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身居高位的人多少都應該有點傲氣吧??尤其是16歲上下的少年,更應該是最叛逆的時候啊?
就像是我16歲的時候,那更是......算了,不提了,總之就是叛逆到爆,說不讓我乾什麼我就要乾什麼的典型。
可是太宰治真的坐上來了哎??他這會正好端端地勾著我的脖頸,姿態親昵地掛在我的身前。
少年纖細的骨架讓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蜷在我的懷裡,尤其是男生發育的晚,他現在最多最多也就一米六上下的樣子,再加上這家夥一看就是個不會好好吃飯的主,雖然也有肌肉的輪廓,但到底還是偏輕了。
他就像是隻真正的貓咪一樣在我的頸窩裡蹭來蹭去,柔軟細碎的黑發綴在他的鬢邊,把他本就精致的容貌襯得像是個巧奪天工的人偶娃娃一樣,再加上那隻折射著室□□燈輝光的鳶眸,饒是我心知肚明這家夥不可能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我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姣好的臉蛋。
結果對方在望著我略微怔愣了片刻後,就露出了半真半假的害羞神情,一個勁地往我懷裡鑽,“捏了我的臉就要對我負責啦!”
雖然我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他的後領讓他沒辦法直接把臉蛋貼過來,但是這家夥還是用力地抱著我的脖頸,讓我沒辦法把他丟下去。
在掙紮了兩下無果後,太宰治頗為怨念地揚起漂亮的臉蛋,可憐巴巴地哼哼了兩聲,“嗚......小綺好過分。”
說實話,這小情.人不動還好,一動起來他身上的骨頭就硌得慌,尤其是他還整個人都湊了過來,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
“你能不能下去了。”我客氣道,“差不多得了。”
結果小泥鰍怪在那邊嚷嚷了起來,“才不要呢,就算是僅限一夜的金錢交易,也沒有這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冷酷交易對象吧?”
他露出了哭唧唧的表情,甚至還在我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裡虛偽地湊到我肩膀上假哭了起來,“好過分啊,我在你心裡就這麼、這麼廉價麼?我明明是那麼真誠地想要獻身給你?”
有點熱......我是說,物理意義上的熱,他才16歲啊!我又不是變態!
太宰治看著我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鳶色的眸子滴溜溜地略微轉動了半圈,相當做作地先後露出了驚訝、掙紮、認命的表情,在我窒息的目光中抬手捂著臉問我,“還是說,你想看我......穿裙子呢?如果你想的話......”
“誰想啊?!?!”我震驚了,“你這犧牲也太大了吧?!?!不至於不至於,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說啊!算我服了你了,隻要不過分我都會考慮可以了吧?!”
“......”他這下反而安靜了下來,那隻圓圓的貓瞳注視了我片刻,小聲道,“想要你親親我。”
我要窒息了,我真的要窒息了。
但是眼看著太宰治擺出了一副要求得不到滿足就絕不會下去的架勢,考慮到我還算是個要麵子的人,不可能叫下屬來把他從我身上扯下去,我到底還是沒了轍。
隻是我還是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一見鐘情?嗬,真要是一見鐘情我就......再給那群傻逼加一百麵錦旗吧,這怎麼可能啊!彆說是在黑手黨了,哪怕是放普通人身上我都會擔心是不是感情騙子呢!
雖然他從我這下手絕不算是無利可圖,可是哪怕我對於橫濱的了解沒有身為地頭蛇的港口Mafia那麼深,光是據我所知的,對於港口Mafia更有威脅的組織就不下兩家,那裡也同樣有著女性的領導人,無論怎麼看,我這裡的優先級都應該比其他幾方低上一點吧?
哪怕是想要拉同盟的話,也有幾方態度比我更搖擺的組織存在......
難不成他其實是出於森鷗外的授意,想要故意攪黃那幫傻叉的安排?
說實話,這好像的確是最合理的猜測了,畢竟那群人成事不足,敗事卻有餘,搞大事是不可能搞大事的,當攪屎棍卻是很稱職,哪怕是森鷗外在他們的刻意牽線施壓下估計也都沒辦法斷然拒絕他們的提議,十足十的惡心人。
念及至此,我又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同樣正用無辜的目光回望著我,等待著我的回複的太宰治。
不得不承認,比起大了我許多的森鷗外,還是這個年紀的少年看起來更令人賞心悅目一點......雖然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魅力,可那種喜歡掌控一切、唯利是圖的類型應付起來太麻煩了,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