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我立刻就明白了他遲疑的理由,尼瑪正常人壓根調不到已經封鎖了的美術館的監控!更何況哪怕沒封鎖的也不是說調就能調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立刻恩將仇報地對他說教一番,隻能裝著沒聽到地對他比了個繼續的手勢。
“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在八點左右將美術館主電路斷開,隻留下排風係統的電力,然後趁著警察誤以為這是怪盜基德即將動手的征兆,並且都去主展廳保護展品的時機,將那些已經開始褪色的畫布取下來,順理成章地將空置的畫架裝成是被怪盜基德偷走了的樣子。”
“這樣即便到時候警察發現了什麼不對,翻遍美術館也隻能找到幾張空白的畫布,不得不相信是怪盜基德所為......當然,我相信真品早就已經不在館內了吧。”
等他把謎底徹底揭開,我這下終於神清氣爽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等下,你有告訴警方嗎?”
“嗯,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在實施抓捕了吧。”
“他們行動這麼快的嗎?你多久前告訴他們的?”我疑惑地嘟囔了一聲,尤其是在太宰告訴我說是我出來之後他才告訴的警方後,一時之間更加稀奇了,“我之前倒是經常聽到他們關於行動猶豫不定的投訴,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得眼見為實?不管了,總之很解氣——!”
太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輕聲回答我,“的確。”
雖然他早已聞名遐邇,但在他作為怪盜的業餘時間,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每天都要提起筆跟試卷怪物作鬥爭。
按理來說打BOSS這種事通常都是不能暫停的,然而在他收到寺井黃之助老爺子通過特殊渠道給他發來的消息,說畫有他的標誌的預告函出現在美術館裡時,他不得不一臉懵逼地跟監考老師打了個報告,借著考試的空隙,鑽進了男廁所仔細詢問了一番具體情況。
當他剛知道預告函的目標指向的是油畫的那一刻,年輕的怪盜還滿是自信地在想,這下妥了,警察和他那都是老朋友了,他們肯定知道怪盜基德隻偷珠寶,偷油畫乾啥,他們也不想想那麼多幅大型油畫他扛得動嗎!
想到這裡,黑羽快鬥甚至還在內心嘲笑了一番蹩腳的模仿者,接著便保持著怪盜的沉穩,冷靜地回了教室,繼續答題。
結果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他再次收到了自家助手的消息。
【警方已經封鎖了美術館並通過媒體聲討怪盜基德:但凡他有一點良心和常識就應該知道貴重的油畫無法承受粗暴的對待,隻有最粗魯的小偷才會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珍貴的藝術品!】
黑羽快鬥:......??
不是啊,我半小時前還在自信我們之間的深厚情誼,合著這半小時全是背刺嗎?!你們清醒一點啊!再說了,我偷過的寶石還回去時有多過哪怕一道劃痕嗎?!你們沒有良心的嗎?!
然而雖然他已經氣的恨不得去跟假基德真人pk,更現實的問題是,他還在考試。
更何況這次的事件怎麼看都不是一兩句話之內就能結束戰鬥的小情況,魔術畢竟不是魔法,監考老師也不是傻子,這偷偷通話的風險可就有些超出他的預期了。
被逮住一兩次不打緊,但要是因此被班主任盯上了,從此天天對他重點照顧,那才是真的虧大發。
不得已,黑羽快鬥隻能頂著監考老師詭異的眼神,再度堅.挺地舉起手,說自己想要去衛生間。
也好在這次隻是一場小考試,監考老師雖然表情奇怪,但最後還是放人了。
等黑羽快鬥鬱鬱地處理完學業,應付完老師,趕到收到了預告函的美術館時,他三下五除二地易容成了一家新聞媒體的負責人,打算先去裡麵具體了解一下情況。
可眼下這番局麵著實有些詭異,身為怪盜基德,他是不應該那麼簡簡單單地就失手的,可問題在於,在他按慣例裝成迷路,在展館裡麵兜兜轉轉的時候,他突然在一側的展館裡麵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身為怪盜自然得有一定的鑒賞能力,雖然防彈玻璃門此刻都已封死,隻能站在展廳外向內張望,但他隔著數米的距離,盼到展廳裡的油畫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那幾副油畫的質地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但沒等黑羽快鬥來得及偷偷摸摸地拿出單筒望遠鏡細看,整座展廳突然警笛大作,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在警察即將到來之前熟練地通過煙霧.彈和易容術閃了人。
等他躲過浩浩湯湯的追兵,蹲在監控的死角重整旗鼓,對警方的排兵布陣,以及館內警報係統的運作規律做了一番分析後,黑羽快鬥很快就發現了些許端倪。
雖說館內設計的警報係統的確很敏銳,但像他剛才那樣的舉動其實根本沒有達到觸動警報的閥值......除非是有人手動按下了警報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