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殷甕聲甕氣地應著。
“就這樣還覺得自己很有本事了。”趙木兮沒好氣地說,拿出一包金針,在他的手臂紮了幾針。
白殷臉都白了,他最怕紮針了,“不是已經把蠱蟲殺死了嗎?你這是要做什麼?”
趙木兮沒有回答他,隻是讓他躺下,解開了上衣,一針紮在他的肚臍眼下方。
“……”歸清突然有點同情白殷了。
“肚子疼!”白殷突然叫起來,他覺得肚子好像有東西在蠕動,像是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攪爛一般。
趙木兮對歸清說,“摁住他,彆讓他亂動。”
“哦。”歸清立刻聽話地壓住白殷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白殷痛得臉都變形了,一陣陣作嘔。
趙木兮這才將他身上的金針都取了下來,“去外麵吐,吐完去找些白酒過來,我要浸泡金針。”
“……”白殷一臉菜色地看著趙木兮。
最後終於忍不住,迅速跑到靜室外麵,哇一聲吐出來。
一大團黑色的黏糊糊的血。
“這……這是什麼……”白殷差點尖叫出聲,他這兩天沒亂吃東西,怎麼會吐出這樣的東西。
歸清瞄了一眼,差點跟著吐出來。
“快清理了。”趙木兮看都不看,“自己吞的蟲子都沒認出來嗎?兩蟲相遇,肯定有傷亡,現在好了,蠱蟲都死了,過兩天氣色也紅潤,功力恢複得更好。”
“蟲子……”白殷倒抽一口氣,他摳了摳喉嚨,想再吐一吐。
“沒得吐了,快去清理乾淨。”趙木兮催促道。
白殷鐵青著臉色將這一團黑色的惡心的東西清理乾淨,還忍不住嘔了幾聲,又苦巴巴去找了一些白酒過來,“你怎麼不跟我說,那是蟲子。”
“我以為你能自己排掉了,既然不行,就隻能采取針灸的方法。”趙木兮將金針都倒進白酒裡麵浸泡著,又在酒裡點了火。
“貧僧不需要再針灸吧。”歸清小心翼翼地將手遞過去。
趙木兮看向白殷,“去找些糖水喝吧,越多越好。”
白殷不敢遲疑,立刻轉身就離開靜室。
“最近在護國寺有見過什麼人嗎?”趙木兮回頭看向歸清,“那天我下山,在涼亭遇到一個人。”
“慕容?”歸清試探著問。
趙木兮笑了笑,“你見過他了?”
“他沒來找我,但我這個毒是他下的。”歸清道,“他就是要引你出來。”
“那又怎樣,他不知道是我。”趙木兮淡淡地說,重新拿出一個瓷瓶,“這個給你,早晚一顆。”
歸清道,“他跟其他人不同,你若是有任何蛛絲馬跡被發現,他肯定會認出來。”
“阿木,他是相信你能重生回來的。”
慕容昀曾經就說過,人說不定能穿越到另外一個時空,既然能穿越,重生有什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