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素萍得知楚不域出宮,她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連太後都阻止不了趙木兮入宮,她昨天特意見了父親,想讓父親拿個辦法,父親雖然沒有告訴她要怎麼做,隻是讓她放心,不會讓趙木兮有機會礙手礙腳。
她清楚父親的手段,所以今天一直在等著消息,結果楚不域忽然出宮了。
“皇後娘娘,皇上回宮了,如今正往慈寧宮去了。”心腹宮女終於探得消息,急急地來稟告岑素萍。
岑素萍猛地站起來,手上一抖,將桌麵的茶盞都掃了出去,“皇上去慈寧宮做什麼?”
“奴婢不知。”
“去,去給太後請安。”岑素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自從趙木兮出現,她便覺得一切都要回到原點,不順心的事越來越多。
岑太後比岑素萍知道的更多,她知道今天岑豐順派人去抓趙木兮,不為人名,但一定要讓趙木兮不能入宮選秀。
對付一個女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毀她的名聲,隻要讓趙木兮失蹤一天,她這輩子都彆想進宮了。
“太後娘娘,皇上來了。”春華進來低聲說道。
岑太後眉眼一跳,皇上這時候應該在養心殿批閱奏折,不會到後宮來的。
正想著,楚不域頎長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殿外。
“母後,聽說你這兩日身子不爽利,朕來看看。”楚不域坐了下來,神色淡淡地看了太後一眼。
“哀家的死活,皇上原來還關心的。”岑太後嗤笑一聲,她為什麼不舒服,他還能不清楚嗎?不就是被他氣出來的。
楚不域將手中的令牌輕輕地放在桌麵,“母後的聲音聽起來還中氣十足,想來身子是無礙的。”
岑太後微微眯眼看著桌麵的令牌,“皇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母後見過這令牌嗎?”楚不域含笑問。
看著有點眼熟,好像是岑家號令家兵和漕幫時用的令牌。
怎麼會在皇上的手中。
“皇上從哪裡弄來的令牌?”岑太後問道。
“從一個土匪的身上拿到的,今日趙家大小姐在途中遭遇土匪搶劫,幸好有驚無險,這令牌就是從那土匪頭子身上找到的。”楚不域沉黑的眸子瞥向岑太後。
岑太後心中大驚,能夠得岑豐順信任並派出去的人,肯定是武功了得,居然都沒能抓走趙木兮?
“天子腳下,居然還有土匪,皇上,這件事你定要好好徹查。”岑太後憤怒地道,閉口不再提關於這個令牌的事。
“是啊,唐望江剿匪多年,便是在閩南偏僻之處,匪徒都不敢隨意出來作亂,京郊之地,居然還有土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國公府的嫡長女,朕這個皇帝還是太失敗了。”楚不域說道。
岑太後聽得心頭猛跳,懷疑是不是楚不域已經看出什麼來了。
“那就讓唐望江再好好剿匪。”岑太後道
“這件事,還得怎麼跟趙家交代,畢竟這令牌……居然跟岑家的令牌一模一樣。”楚不域俊雅的麵龐浮起高深莫測的微笑。
岑太後聞言大怒,“皇上是什麼意思,覺得這件事跟岑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