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這個還要挑時間嗎?”我挑挑眉,乾脆自己站起身,挑挑揀揀地從書櫃裡抽出來那本IF世界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課題有多麻煩,就讓我先摸會魚吧。”
結果不看還好,每看一段我都要停一下整理一下思路,最後翻完我更是陷入了沉思。
很難說明我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我隻能說主線裡的太宰治都可以往後稍稍,要是太宰敢跟著Beast線裡的太宰治學的話我絕對會讓他明白什麼叫物理意義上的毒打順帶著按著他的腦袋去看心理醫生的,誰來勸我都不好使!
雖然我之前就大致知道這條世界線的劇情了,但知道個囫圇畢竟和親眼看過一遍還是有些不同,總而言之,我看完之後就默默地把那本書塞回了原位,從包裡抽出了筆記本電腦,默默地開始寫課題。
那邊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著我的臉色的太宰有些坐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從辦公桌那邊拿著數據U盤走了過來,借著給我遞材料的動作坐到了我側邊的單人沙發上。
“唔。”他在我怪異的目光中艱難地開口,“你覺得呢......?”
“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來製裁我,而不是讓我的朋友默默地在角落裡打著為我好的旗號自我犧牲,最後還他媽的是自.殺。”我溫和地開口,“你要是敢跟他學,我就把你腿打斷。”
“但是,小綺,那個世界本就是虛假的......”太宰垂著眸,那隻裸露在繃帶之外的鳶眸罕見的沉浮著些許的茫然,“哪怕是得到了,最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那樣的結果,隻會更令人絕望吧?”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我理所當然道,“強扭的瓜暴甜!”
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我這下的確被太宰問住了,“......這我還真沒想過,首先,我為什麼會加入黑手黨?給我個設定?”
“嗯......不如就是先代首領的千金?”太宰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這樣回答我,“然後撇去內部變量,純粹考慮對外的手段。”
“哪有這麼考慮的......真這樣的話假裝洗白不是最方便了嗎?反正不用顧慮內部員工的想法。”我說,“按照橫濱的情況來看,隻要港口黑手黨放棄對地下勢力的管束,那邊立刻就會亂起來,以此為籌碼來謀取異能開業證書也不是不可能。”
“唔,的確。”他肯定道,“但是損失就不好控製了。”
我笑了起來,“所以說,聰明人的顧慮真是多呀,尤其是這種恨不得直接把飯喂彆人嘴裡的,太傲慢啦。”
太宰微微瞪大了眼眸,他有些迷茫地“哎?”了一聲。
“一個人默默地守護世界什麼的,簡直就像是篤定了沒有其他人願意為這個目標付出一樣。”我說,“又或者說,隻是覺得彆人哪怕付出了努力也沒有用呢?這不是傲慢又是什麼?”
“順帶一提。”我的眼神犀利了起來,“首領宰他有物理學博士學位嗎,發表過幾篇Nature?拿過諾獎嗎,平行世界理論什麼的怎麼想都是交給專業人士更靠譜吧?雖然書的存在本身不能泄露,但是平行世界的存在這條消息本身並沒有限製存在,尤其是在那樣有異能存在的世界裡,這方麵的研究未必沒有直接的切入點。”
“小綺......沒有那麼容易的。”太宰還在垂死掙紮,“如果,如果一直都沒有成果呢?”
我伸手捋了一把他的後腦勺,慈祥地回答他,“那首領宰就解決這個問題了嗎?而且難道就因為有這種威脅日子就不過了?就從我們的世界來說,你知道從埃迪卡拉紀開始地球遭遇過多少次的浩劫麼?”
“生命會自行尋找出路,太宰,我猜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他或許隻是不想去做而已。”我用指尖揉著他柔軟的發梢,“如果我是織田作之助,我知道事實後肯定也會遺憾吧。”
“......遺憾?”他乖巧地任由我胡亂蹂.躪著他的頭發,略帶困惑地喃喃著。
“是啊。”我理直氣壯道,“誰都不能剝奪我交朋友的權力,他自己也不行!”
“我以為你介意......他為了實現目標,傷害了很多的人。”太宰回答我。
“肆意操縱他人的命運的確是重罪,但是他也已經付出了代價。”我想了想,“對我來說這篇的確不算是BadEnd,隻能說是令人遺憾的結局吧。”
“......為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如果我也有這樣的朋友,我一定會很想、很想認識他。”我歎了口氣,“對於我來說,我對於友情的看法很簡單,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會為你留在原地;隻要你願意向我走來,我就一定會奔向你;隻要你走進了我的心裡,那你就永遠在我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