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不就和小蘭跟那位大偵探一樣了嗎?他對你告白了嗎?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歎了口氣,拿過桌麵上的飲料給自己灌了一口,“沒有,我們隻是朋友。”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興致不高,他們倆也貼心地沒有追問下去,在吃飽喝足以後就簡簡單單地結束了一天的行程。
雖然途中江戶川柯南明顯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樣子,但他每次剛開口就被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輪流打斷了話頭,最後還乾脆拿吃的不停地堵住他的嘴巴,讓他說不出來話。
最後我們告彆的時候,毛利蘭還私下裡跟我道了聲歉,“抱歉啊,園子她是無心的......”
我感覺她們可能又誤會了什麼,不過我和太宰的相處模式真的很奇怪,奇怪到哪怕我就是當事人我還要震驚地說一聲好怪啊的地步,因此我也隻是回答她說我不會介意的,就跟他們道了彆。
等回了寢室裡,正在美滋滋地敷著麵膜的宮崎結奈抬頭瞥了我一眼,驚奇地問我,“你怎麼了,一副告白被拒的喪氣勁?你報警了嗎?”
“哈?你這前後句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當然有啊。”她理直氣壯道,“你難道不是被拒後會惱羞成怒地把對方打成三級殘廢的類型嗎?”
“誰會這麼乾啊!太宰不也還好好的嗎!”
“???你等一下。”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掐了自己一把,驚恐道,“怎麼辦啊小綺,我好像開始幻聽了!”
我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用眼刀惡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後,悶悶不樂地爬上了床,“反正就是這樣!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說出來!太宰你個臭傻逼你瞎了眼!”
宮崎結奈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跑到了我的床頭,用天塌了一般的眼神瞅我,“臥槽我嗑的cp居然BE了?!你什麼時候說的,我家有把開過刃的太刀你要嗎?”
“......你在說什麼呢!”我無語道,“很早以前吧,快一兩年了。”
她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終於忍不住問我,“一兩年前的事你到現在才告訴我?!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室友了?!”
“我最愛的室友剛剛在慫恿我故意殺.人啊!”.
“我明白了。”她臉色一沉,“那我親自去。”
“你給我清醒一點!”我整個人都快痛苦麵具了,“也沒什麼吧,都這麼久了!”
“那能一樣嗎!”宮崎結奈用力拍著我的床沿,把我的床板拍的一抖一抖的,“他都拒絕你了還不和你保持距離!那你豈不是會很難過!”
我這下沉默著思考了一會,猶豫道,“也沒有拒絕吧......他就是沒有答應而已。”
“你能不能有尊嚴一點!”她痛心疾首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臉上帶著點刺目的慈愛神情,“來,告訴我,你現在想和他保持距離嗎?”
“你要是能給我找個同樣趁手的工具人來,我現在就跟他說從此我們保持距離讓他再也不要靠近我一米以內以後說話可以靠喇叭。”我同樣深情地回望著她,然後我倆在對視了幾秒後,她默默地鬆開了手。
“但是真的很奇怪啊......”宮崎結奈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發尾,“哪有除了告白不接受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拒絕你,隨叫隨到,還一天到晚粘著你的男生?精神分裂也沒有這樣的吧?等下......”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小聲地問我,“他不會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吧?”
我:“......”
我:“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來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在這猜我發小是不是因為不行才不答應我的,而且這他媽的如果是真的那我應該慶幸‘果然不是老子魅力的問題’還是該讓他抓緊去醫院看看病??”
宮崎結奈單手托著下顎,做出了電視劇裡名偵探破案時的專用姿勢,無比自信地一咧嘴,“哼哼,我知道了,那他一定是已經為拒絕了你而深刻地反省過了,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當初拒絕你而懺悔!他現在肯定是愛在心口難開,因為害怕被你拒絕,所以才不敢跟你告白!”
神他麼愛在心口難開!
我沒忍心告訴她太宰打小對我就這樣,隻能乾巴巴地應和道,“是嗎,原來是這樣啊。”
“當然,現在也有那種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啦,你跟他告白他就是不會回應的,就是那種你說十句他回你一句的那種類型,特彆純情!”她重新提起了勁兒,告訴我,“現在這樣的男孩子也很多耶,之前我做課題的時候就遇到了個有這樣的男朋友的學姐,她和你一樣,也說自己告白的時候對方沒有答應,還以為對方拒絕了,沒想到是默認的意思!”
“......哈?”雖然我感覺這些形容跟太宰好像沒有一個搭邊的,但我尋思了一下,覺得她說的的確也有幾分道理,“那這樣的話......好像也隻能就這樣吧。”
“什麼就這樣,你難道不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屬於單身中還是交往中嗎?!”
“哈?我連自己的戀愛狀態我都要自己去試探嗎?!”
“這要怪誰啊!”她恨鐵不成鋼地掃了我一眼,一把把臉上早已歪了位置的麵膜撕下來,義正言辭道,“正好你們不是約了去淺草寺嗎,到時候我來幫你安排!”
在再三拒絕了太宰讓我跳槽去他那的提議後,我眼看著他泱泱地趴到了桌麵上,就連一貫翹的桀驁不羈的黑色短發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