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他打算開口讓對方先去休息之前,夏綺抬手將略顯淩亂的發絲彆到了耳後,重新抬眸望向了他,“那我換一個要求。”
太宰治略微歪了歪腦袋,示意他在聽。
“我還是想要你,但可以僅限這一周。”她這樣說道,像是一直狡黠的小狐狸一般眯了眯眼。
四年來始終平穩地跳動著的心跳在此刻幾乎是不受控製一般的加快了一瞬——這對太宰治而言分明是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他本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對方已經輕巧地踱步過來,單手撐在他身側的桌麵上,微微俯身,“如何?”
就在此刻,門口傳來了一聲通報聲,“首領大人,中原乾部來訪。”
就在這一刻,已經湊到了近前來的女性好像是一個分神之下,手一滑,就要靠到他身上來。
太宰治幾乎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產生了這麼難挨的憂慮之情......對方幾乎毫不掩飾自己‘不僅饞他身子,還饞他本人勞動力’的念頭,尤其是她在這方麵的演技簡直堪稱無懈可擊,他甚至都分辨不出此刻的她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
按理來說,此刻他應該矜持地一個側身躲開她的靠近,再轉身攙扶住她,這才是最優解才對......但是,就在他糾結的那一瞬間,對方已經落到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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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沒想到這個點還會有人敲門,雖然本著讓太宰治也明白一下到底什麼叫做‘你過去作的死將來都會還的’的念頭,我強行拉進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單手撐在了他的身側,但是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通報讓我支撐著的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後結結實實地倒在了對方身上,直接把對方帶倒到了桌麵上。
他如鴉羽般的眼睫劇烈顫抖著,左手細長的五指虛虛地攏在我的肩頭,柔軟而蜷曲的發絲溫順地散落開來,淺色的唇瓣微微抿起,自齒縫之間極輕地溢出了一絲氣音,就像是被倒入了精致骨瓷之中的清酒,帶著點醉人的清冽意味。
那隻鳶色的眸沒有與我對視,而是目光遊移著望向了頭頂的頂燈、又望向了遠處的大門,就是不肯望向我。
這時候我就應該配合地伸出手,挑起他的下顎......才怪呢!都說了如果逗過頭了的話會很麻煩的!
但就在我打算爬起來的那一刹那,大門被人簡單粗暴地直接一腳踹開了,來人還在那邊大罵道,“你這家夥——?”
太宰治幾乎是立刻一改剛剛那副一推就倒的氣弱神態,直接單手一撐,輕巧地攬著我的肩頭,帶著我讓我重新站正,又微微側過身來,擋住了中原中也望向我的視線,“真是失禮,中也。”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露出了少許回憶的神色,“是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啊這,雖然太宰治忘掉了,但中原中也居然還記得我嗎?
不過幸好記憶抹消的效果一直在發揮著作用,隻要不浪過頭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我不確定地試圖去看看中原中也,就被太宰治立刻伸手按在了原地,他好像自己都愣了愣神,又立刻小聲解釋道,“中也脾氣不是很好,我怕他會嚇到你。”
“我聽得到!”中原中也額角青筋爆跳,“我要是真脾氣不好早就應該親手殺了你!”
太宰治用眼神示意我他剛剛說的的確是實話,嘴上倒是略顯冷淡道,“所以,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哈?你在這種時候打算把我派去出外勤還問我為什麼要來?最近的局勢......你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你脖子上那顆腦袋嗎?”
“我當然有我的打算,希望你能理解。”太宰治語調平和地回答他,“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中也。”
結果中原中也在原地皺了皺眉,“你乾嘛用那麼惡心的語氣說話?”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恍惚間似乎露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表情,換上了惡劣至極的聲線,“你要抗命嗎?在明知道我的決定是必定正確的情況下?”
中原中也冷哼了一聲,重重地甩上了門,“不就是素了四年嗎,急死你算了,要是被人殺掉了我可饒不了你!”
我:.........
太宰治:.........
眼看著太宰治胸膛劇烈起伏了起來,一副被氣到恨不得殺人的模樣,我略顯心虛地扭過了頭去,“那個,我可以裝作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