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書的確無法直接找到同為規則產物的潘多拉,但是如果逆向操作的話,隻要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答案也會是唯一解。
而且和默默無聞的書不同,寶石本身所具有的價值屬性也注定了它不會一直默默無聞下去呀。
在再度等待了片刻後,阪口安吾神色複雜地告訴他交易就此結束......恐怕異能特務科的大部分人都覺得他瘋了也說不定?
太宰興味索然地輕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阪口安吾擺了擺手,“再會了,安吾。”
他沒有再管被他突如其來的親近稱呼給驚到了一瞬的阪口安吾,徑直離開了異能特務科,抬手抱起了街邊純黑色的貓咪,略帶惡意地對著正對著這邊的監控攝像頭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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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靠著小泥鰍怪查文件的時候,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神色微冷。
但在我問起的時候,太宰治卻並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湊過來偷偷吻了我一下才心情由陰轉晴地回答我,“我找到掘墓人了~”
可如果隻是這樣一個罪犯的話,不至於會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才對?
我略帶迷惑地擋住了在注視了我片刻後再度試圖湊上來跟我貼貼的小泥鰍怪,被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抱住輕哼道,“沒什麼啦,就是些煩人的家夥而已。”
他說著,又露出了沉思狀,“本來應該讓黑蜥蜴去的——但是果然還是讓敦君稍微多一些曆練機會吧?”
剛剛洗漱完畢的小青花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爽勁兒,以至於哪怕他此刻在拚命吐黑泥都難掩他本身容貌的出挑......
還真的有點懷念,太宰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好像很少有展現過那種獨屬於少年人的輕狂與不計後果來,怎麼說,雖然同樣是‘太宰治’,但是沒見過的總歸更加稀奇一些?
就好像是在見過了寶石被打磨的熠熠生輝的模樣後,在回眸之間再度望見寶石的原石之時,那種和初見時截然不同的觀感。
結果剛剛按下通話鍵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捏了下臉蛋的太宰治連情緒都不連貫了起來,原本略顯冰冷的命令在他卡殼了一下之後反而帶上了少許的人情味,不再顯得那般冷酷。
“真是的,這樣會有損我身為上司的威嚴嘛。”在掛了電話後,那麼抱怨著的小青花魚嘟嘟囔囔地把電腦放到一邊,湊了上來。
“抱歉抱歉,沒忍住。”被我這麼敷衍著的太宰治不滿地蹭了蹭我,活像是隻真正的皮毛柔順的貓咪一樣。
啊,說起來,太宰給我的那隻貓咪好像很不喜歡太宰治來著?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就從來沒有見過它,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敏銳地發現了我在分神的小泥鰍怪不滿地扒拉著我,“再不專心,就對你做點過分的事情?”
我想了想,平靜地把電腦拿地離他遠了點,“敢對我的論文動手,我就把你油炸了。”
太宰治:???
他一臉不可置信道,“你的論文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被他問的一愣神,神色複雜地看了他片刻,充分運用起了自己的語言能力,有理有據地回答他,“會幫我寫論文的你比較重要。”
而且,真的好JK啊你!
太宰治明顯被我氣到了,他胸膛起伏了片刻,悶悶不樂到了極點。
不得不說,熟悉了太宰的不動聲色之後,小青花魚的情緒可真好猜,就好像是做慣了六級題之後回去做四級題一樣,我感覺我又可以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他在演著逗我玩的可能性,隨意了,誰會想不開跟他比套娃啊,反正隻要我開始擺爛,最快樂的就一定是我!
在把電腦放到一邊,抱著氣鼓鼓的小青花魚吸了一會之後,他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太宰治嘖了一聲,神色冷淡地接起了電話。
“太宰先生,我已經確認了目標就在2號位置......但是現在隻看到了一個人。”少年的嗓音裡帶著點明顯的瑟縮之意,顯然對他正在做的事感到了異常的不習慣。
“不用請示我,我已經把必要的情報都傳給你了你要學會自己獨立做出判斷。”太宰治露出了少許略顯不耐的神色,但在被我安撫性地順了順毛之後,貓咪眯著眸下意識地放緩了少許聲線,原本漠然的語氣中也染上了一絲人情味,“......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在對方情緒略顯激動地掛斷了電話後,太宰治不太滿意道,“你是不是在心疼他?”
我歎了口氣,“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好過一些?”
在他怔愣的神色中,我摸了摸他柔軟的發尾,“明明你其實也並不希望他那樣畏懼你吧?太矛盾啦。”
“我並不在意。”他斂起了那雙漂亮的眸,視線集中在虛空中的某一處,就是不肯望向我,“這樣是能實現我的計劃的......最便捷的方式。”
我有些頭疼地看了他片刻,“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喜歡鑽牛角尖?但凡有個人能想開一點也不會......太固執了小泥鰍怪!不對,泥鰍至少鑽地鑽到牆會換個方向,你就隻會在那撞牆!”
太宰治毫無威懾力地瞪了我一眼,“隨隨便便給乾部起綽號是重罪!”
“判我有妻徒刑嗎?”我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放過自己吧,稍微慢一點也沒事?還是說,你現在依舊覺得未來是如此黯淡無光嗎?你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無妻徒刑警告!”
他像是突然被一顆跨越了漫長距離的子彈擊中了似的,露出了怔愣的神情,又像是剛剛從一場長長的夢境之中驟然驚醒,懵懂的神色在那隻鳶色的眸中緩緩暈染而開。
直到良久之後,他才把臉埋到了我的身前,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