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早已聞名遐邇,但在他作為怪盜的業餘時間,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每天都要提起筆跟試卷怪物作鬥爭。
按理來說打BOSS這種事通常都是不能暫停的,然而在他收到寺井黃之助老爺子通過特殊渠道給他發來的消息,說畫有他的標誌的預告函出現在美術館裡時,他不得不一臉懵逼地跟監考老師打了個報告,借著考試的空隙,鑽進了男廁所仔細詢問了一番具體情況。
當他剛知道預告函的目標指向的是油畫的那一刻,年輕的怪盜還滿是自信地在想,這下妥了,警察和他那都是老朋友了,他們肯定知道怪盜基德隻偷珠寶,偷油畫乾啥,他們也不想想那麼多幅大型油畫他扛得動嗎!
想到這裡,黑羽快鬥甚至還在內心嘲笑了一番蹩腳的模仿者,接著便保持著怪盜的沉穩,冷靜地回了教室,繼續答題。
結果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他再次收到了自家助手的消息。
【警方已經封鎖了美術館並通過媒體聲討怪盜基德:但凡他有一點良心和常識就應該知道貴重的油畫無法承受粗暴的對待,隻有最粗魯的小偷才會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珍貴的藝術品!】
黑羽快鬥:......??
不是啊,我半小時前還在自信我們之間的深厚情誼,合著這半小時全是背刺嗎?!你們清醒一點啊!再說了,我偷過的寶石還回去時有多過哪怕一道劃痕嗎?!你們沒有良心的嗎?!
然而雖然他已經氣的恨不得去跟假基德真人pk,更現實的問題是,他還在考試。
更何況這次的事件怎麼看都不是一兩句話之內就能結束戰鬥的小情況,魔術畢竟不是魔法,監考老師也不是傻子,這偷偷通話的風險可就有些超出他的預期了。
被逮住一兩次不打緊,但要是因此被班主任盯上了,從此天天對他重點照顧,那才是真的虧大發。
不得已,黑羽快鬥隻能頂著監考老師詭異的眼神,再度堅.挺地舉起手,說自己想要去衛生間。
也好在這次隻是一場小考試,監考老師雖然表情奇怪,但最後還是放人了。
等黑羽快鬥鬱鬱地處理完學業,應付完老師,趕到收到了預告函的美術館時,他三下五除二地易容成了一家新聞媒體的負責人,打算先去裡麵具體了解一下情況。
可眼下這番局麵著實有些詭異,身為怪盜基德,他是不應該那麼簡簡單單地就失手的,可問題在於,在他按慣例裝成迷路,在展館裡麵兜兜轉轉的時候,他突然在一側的展館裡麵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身為怪盜自然得有一定的鑒賞能力,雖然防彈玻璃門此刻都已封死,隻能站在展廳外向內張望,但他隔著數米的距離,盼到展廳裡的油畫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那幾副油畫的質地看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但沒等黑羽快鬥來得及偷偷摸摸地拿出單筒望遠鏡細看,整座展廳突然警笛大作,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在警察即將到來之前熟練地通過煙霧.彈和易容術閃了人。
等他躲過浩浩湯湯的追兵,蹲在監控的死角重整旗鼓,對警方的排兵布陣,以及館內警報係統的運作規律做了一番分析後,黑羽快鬥很快就發現了些許端倪。
雖說館內設計的警報係統的確很敏銳,但像他剛才那樣的舉動其實根本沒有達到觸動警報的閥值......除非是有人手動按下了警報裝置。
但是這是為什麼呢?出於對自己演技和易容水平的自信,黑羽快鬥不認為有人可以通過監控,那麼快速地發現他的身份。
“有蹊蹺啊......”他摸著鼻子喃喃自語了一聲,又挑著眉梢,自信地給對方下了定論,“想嫁禍給我,可沒那麼容易!”
*
此刻的我是不知道另一邊的怪盜基德有多麼鬥誌昂揚,我隻覺得自己快睡著了。
鈴木園子自從剛剛警報響起時,就匆匆忙忙地鑽入了衛生間,據說是要畫個能給怪盜基德留下深刻印象,最好能對她一見鐘情的妝容。
她倒是想拉著我和毛利蘭一起去,但我倆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不看她。
不得已,她隻能憤憤不平地聲討了我倆一番,一個人去化妝。
毛利蘭的父親毛利小五郎倒是趕到了現場,但他隻是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就去控製室跟警官一起蹲守怪盜基德了,跟他一起跑過來的小孩則是不一會兒跑的就不見了蹤影。
毛利蘭怕他亂跑觸發警報,也跟著他跑遠了,就隻留下我在原地傻等著。
那邊宮崎結奈還在發消息問我為什麼還不回來吃晚飯,跟誰鬼混去了。
我隻能把事情的經過跟她描述了一遍,結果對方相當激動地問我她能不能cospy怪盜基德來現場玩。
我:......你特麼。
在回憶了一下剛剛那種非洲野牛遷徙般的大場麵後,我禮貌地回答她,如果她不想因為肋骨斷裂而得償所願免修體育的話,那她最好不要這樣做。
她相當失望地沮喪了一會,接著又打起精神來,問我怪盜基德還有多久到。
我看了眼表,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怪盜基德預告的是八點,就順口問了她一句她要不要來。
對方發了句等我就匆匆下線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一個多小時後宮崎結奈扛著專業攝影機吭哧吭哧地跑過來時徹底成為了現實。
“你來就來為什麼帶這個??”
“你懂什麼,最專業的cospy,當然需要最精致的細節!”她小心翼翼地把攝像機往地上一杵,擦著額角的汗珠,氣喘籲籲道,“我這可是磨了隔壁攝影部的好久才借到的最新款!多虧了它我才成功偽裝成媒體進來了,不然我來也是白來,呼,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