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想了想,又問道:“大姐,你最近手頭緊不緊,要不要拿點用?”
大姐對虞寧是真的好,這些年一直在悄悄的貼補著她。
哪怕她跟宋豐結婚之後,虞月也經常貼補她,三塊五塊,不算是多,但是時間久了,算下來也是不小的一筆。
大姐的日子也沒說多富裕,但是她疼自己這個妹妹是真的。
虞寧如今手裡有錢了,也想給大姐貼補一點。
虞月哪能要她的錢啊,笑著擺了擺手:“你留著自己花,給小遠買東西,差不多就行了,也不一定非得比量著來,多給自己花才是真的。”
虞月怕虞寧吃虧,又說了不少的道理。
虞寧乖巧的聽著。
說到最後,不自覺的就說到了宋豐。
“說到宋豐,姐對他其實意見不大的,當初他對你的好,大姐也是看在眼裡的,就是他這個性子太軟,他媽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個真不能忍著。你看你姐夫,他雖然老實巴交,嘴巴也笨不會說,但是他分得清好賴,他那個媽啥樣,他心裡清楚,所以我跟他媽對著乾,他明麵上看著慫,誰也不敢幫,暗地裡也還是向著我的。”提到宋豐,虞月又說起了自己男人。
虞月的婆婆心偏到沒邊,虞月嫁的是老一,不得高家一老喜歡,沒結婚之前,因為高壯能乾,經常壓著這個兒子乾這乾那的。
結了婚之後,高老太還想拿捏,但是虞月就不是她能拿捏的人。
高壯也不傻,結了婚有自己的小家,被壓迫這麼多年,他也不可能半點反抗的心思沒有。
隻不過,從前父母壓在頭上,他沒辦法。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怕老婆,不敢上,窩囊廢嘛。
反正高壯不怕彆人說他,日子好過了就行。
對於這個姐夫,虞寧不止沒有意見,還挺感恩的。
畢竟虞月貼補自己,姐夫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卻也不計較,虞寧怎麼可能不感激呢?
至於宋豐……
“算了,都分開了,就彆說了,他前天結婚,以後就各自有自己的日子了。”虞寧覺得離婚了,也彆再去說彼此的好壞。
當初撕的已經相當的不體麵了,如今能做的,大概就是,餘生看了,假裝不認識,然後避而不見吧。
虞寧其實是不願意再跟宋家有什麼牽扯的,宋豐已經結婚了,虞寧也有了對象,年底之前也會結婚,大家都有新生活了,互不打擾才是理智的。
至於從前的對錯好壞,都過去了,虞寧懶得多提:“都過去了大姐,也不用再說了。”
虞月一想也是,從前錯錯對對的,想再多也沒用。
想到這些,虞月擺了擺手:“好啦,咱不提了,不過宋豐這人,性子有點軟,還有些瞻前顧後的,你以後多盯著點,他結了婚再過來找你,你可不能心軟啊,跟他糾纏不清的,沒必要的,也不值得。”
虞寧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而且離婚之後,也一直都遵循的。
隻不過,宋豐有事兒沒事兒就過找她,也很煩。
“嗯,我知道的大姐。”虞寧沒多解釋什麼,乖巧的應下了。
說完之後,又想到了自己今天新買的裙子,虞寧忙去櫃子裡拿了出來:“大姐,你看我買的裙子。”
純白色仙氣飄飄的裙子,款式簡潔,比老粗布可是好看不少。
虞月一看就喜歡:“哎喲,這個真不錯啊。”
她還想上手摸,一想自己乾活這手粗的,沒辦法摸,又縮了回來。
虞月倒是不在意,還牽著她的手,摸了摸裙子:“料子還行,摸著還挺舒服的,就怕咱媽說:啊,誰給你洗啊,買這麼白淨。”
年長一些的人,可能會覺得這個顏色不吉利什麼的。
但是虞寧是真的覺得挺好看的。
虞月不在意的笑了笑:“咱媽就是嘴上說說,你彆當回事兒。”
姐妹倆說了半天的話,池遠已經麻利的把雞收拾好,而且還剁成兩半。
虞月出去看了一眼就笑了:“小遠啊,你這動作夠麻利的,挺好,以後寧寧跟了你,可是享福了。”
這話說得,池遠耳根子一下就紅了,手腳有些無措的動了動,然後老實的應了一聲:“嗯,我聽大姐的。”
會讓媳婦享福的。
後麵的話,池遠沒好意思說出來,在心裡悄悄說的。
虞月風風火火的來,又大步流星的走了。
走的時候,手裡拎著半隻雞,還有虞寧特意給外甥裝的零嘴。
虞月開始不想要,還把虞寧當小孩子呢。
後來看著虞寧硬塞,她想了想又拿走了。
虞月離開之後,池遠開始收拾著一地雞毛,虞寧想過去幫忙,結果被池遠拒絕了:“不用,寧寧,有點臟,我自己收拾,沒多少東西,很快的。”
兩個人e手,輕輕的在掃把上碰到了。
姚春花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