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還是低估了兩隻太宰治站在一起時的威懾力,雖然我的確有考慮過他倆同時出現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得了的影響,但是太宰信誓旦旦地回答我,“這也沒什麼吧?在有異能的世界裡這種可能性本身就是存在的,隻是起因有可能會不一樣罷了。”
他說著,“實際上在同一個世界群落內要做到這一點的確算不上什麼無解的命題,無論是靠著那些罕見的異能亦或者是特異點都有可能實現相同的效果,困難其實在於沒有其他世界的錨點,這樣開出來的門不知道會具體聯通哪裡或者哪個時代......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會直接落在虛空之中。”
我雖然覺得這家夥好像在偷換概念,但他總不會自找麻煩,在明知道會出大問題的情況下還繼續不做半點掩飾吧?
但我顯然還是低估了這兩隻宰科生物的惡趣味,這倆人甚至能為了坑彆人而暫時按捺下對另一個自己的厭惡,捏著鼻子合作啊!
就在太宰把衣服換回了深色的西裝,修長的指尖剛剛搭在袖扣處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他滿不在乎地繼續係上了袖扣,略微調整了一下領帶結的位置,“啊,這個點肯定又是那條小蛞蝓吧?真是沒辦法,我都說了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了?”
你那個聲調誰能聽得見?!空氣嗎??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啊?”我無奈了,“這裡的太宰治就算了,你都差遣了他多久了?”
太宰明顯很不服氣道,“我差遣他和我討厭他有什麼聯係嗎?等價交換罷了,他付出努力,我付出金錢,討厭自己的交易對象很正常吧?”
“不要偷換概念啊你這家夥!你們那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雇傭製吧?!”
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單膝蹲下來蹭了蹭我,聲線飄忽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原因,硬要說的話,我過去大概隻是看不慣他......能那麼輕易就發自內心地認同於某個歸宿,並且願意為之付出終生,哪怕遭到背叛,在徹底死心之前也絕不放棄吧?為什麼能那麼輕易地做到我做不到的事,同時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呢?真是令人不爽。”
“雖然現在我的確明白了,但是......有些習慣保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吧?而且天性不合也是理由之一?”太宰一轉話頭,他略微垂下眼眸,神色無辜到了極致,小聲抗議道,“更何況,這家夥以前一直對我呼來喝去的,我也沒必要給他什麼好臉色呢?”
不,問題是人中原中也對你態度超差是因為黑之時代那會也是你先去找的茬吧......啊,但是追根溯源的話那也的確是森鷗外的命令,隻不過以太宰那種傲慢的要死的性格顯然也不會跟中原中也解釋這種事,這家夥小心眼起來可不會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啊,儘釋前嫌更是想都彆想,總之就是雙方Buff疊滿,然後直接開始了仇人模式......
但對太宰來說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壓根就不是原先被他放上記仇黑名單的那隻啊,歸根結底就是這家夥的確是小心眼到因為不喜歡某個人,所以連帶著討厭上其他世界的這個人的程度吧!不過話說他好像的確一直對這種類型的人不冷不熱......
可能更多的還是天性不合的緣故?不然要是太宰想的話,無論是多麼尷尬的相遇他都能徹底扭轉對方對自己的印象吧。
我拿他沒轍,甚至還得順著毛擼他兩把,當一個沒有感情的擼貓機器......這家夥難搞就難搞在他明明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如果我表麵上不順著毛安慰他,他真的會當場給我表演一個憂鬱貓貓頭,然後轉身就去‘既然我不爽那大家就一起不爽’地報複社會了,這種撒嬌方式實在超越了時代太多,我真的頂不住啊!!
禍國殃民了屬於是,隻不過彆人的禍國殃民都是被動屬性,到他這邊就變成主動技能了......
等太宰好不容易願意大發慈悲地走去打開了房門時,門外的中原中也顯然已經快要繃不住了,要不是他這會勉強算是有求於人,我都懷疑這扇門板保不保得住。
太宰抱著我半倚在門框處,對著因為猛地見到他這一身打扮而愣在了當場的中原中也神色冷淡道,“怎麼?港口Mafia的乾部先生親臨於寒舍,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