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丁先生受傷了?他不是正在參加奧運會嗎?”
“是,可是我三姐發消息說他受傷了,我知道我三姐的性格,如果我爸不是太嚴重的傷,她是不會告訴我的。”
“這”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丁當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但她還是接聽了,她擔心是和老爸有關的人打來的。
“喂。”丁當忍著哭道。
對麵傳來一個低沉而又嚴肅的聲音:“丁當小姐嗎?”
“我是。”
“你好,我是華夏體育總局的局長李海洋,現在我們非常需要你馬上去趟奧運村。”
“是是不是因為我爸?”
“你知道了?”
“嗯,他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好。”
“怪不得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一血藥去奧運村,我還以為他是要幫助彆人治病,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
“哎~~這件事情我們誰也沒有想到。”
“我爸呢?”
“在田徑隊的休息室,我們讓他停止比賽,他不聽,說讓你過去,隻有你能幫他。”
“我現在就去。”
“可可我聽說你現在正在參加一個醫學界的重要會議。”
“再重要的會議也沒我爸重要!”丁當突然吼了起來。
吼完之後,她連和彆人說聲再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哭著就跑出了會場,留下了一幫議論紛紛的各科專家和領導。
“怎麼回事?”陳平問道。
這個問題沒有人給他答案,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也不知道丁當為什麼突然跑了。
“剛才聽她打電話好像和丁先生有關,說什麼受傷了。”一個坐在丁當身旁的白發老者說道。
陳平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後掛斷,道:“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說完,他拿著稿子也趕忙離開了。
出了飯店大門,丁當先回到了丁氏醫院,然後將丁鵬給她說的那些藥全都拿齊之後,讓醫院的司機直接送她去奧運村。
當丁當來到奧運村口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車停在了路旁,有很多人正在和村口的保安交涉著什麼。
他看到最前麵的幾個人中有趙月光和歐陽山,還有潘大寶和金如海,這幾個人她都認識,因為見過好幾麵了,知道他們是老爸的朋友。
丁當下車之後趕忙走了過去。
“趙伯伯,歐陽伯伯,金伯伯,潘伯伯,你們怎麼來了?”
正在和保安求情讓進去的趙月光那幾個人聽到有人叫他們,回頭一看是丁當。
“丫頭,你怎麼也來了?”歐陽山道。
丁當的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呢,道:“我爸我爸讓我來的。”
潘大寶一看丁當哭了,趕忙安慰道:“孩子,彆著急,你爸沒事,你應該沒有看今天的比賽,他隻是皮外傷而已,包紮一下就好了。”
“嗯,我我想看看他。”
這時,在奧運村大門的裡麵一個男子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麵挎著一個藥箱的丁當,問道:“請問是丁當小姐嗎?”
丁當趕忙道:“我是。”
“好的,請跟我來,其他人不要進來。”
保安直接讓丁當進去了。
趙月光一看就著急了,朝著門裡麵的男子喊道:“我兄弟丁鵬怎麼樣?”
那男子回頭道:“各位,我想你們應該都是丁先生的朋友,放心吧,丁先生沒事,這裡是奧運村,不能聚集這麼多人,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讓我們見見他,要不然我們不放心。”朱濤說道。
“他在賽場。”
“啊?他都那樣了怎麼還在賽場?”
“這個是丁先生自己決定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你們還有沒有人性?為了一塊獎牌將人往死裡用啊?”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亂說,要不然我可讓保安趕人了。”
“特麼的!”
丁當跟著男子往裡麵走,著急道:“我爸呢?”
男子道:“丁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一屆奧運會華夏代表團的副團長孟軻,我在這裡接你,現在就帶你去見丁先生。”
“好,我爸我爸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說實話不太樂觀,但是丁先生太勥了,我們沒有能勸得了他,如果可以,麻煩你幫忙勸一下他,他真的不能再比賽了。”
“我我知道,隻不過可能我也勸不了,我爸的脾氣就是這樣的,更何況參加奧運會拿金牌是他以前的願望,這是他唯一的一屆奧運會,如果錯過去了就再也沒有,他可能不會聽我的。”
“那也得保重身體。”
“我到時候看看吧。”
“好,我現在帶你過去。”
孟軻帶著丁當上了一輛車,從奧運村的另一個門離開了,直奔國家體育館田徑賽場。
丁當在田徑運動員的休息室見到了丁鵬。
當看到老爸身上的紗布的時候,丁當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說到底她還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她以前就是最脆弱最心軟的一個,根本見不得彆人受傷,更何況現在這個受傷的還是自己老爸呢?
“爸,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丁當蹲在丁鵬的麵前,雙手顫抖著摸著丁鵬腿上的紗布,問道。
丁鵬見女兒過來了,冷了半天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丫頭,不哭,爸沒事,隻是磕碰到了一點兒皮而已。
“你騙我!都這樣了還是碰到點皮嗎?”
丁鵬尷尬道:“是稍微有點嚴重,這不才讓你過來的嗎?我給你說的藥材都帶著的吧?”
“帶來了。”
“放在一起熬半個小時,記住,少放水,最後熬成糊狀就可以,然後塗在傷口上再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說著,丁鵬看向了穆建國,道:“穆團長,能幫忙找個燒水的東西嗎?最好是能夠調節溫度的。”
穆建國點點頭,馬上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辦。
沒多久,有人找來了一個電磁爐和一個不鏽鋼水壺,因為這是比賽現場,根本沒人準備什麼燒水的東西,就這兩樣還是他們好不容易找來的呢。
丁鵬對丁當說道:“丫頭,按我說的去做,白鶴草兩克,白芨兩克,三七三克,藕節二點五克”
丁鵬說著,丁當那邊直接就將藥給抓好了,等到丁鵬說完,丁當也正好將藥配好。
“好了嗎?”
“好了。”
“放燒水壺裡麵,然後大火燒開之後,用一百五十的溫度將其熬成糊狀就可以。”
“嗯。”
丁當將所有的藥都放進了水壺裡麵,然後在水龍頭下接了適量的水,將電磁爐插上,不鏽鋼水壺放在了電磁爐上,先開大火將水燒開,然後調小火開始慢慢的熬。
沒多久整個休息室裡麵都是藥味。
半個小時之後,丁當看了下水壺裡麵藥的情況,見除了藥材之外,藥液開始變得粘稠了,她將火關上,道:“爸,可以了。”
丁鵬差一點睡著,被丁當的聲音給驚醒了。
“好了?幫我塗在傷口上。”
丁當將壺裡麵粘稠狀的藥物弄在了壺蓋裡麵,找馬東波要了一包消毒棉簽,然後才將丁鵬腿上的紗布給解開。
當解開紗布看到丁鵬腿上的傷口的時候,丁當的眼淚又下來了。
“爸,這太嚴重了。”丁當哭道。
丁鵬卻笑了,道:“皮外傷,爸能頂得住。”
“你就知道逞能!”
“丫頭,這個能不逞不行啊。”
“你彆動。”
丁鵬趕忙不動了。
丁當用棉簽蘸著漆黑的藥膏,給丁鵬小心的抹在了傷口上。
藥膏灼熱,剛剛抹上去的時候丁鵬的腿都是一哆嗦,將丁當嚇一跳。
“怎麼了?”
丁當問了一下,然後趕忙嘟著小嘴吹丁鵬腿上的藥。
丁鵬雙手掐著膝蓋上方的位置,吸了口冷氣,道:“沒事,繼續。”
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鐘,丁當才將丁鵬的傷口給處理好,包括腦袋上的,然後重新包上了紗布。
穆建國趕忙道:“丁先生,你現在感覺如何?”
丁鵬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道:“很好。”
“那接下來”
“接下來就是我收割金牌的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