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它傲然立於其他蟲族身前,沒有蟲族敢於和它並列,在它氣味之下,其他蟲族甚至會表現出本能的慌亂。
人類有將軍,蟲族自然也有。
哪怕是一樣的蟲族,也會在細微處有所差異,有些蟲族更善於尋找獵物,有些蟲族更擅長戰鬥,工蟲有會戰鬥的,兵蟲也有會挖礦的。
隻不過相對於能自由表露想法意識的人類,蟲族沒有那麼多自我可以表達,它們隻會從無數次的行為中表現出自己的不同,就如那隻傲然獨立的觸手蟲一樣。
“你叫將甲。”陌嵐賜予了它名字,哪怕它並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意味。
距離最近的孵化巢將巢口敞開,隻是一個意識傳達,將甲毫無猶豫的順從著意識中的命令,邁步走了進去,孵化巢緩緩合閉。
孵化巢可以將蟲族重新轉化為能量孵化出新的蟲族,也可以利用其中存儲的能量為受傷的蟲族治愈,陌嵐賦予了將甲名字,自然也不會轉頭就把它當做破爛一樣回收成為能量。
蟲族的將其實很難得,因為缺乏對於死亡的恐懼,所以蟲族的每次出征都是以生死為賭注,而能在無數場戰爭中活下來的,實在稀少,因為對死亡無畏,便更容易觸及死亡。
沒用太久時間,將甲帶著一身疤痕的舊痕,以一種比其他觸手蟲更強大健康的姿態,撕破了孵化膜,邁步走了出來。
孵化巢可以將其他種族轉化為蟲族,也能將原本的蟲族修複治愈,甚至加強這個蟲族,隻不過大部分時候,陌嵐都用不上這個功能。
與其將一隻快要死去的蟲族治療還不如直接把它轉化成為能量,孵化新的蟲族出來更方便,但將甲顯然值得,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它獲得了一種無法具體言說的蛻變,而這成為了它和其他蟲族的最大區彆,也獲得了陌嵐的另眼相待。
將甲成為了第二個站立在陌嵐身側的蟲族。
陌嵐考慮著回程的路線,原路返回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帶著幾百隻蟲族一路殺過來,所有獲得的能量,除了日常消耗,全用在了孵化新的蟲族上麵,沒有一點保留,不然她怎麼可能撐起幾百隻蟲族的班底。
來時的路線已經被她一路殺穿,沒留下一點還活著的生物,此時原路返回,就是擺明了要她這幾百隻蟲族挨餓。
她可不想十幾隻蟲族出來,好不容易養到幾百隻,因為食物不夠又自相殘殺剩那麼十幾隻回去——沒有食物就隻能犧牲一部分蟲族喂飽其他蟲族。
“那就走這邊吧。”回程的路勢必要繞上一大圈,陌嵐知道其中一側臨近礦場,擔憂繞著繞著再繞出了森林,暴露在人類麵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思考片刻後選擇了另一側。
往回走,狩獵難度便重新降了下來,回到了觸手蟲擅長的領域,不再有多餘犧牲,陌嵐覺得此時的蟲族數量暫時夠用,也就沒有孵化新的蟲族,把多餘的能量都積攢了起來,用來實驗孵化新的蟲族種類。
繞路回去比來時走的直線花費了更長時間,黑夜白天又黑夜,陌嵐才重新回到自己落滿蜘蛛網的山洞中,這句話沒有一點誇張。
幾隻被留下來守家的蜘蛛蟲顯然很敬業,厚厚的一大層蜘蛛網把山洞捂的嚴嚴實實,誰都進不去的樣子,已經算是半個蜘蛛的陌嵐見狀並沒有一點家的感覺,甚至想把幾隻蜘蛛蟲回爐重造。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新的蜘蛛蟲體型甚至小了一圈,但肚子卻大了一倍,非常誇張,這種蜘蛛蟲的沒什麼戰鬥力,毒性也一般,唯一的優勢就是吐出來的蜘蛛絲相當堅韌——這是由拾柒計算後,最符合陌嵐做衣服要求的蟲族基因。
不是所有蟲族都是以戰鬥為目標孵化出來的,像是現任蟲族女皇,不也養了一群人類基因的蟲族用來操控蟲族星艦嘛,陌嵐試圖搞點日常用蟲也很正常。
直到陌嵐突然發現,自己不會紡線更不會編織……
她現在,需要“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