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抓住了想要的人或物,就到死為止也絕不會鬆口......我就是這樣糟糕的人。”他頓了頓,輕聲道,“我不知道能否控製住我自己,所以直到你知道一切的那一刻為止,我都將為你留下選擇的權力。”
按理來說,眼下這個氣氛我的確不應該說些什麼煞風景的話,但是我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出於對自家發小的純粹關心,猶猶豫豫地問他,“黃.賭.毒......?”
“唯獨這個絕對沒有。”他語速極快地否認了我的猜測。
這下我是真的一時間想不出太宰還有什麼能瞞著我的了,還在國內時我倆天天都在上學,兩點一線,他很難有機會乾什麼啊?
“總之,”他目光遊移了片刻,鬆開了按在我肩頭的手,“先回去吧?”
“在那之前,先告訴我你的願望是什麼?”我反問道,“事先說好,不許說什麼‘我的願望是你的願望都能實現’這種話哦,是這種的話就給我往後推一個回答!”
“不會的。”太宰笑了笑,“對我而言那並不是需要通過許願來實現的事,不如說能親手實現你的願望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饒是從小就被他哄到大的我此刻被他連著刷了那麼多句,一時間有些頂不住了,隻能用手捂著臉讓他不要轉移話題。
“唔,硬要說的話。”他歎了口氣,眸光憂鬱地回答我,“我希望你知道一切後......不要太生氣?”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按照他的邏輯陳述道,“也就是你覺得這是必須要通過許願來實現的事情是嗎?”
太宰:“......”
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相當明顯的心虛神色來,底氣不足地試圖否認,“也不能這麼說......?”
謝謝,我已經開始生氣了!
但我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扭過頭,關上口袋裡竊聽器的開關,輕輕地揭過了這一章,“算了,今天就先放過你啦,回去吧。”
等我回到宿舍裡以後,被我鴿了的可憐室友直接對我怒目而視,“你這家夥!”
“那個什麼,你說的那些建議根本不可行嘛......”我剛開始還有些心虛地彆開了視線,結果越說越理直氣壯起來,“總之最後我的目的也實現了!”
“你實現了個鬼啊!”宮崎結奈冷漠臉回答我,“你就安心當魚吧,哪天變成魚乾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
我歎了口氣,滿臉憂鬱地照了照鏡子,開始感慨起來,“我覺得你說的對,我不當魚了,以後咱倆論文參數都自己找吧。”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忘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您這是軟飯硬吃了屬於是。”她一秒低頭認錯,又忍不住問,“你們求完簽到底乾什麼了?”
“哈,你不是有在聽嗎,我就隻是嘗試著抱了他一下啊。”
宮崎結奈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接著便震驚到變形地差點沒當場撅過去,“你!你!是我錯怪他了,這都沒報警,絕對是真愛了!!”
我:“......?”
“至於嗎,不就是——”我這會突然猛地想起來了日語裡的‘抱’好像似乎也許的確有那麼一點歧義,“......你丫快給我洗一洗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就是字麵意思上的抱!”
“切。”
“你好像很失望啊!是想要和我打一架嗎?!”
“但是他說的瞞著你的事,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嘛?”她嘟囔著問我,“你有想過可能是什麼嗎?”
“這我還真想不出來......你覺得我把刑法翻一遍能找得到嗎?”我斟酌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否認道,“但這就有點太大海撈針了,得想個辦法縮小範圍。”
“......這就是你對你家發小的信任嗎,慕了慕了。”我的室友露出了一臉無力吐槽的表情,接著又委婉地提醒我,“那你就不準備考慮一下其他的特殊情況嗎?”
“哈,這個有什麼特殊情況?家族病史?這個我早就了解過,沒有。”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考慮的也太超前了吧?!不是,我是說,你可以往好處想點,想是有些沒那麼嚴重的......”她一本正經,字正腔圓地吐字道,“比如說他涉.黑。”
“??這算沒那麼嚴重嗎??你對嚴重的定義有什麼誤解?!”
“不是啊,這個也分程度的。”宮崎結奈跟我解釋道,“你不是日本人可能不是很了解這方麵的情況,總之在一定程度之內的涉及是法律允許的啦,他會不會是覺得你沒法接受這一點?”
我這下立刻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太宰做的出來這種事......等下,不會是真的涉.黑吧?!這架勢我特麼的真的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