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思考了一下,決定先去那些地方看一看具體要怎麼乾活,隻不過他剛要邁步,‘山楂果子酸甜甜’突然伸手攔住了他,“你要是想去那乾活的話,不如你跟著我乾,怎麼樣?”
“這是什麼意思?”斯瓦不是很理解。
‘山楂果子酸甜甜’也稍微有點頭疼,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跟斯瓦解釋,冒冒然把自己的蟲族遊戲角色亮出來,肯定會嚇到他們。
而且‘這磚頭燙手啊’大老之前就已經嚴令禁止其他玩家穿戴蟲族遊戲角色靠近一區了。
倒不是所有玩家都要給‘這磚頭燙手啊’大老一個麵子,都是玩家,誰說話都不是聖旨,不想聽就根本不用聽。
奈何人家‘這磚頭燙手啊’大老有錢呢,直接找拾柒進行了公證,獲得公證後的禁令,是得到係統認可和支持的,如果違背的話,就會被係統彈出來警告。
所謂警告看起來沒啥作用,實際上關乎玩家在遊戲裡的信譽度,隨著信譽度降低,在遊戲裡可遊玩的時間也會被縮減,原本遊戲時間就嫌棄不夠呢,這再一縮減,就更不夠玩了,而且最嚴重還會被封號。
這遊戲連個小號都建立不了,真被封號了就真的沒辦法繼續玩了,所以玩家們輕易是不敢觸碰係統警告的。
但是讓一群普通玩家編瞎話自己補充劇情啥的也不太靠譜,所以‘山楂果子酸甜甜’撓了撓頭,一開口就是乾脆利落的一個大炸彈,“哦,我不是人。”
旁邊聽著的其他玩家頓時哄笑出聲,“哈哈哈哈你不是人!”
“嗯?”斯瓦和其他聽到話的坦隆爾人頓時愣住,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山楂果子酸甜甜’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有好幾個身體,有時候我不在,我的身體需要有人幫我管理一下,還有一些我走的著急做不完的事情也得幫我做完。”
斯瓦的表情更加茫然,好幾個身體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是這個想法,你自己怎麼想的看你自己,也可以先去那邊看看,要是你有啥想法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山楂果子酸甜甜’如負釋重的說完這段話,旁邊連忙有玩家此起彼伏的開口,“找我也行,我欣賞你哦!”、“我給你的庫藍印比他們多,你來找我!”、“找我找我!”
斯瓦茫然,反應慢了半拍,腦子亂糟糟的,實在沒有辦法理解什麼不是人、好幾個身體的意思,就仿佛一個很可恐怖的東西放在他眼前,然後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不要去理解。
不過斯瓦聽懂了‘山楂果子酸甜甜’的最後一句話,思考了半天,還是按照指路,來到了正在施工的那幾棟樓房前,想著先去報名乾活,看看工錢標準什麼的。
工地外邊有一圈圍欄,門口有個玩家坐在桌子裡,看見斯瓦和他身後的一群坦隆爾人過來,長歎一口氣,指著旁邊立起來的巨大木牌。
“來乾活的是吧,這上麵這個寫了每個崗位的工錢,自己看一下想選擇什麼吧。”相當頹廢且隨意的狀態。
斯瓦看了一眼木牌,滿是他不認識的字體,回頭和身後跟著的幾名坦隆爾人對視一下,果不其然,沒有一個是認得的。
也不等斯瓦他們開口,這名玩家已經看了出來,忍不住長長歎氣。
“唉,怎麼又是一群不認識字的,我已經講到精神疲憊了,好煩好煩啊。”然後忍不住向身後某個位置出聲喊著,“要不咱們兩個來換一下吧,我已經不想乾這個活兒了。”
身後聽到他喊聲的另一個玩家,從建造到一半的樓上伸出一根中指下來,“滾蛋,之前可是你自己選的,說當工頭輕鬆”
這名玩家非常無奈,“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他們完全不認識字,每來一個人都要仔細給他們講一遍,這個活怎麼這麼麻煩。”
“唉,要是他們認識字就好啦。”身旁正在乾活的另一名玩家也跟著一起吐槽,“他們都不認識字,竟然還在私底下懷疑我庫藍印是不是發錯了。”
“到底什麼時候能開展掃盲工作啊?”
今天是第一批坦隆爾人搬進耶古森林,所以陌嵐也特意注意了這裡,聽到這幾名玩家的對話,深感認同。
如果陌嵐不打算把這麼多人都轉化為能量點的話,那麼肯定要思考怎麼去管理他們,而這個地方想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掃盲是必不可少的,必須讓他們懂得基礎的知識和文字,然後才可以對他們進行更好的安排。
指望玩家們是絕對指望不住的,玩家們可以一時興起去做很多危險的、複雜的、繁瑣的事情,但唯獨就是他們做不了長遠的、固定的、機械的,甚至隻有一樣內容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就是他們在現實世界中還有另一個身體,另一個身份,而那個世界才是他們生活的主旋律,這個遊戲到底隻是他們消遣的一部分,不可能把這裡當做他們生活的全部,所以最終他們在遊戲中,隻會去做那些自己認為刺激的或者是感興趣的內容,而不會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還繼續堅持。
那麼陌嵐勢必就需要培養出,一群相對來說,比較忠誠於她的坦隆爾人,來自己管理其他的那些坦隆爾人。
就像是星際人選出監管者來控製其他的坦隆爾人一樣,監管者沒有選擇進行掃盲教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希望讓這群坦隆爾人成為文盲,保持這樣的無知狀態來為他們做事。
因為無知才能更好被驅使,坦隆爾人懂得多了,那麼他們的想法也會多,他最終反抗的力量也會增多。
陌嵐是不擔心這個的,因為她連掌控坦隆爾人的能力都沒有,就更談不到坦隆爾人之後的反叛會怎樣了?
不過蟲族的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如果他們敢反抗的話,隻要把他們都吃掉就好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