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的老媽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哭。
趙月光幾個人在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丁鵬過來了,道:“嬸兒,叔說的對,救過來了應該高興才對,而且張河也不希望一出來就看到你們愁眉苦臉的,這對他的恢複也沒有好處。”
張河的老媽這才算停止哭。
又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門打開,張河從裡麵被推了出來。
這貨躺在推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上方,嘴唇都發白了,臉上更是一點兒血絲都沒有。
張河的父母趕忙過去了。
“河子,河子,我是媽啊,你看看我。”
“小兔崽子,我是你爸,眼睛動一下啊!”
張河的老爸剛才還勸老伴兒呢,現在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他也著急了。
張河的眼睛還是不動,這貨就是在床上直接躺屍。
丁鵬幾個人過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張河的眼珠子才轉了一下,他看了看丁鵬幾個人,然後將眼睛又閉上了。
“讓一讓,讓一讓,病人現在的情緒還不穩定,你們先讓他休息一下。”護士道。
丁鵬幾個人將張河的父母給扶開,然後跟著小推車往前走,眼睜睜的看著張河進了重症監護室。
“這怎麼搞?”趙月光問道。
潘大寶和金如海幾個人也是看著丁鵬。
似乎這個時候丁鵬是他們的主心骨一樣。
丁鵬道:“先等等看吧,這貨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來這種事情的,肯定受什麼打擊了。”
“再受打擊也不能喝藥自殺啊,我給你們說啊,喝藥自殺是最傻逼的行為,我聽彆人說在藥效上來的那段時間,痛苦不堪啊,然後就這麼在痛苦中被折磨死。”歐陽山小聲道。
“行了。”
丁鵬阻止了這家夥繼續說下去,然後指了指趴在重症監護室窗口的張河父母,這個時候人家需要安慰,你說這事乾什麼?
歐陽山道:“我就是想說這家夥腦袋缺根筋。”
“沒有人腦袋缺根筋的,隻是夠不夠堅強的問題,那什麼,你們先回去吧。”丁鵬道。
趙月光一愣,道:“你不走?”
“我在這裡看看,我現在可是一個醫生,而且我和這家醫院的院長比較熟,有點什麼事情好解決。”
“哦,那行,你也彆太累了,抽時間休息一下。”
“行了,走吧。”
趙月光幾個人和張河的父母告彆離開了。
丁鵬來到張河父母跟前,道:“叔,嬸兒,要不你們先回去吧,現在張河在重症監護室,也不讓進,你們在這裡也隻能在外麵看著他。”
張河的老媽道:“在這裡看著也行。”
人家這樣說,丁鵬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坐在了椅子上,一直在琢磨張河這家夥為什麼突然犯渾。
張河的老爸坐了過來,他也沒有看丁鵬,隻是歎了口氣,道:“這孩子的性格還是很開朗的,不到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我隻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將他給逼成了這樣。”
丁鵬道:“可能他心裡有難處,隻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平常的時候才會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叔,你放心吧,既然我是他的朋友,而且我年齡比他大不少,算是他的老大哥,有什麼事情我能幫的一定會幫忙的。”
“謝謝,張河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很欣慰,這孩子平常眼光不行,以前結實了很多朋友,都是酒肉朋友而已,這一次眼光很好,丁先生,我知道你,你是個寫歌的人,我聽他說你還是個很厲害的廚師,好像還會做衣服,而且很厲害,像你這樣優秀的人能和我兒子做朋友,讓我覺得我兒子其實也不錯,隻是從這件事情之後,我希望你彆嫌棄他,彆拋棄他,他需要一個朋友陪陪他,他”
說著說著,張河的老爸眼淚下來了,他擦了一下,道:“他其實挺難的,我們的家庭以前條件一般,他有今天也全都是他自己努力掙來的,他是個好孩子,丁先生,他一直是他媽和我的驕傲,可是現在”
丁鵬沒接話,隻是拍了拍張河老爸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晚上的時候,丁鵬讓張河的父母先回去了,他讓王傑明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直接住了下來。
隻是在去休息的時候將自己的電話給了護士,說有情況了打電話告訴他。
深夜十一點半。
丁鵬正在睡覺,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拿過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趕忙接通了。
“喂,丁先生嗎?我是醫院護士,你的朋友他他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怎麼回事?”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呼吸急促,現在正在送往急救室的路上。”
“好,我馬上到。”
說完,丁鵬三下穿上衣服,直接朝急救室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