀟灑一笑：“嫂子，上來吧。”
桑南星：“……”
看著顧彥寫滿了期待和等待誇獎的狗狗眼，桑南星到底還是沒能拒絕他。
兩人戴上頭盔，桑南星拎著裙角坐在了小電驢的後座上，伸手摟住了顧彥勁瘦的腰。
顧彥彆扭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嫂子，坐穩了，我要開車了。”
小電驢緩緩發動。
無數聲音從桑南星耳邊劃過。
汽車行駛的聲音，鳴笛聲，風聲。
還有人們嘲笑的聲音——
“嘿！有兩個傻x穿西裝騎電驢！”
“你懂什麼？！這叫行為藝術！”
桑南星：“……”
哈哈，和顧彥在一起就是好，穿越到異世界都能丟好多人。
隨便吧，
這b世界！
-
等終於到了晚宴現場，桑南星終於從酷刑中解放了。
她把手搭在顧彥遞過來的手臂上，和顧彥一起走進了會場。
剛一進來，人們的目光就落到了二人身上。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目光有善意也有惡意算計。
顧彥壓低嗓音，告訴桑南星：“嫂子，我今天來這場晚宴是要和趙家談一筆生意的。”
“這筆生意我和趙家二把手談了很久，但對方一直不肯在價格上讓步。”
“但是趙家的一把手，趙老先生今晚會出席這個晚宴。”
“機會難得，嫂子等下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咱倆一起拿下他，嫂子你身上好香啊。”
桑南星：？
顧彥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耳根驀地漲紅：“咳咳咳咳，嫂子，我找到趙老先生了，咱這就走。”
桑南星點頭。
趙老先生是個表麵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但在眼鏡後麵的一雙眼總會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應該就是那種表麵看起來和善，實際上最會回避問題的人。
一看到顧彥和桑南星靠近，趙老先生笑起來：“顧先生，桑秘書，久仰久仰，我正想哪天抽空去探望你們。”
桑南星笑著：“理應是我們這些小輩去探望您，這段時間和您們談生意，還要您多關照。”
客套交談了幾句後，桑南星把話題引到了兩家正在談的生意事上。
“……價格方麵，是否還能再通融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