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腦袋乾巴巴地笑了幾聲,“不是啦......咦,姐姐為什麼說被搶先了?”
“你不是因為在美術館那次破案被他搶先了才對他這麼好奇的麼。”我喝了口桌麵上擺著的冰水,微微喘了口氣,“沒什麼好好奇的啦,太宰他一不喜歡多管閒事二也不打算往偵探這個方向發展,不會跟你搶飯碗的。”
話說,如果我會經常遇到這種事的起因不是因為我的運氣,而是因為東京的治安切實在變差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提前健健身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至少跑路我要跑的動吧?!
江戶川柯南虛著眼睛嘟囔道,“怎麼可以說是多管閒事......”
反倒是毛利蘭相當讚同地點了點頭,略帶困擾地看了他一眼,“他呀,就是喜歡往案件現場跑,攔都攔不住,和新一一模一樣。”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新一”這個名字了,聞言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新一......?說起來,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嗎?”
毛利蘭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毫無防備的我和江戶川柯南一起嚇了一跳,隻見她雙臂緊貼著身側,眼神壓根不敢看向我的方向,生硬地轉移起了話題,“不、不是啦——我先去拿點飲料過來吧,學姐你要什麼?”
“啊,那個,橙汁就可以了......謝謝?”我滿臉懵逼地看著她氣勢洶洶地落荒而逃,一時間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害羞嗎??但是這個氣勢,我怎麼感覺更像是有仇啊??
眼看著毛利蘭急匆匆地離去的背影,我和江戶川柯南大眼看小眼了一會,相顧無言。
隻不過此刻木梨真弓還沒有到,就我們兩個人坐在座位上,我也不可能拋下這小孩不管,一個人自顧自地玩手機,正好關於之前在醫院碰上的異象我也有些想要征詢一下他的意見,就跟他攀談了起來。
我的想法倒是很簡單,既然江戶川柯南和一個應該是叫工藤新一的偵探很熟悉,再加上毛利蘭的父親也是一個正牌偵探,那麼這小孩耳融目染之下應該也多少有一些偵探的敏銳在......啊,說起來太宰好像也誇過他吧?太宰可是很少誇人的......我指除我之外。
反正如果他給不出什麼建議的話,我到時候還可以拜托毛利蘭找她父親詢問一下我之前遇到的怪事......不過那天樓梯間的見聞我也明白多少有點我的被害妄想症的成分在裡麵,沒有切實證據的話,那樣的大偵探應該也不會太過重視......難辦。
......說起來,我好像也可以直接問鬆田陣平哦?而且他好像就是爆.炸物處理小組出身的吧?但問題就是,我的確沒什麼證據來著,像他那樣的警官平日裡應該又很忙......尤其是考慮到我這兩天遇到事件的頻率,我很懷疑他一天的工作量到底是多少。
我停下了逐漸發散的思緒,稍微在心裡措了下詞,跟江戶川柯南說了一遍我那天遇到的事情。
結果他的目光一瞬間銳利了起來,就連身邊的氣場也似乎和剛才有所不同,“姐姐,你確定那裡麵裝的是工具箱嗎?”
“我確定。”我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將他在我心中的靠譜程度稍微往上提了提,態度也更認真了少許,但為了防止他等下又繼續和那天一樣沒完沒了地追問我太宰的事情,乾脆簡明扼要地告訴他,“我看過裡麵,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金屬工具箱,再裡麵裝的也不過是一些螺絲起子之類的常見工具。”
“每隔幾層樓就有一個?而且樣式和大小都一模一樣?”
“是的,啊,而且就隻有十層以上有,十層以下我沒有看到。”因為那天我是用我自己的小腿做參照物來記的長寬,因此我很輕易地就跟江戶川柯南比劃了一下旅行袋的大小,“大概就這麼大吧。”
比劃完,我突然想起來我當時還錄過像,就乾脆把錄像一並給對方看了一眼,順帶自嘲道,“可能真的是我太多疑了,畢竟那個醫院十樓以上的樓梯井應該沒什麼人走,修理工或者清潔工為圖方便把工具箱放在樓道裡也很正常吧?”
結果江戶川柯南的臉色卻隨著視頻的進度條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爬到椅子上,把手機重新推到我麵前,拖動了一下進度條,“不是的,你看這裡。”
屏幕中的畫麵定格在了旅行袋的縫隙中折射出了少許紅光的那一幀。
他一字一頓地告訴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針.孔攝像頭發出的光。”
說實話,此刻的我第一反應不是‘臥槽’,而是心酸中帶著一絲詭異的欣慰......好歹有那麼一點證據了不是?
怎麼說,我都已經快習慣了......果然以毒攻毒還是挺有用的,比如說我現在就感覺自己的承受閥值已經壞掉了,我已經不會再怕了!
......才怪呢!!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難道不可能是樓道的反光嗎?”
“不。”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告訴我,“如果是反光的話,反射角度不對,再加上這個發光設備的位置,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我覺得是攝像頭的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