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談得歡歡喜喜的, 高秋娟這個媒做的也高興。
當做,身為媒人,她離開虞家的時候, 提著一條肉, 大概有二斤多,肥瘦相間的五花肉,隻看著就油汪汪很好吃的樣子。
同時還有一籃子雞蛋,大概有五十多個, 還有兩包白糖,應該有一斤的量了。
肉和糖是池遠給的, 雞蛋是姚春花給的, 兩家誠意都足,這媒她做的也是相當值了!
兩方談妥之後,就沒有媒人什麼事了,高秋娟就回家去了, 家裡家外還有不少的活呢。
池遠沒喝多, 但是頭也有些疼,姚春花的意思是讓他留在家裡休息,今天就彆回去了,看看傍晚或是明天一早再騎回去,也來得及。
池明已經跟虞家的幾個孩子混熟,如今玩的可好了。
小孩子從前在城裡還有些拘束,如今被三個小孩子帶的,倒是活潑了不少。
“讓小孩子們一起玩,彆管了,你去睡吧。”姚春花直接把人趕到了虞衝他們那屋去。
池遠他們睡下之後,家裡一時靜了下來, 姚春花回了東屋,拉著虞寧的手,輕聲說道:“彩禮八百,你都壓箱底帶回去,媽到時候再給你添兩身衣裳,箱底再給你壓兩百,媽那裡還有你奶他們分的古錢,裡麵應該是有銀的,到時候再打對耳環。”
聽姚春花這樣說,虞寧忙擺了擺手:“媽,不用,我就這麼嫁也沒什麼。”
虞寧第一次結婚,宋豐家裡給的彩禮是兩百,因為她乾不了太多家務活,地裡的活也不能乾,姚春花覺得氣短,所以一咬牙,給她又添了兩百的嫁妝,壓在箱底。
結婚兩年多的時間,四百塊錢兩個人也花了不少,離婚的時候,剩下兩百多。
當時鬨得一地雞毛的,最後這錢是平分了,一家一百多,算是把賬了結了。
虞佑跟虞衝還沒結婚,虞寧不想自己結個婚就把家裡掏空了,她爸媽得多長時間再能攢到錢給兩個兄弟娶媳婦?
如果虞寧是頭婚,那多少也得要點,畢竟箱底有錢,自己底氣也足。
但是二婚的話,而且虞寧手頭慢慢也攢了點,之後離海更近了,她自己也有資本跟底氣,不需要家裡給的。
而且兄弟們對她好,她肯定也是要回報的。
聽虞寧這樣說,姚春花白了她一眼:“傻姑娘,沒錢壓箱底,腰板能硬?你彆管了,媽說壓多少就是多少。”
壓錢的事情,虞寧說服不了,她也不再堅持,想了想又勸了她媽一句:“古錢那東西,說不定是好東西,直接熔了可憐,先留著,以後再說吧。”
姚春花一聽,也是這麼個理,點點頭:“那行,媽直接給你壓箱底,你以後有用的地方,自己再去熔了。”
“嗯嗯。”虞寧忙不迭的應下,就怕她媽一激動再給融了。
說完了正事兒,虞寧又嬉笑著往姚春花麵前湊了湊。
小女兒一撒嬌,姚春花就知道,這是想乾什麼。
她白了一眼,最後選擇了妥協:“行行行,等看看小遠什麼時候起來,晚上的時候,讓你爸他們帶著你們去。”
一聽姚春花讓去,虞寧激動的跳了一下:“嘿嘿,謝謝媽!”
虞寧是真的高興,她其實不累,不過家裡其他人都在睡覺,她也沒去吵人。
姚春花累了一中午,也得休息了,虞寧沒再纏著人,回了房間,坐著攏了攏賬。
虞寧手裡如今有一百多塊錢,這些錢有姚春花平時五毛一塊的給的,還有虞奶奶給的,池遠之前給的,自己剛離婚回家的時候,兄弟姐妹們為了哄她高興給的五塊十塊的。
這些零碎的錢加到一起,虞寧數了數,一共有一百八十塊六毛七。
想著今天晚上再去搞點魚,讓虞衝送去縣城買,自己說不定就能湊個兩百塊。
十幾塊錢還是好湊的。
這麼想著,虞寧心情就更急迫了,隻恨不得現在就是半夜,他們已經到海邊了!
下午家裡人還要上工,所以虞清樹他們很快起來,他們有一動靜,池遠也聽到了,也跟著起來了。
池遠要去幫著乾活,姚春花直說不用,讓他帶著虞寧他們去玩就行。
“彆去河邊,彆去深山,你帶著幾個孩子轉轉,他們年紀小,平時就敢在山根底下玩,你帶著他們往上走一走,彆走太遠了,沒有地了就彆走了。”姚春花哪裡用他乾活啊,揮了揮手,就讓他帶著孩子們玩。
池明幾個孩子,中午被迫回家睡的覺,這會兒一個個都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想出去玩了。
所以,四雙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池遠在看,這給了池遠不小的壓力。
然後,虞寧也把眼睛放到他身上。
池遠一秒鐘沒原則:“好好好,嬸子,我這就帶著他們去。”
姚春花在一邊看的清楚,忍不住啐了一口,滿臉掛著笑,一看就知道,並沒有不滿意,隻是打趣了一下。
家裡其他人上工,池遠帶著虞寧還有四個孩子往山上轉轉。
其實山上也有田地,是後開荒出來的,隻不過田地養的不好,所以屬於次田,產量不怎麼樣。
平時大隊長他們也不願意派人上來,就大概種種收拾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