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朋友說的是我啦,太宰的人際關係......比較詭異,總之我無法理解......而且我感覺正常人應該都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她會問我要不要叫上太宰純粹隻是因為入院的那個小倒黴蛋也和我們一樣都是留學生而已。
雖然我跟這裡的朋友相處的也還算不錯啦,但在剛來這裡的一段時間裡,還是留學生之間互相照顧的比較多,哪怕現在大家都忙於學業或是實習,當初比較熟悉的幾個人彼此之間也常有來往,像是生病探望一類的也會能去就一起去......畢竟是異國他鄉嘛。
我算了下手上剩下的工作量,覺得在正常下班的點結束工作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給太宰發了條短訊,跟他簡述了一下這件事,順帶說我下午要去醫院探望一下朋友,問他要一起去嗎。
他回了我一個好,還問我需不需要他來接我。
這我自然不無不可,等工作結束,就一溜煙地從工位上溜走,鑽進了已經等在樓下的車裡。
“呼,好累啊。”我縮在後座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切,“下次放假還有好幾天,真是難熬啊。”
“任務很重麼?”太宰側過頭來望我。
我嚴重懷疑如果我的回答是“是”的話,這貨可能又會用類似‘天哪我家孩子太委屈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自己吃飯來媽媽喂你’的心態來幫我把事情全部解決掉......怎麼說,就是心情挺複雜的......我真的不能管他叫媽嗎......
儘管我的確是懶狗,但至少獨立生活的本領要有吧!要是想被養成米蟲的話我乾嘛還千裡迢迢地跑國外來?!哪怕是鹹魚也得學會自己翻麵好不好!
“也沒有啦,我就是隨口一說。”我嘟嘟囔囔著看了眼窗外微沉的天色,頗感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的,現在我都不敢在天黑後出門了,我敢說哪怕是文野裡的橫濱居民都沒有我這兩天過的刺激吧!”
太宰像是愣了愣,唔了一聲後,有些遲疑地回答我,“如果你指的是森先生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之後的話,應該是的?”
“你還挺看好他的嘛,說到這個,”我這下反而有些好奇起來,“你覺得太宰治恨森鷗外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輕聲反問道,“小綺你覺得呢?”
我其實原本想回答他我特麼怎麼能理解黑泥的想法,我正常的很,但我轉念一想,太宰這幾天都幫了我幾回了,我總不能繼續恩將仇報地Diss他的偶像......至少堅持幾天吧!
出於這種考量,我謹慎地斟酌了片刻,“我又不是他本人,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以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這段故事的話......沒有森鷗外,太宰治也遇不到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吧,就像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像他那樣的聰明人也一定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吧,所以Beast線裡的首領宰也沒有殺了森鷗外......意外的很有人情味呢,首領大人,換成是我的話,雖然經曆這一切的不是我本人,但我怎麼也得讓森鷗外掃四年的港口Mafia的廁所吧!”
太宰原本略顯憂鬱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甚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說得對,是他欠考慮了。”
“但是把森先生那樣的人留在身邊還是太危險了。”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為了那一線從......太宰治手中奪回港口Mafia的希望,那位前首領一定會認真工作的呢~”
“是我的錯覺嗎,我總感覺你對森鷗外的惡意超大的......”我虛著眼睛吐槽道,“都說了不要太入戲了,你跟著誰學不好——”
“唉?”太宰無辜地眨了眨眼,“那你希望我跟誰學呢?”
明明隻是一句普通的疑問句,我卻硬生生地從中讀出了點莫名的咬牙意味,但因為那種感覺轉瞬即逝,我隻是茫然了一下就把它當成了錯覺,還一無所知地回答太宰,“硬要說的話,中原中也性格不錯吧?”
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凝固了一瞬,像是有些繃不住似的冷笑了一聲,“暴力狂也可以算是性格不錯麼?”
我沉思了片刻,“是啊,已經挺不錯了,要換我在中原中也的位置上,一天送太宰治進三次醫院都是我在吃齋念佛,一心向善了屬於是。”
“......”太宰像是受到了委屈的貓貓似的欲言又止地盼了盼我,“小綺,好過分......”
對哦,我兩分鐘之前還在告訴自己最近彆Diss他偶像了來著!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手忙腳亂地補救道,“但是太宰治他長的好看啊,換成是我,我肯定舍不得!”
“你說的是哪個?”他又可憐兮兮地問我。
我這下想了會才意識到他在問我我覺得哪個太宰治長的最好看......這不都特麼一個人嗎?!
但是眼看著太宰硬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勉為其難地考慮了一下,“那......首領宰吧。”
雖然這貨並沒有說什麼,可他明顯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就連頭發絲翹起的弧度都綴上了一抹輕快感,“真的嗎?為什麼?”
我沒敢告訴他這是因為首領宰看起來特彆嬌嬌,至少不會像另外兩隻一樣我感覺要是遇上了我跑都沒法跑......當然特麼的要跑了,現實裡遇到這種黑泥怪不跑等著請人吃席嗎??
“因為......我是西裝控?”
“那黑之時代的太宰治也是哦?而且著裝是很容易改變的吧?”
我:“......算你狠,因為首領收入最高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