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開門的人是虞寧, 羅四丫似乎並不覺得意外,眨個不停的眼睛倒是恢複了正常。
看著她這樣,虞寧猜測, 人家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池遠婚後就正常上班, 家屬樓裡的人都是知道的。
羅四丫雖然還沒嫁過來, 但是隨便一打聽也是知道的。
這是特意上門來惡心自己呢?
果然, 虞寧一問, 羅四丫就伸手抹了抹眼淚:“算了, 我不跟你說,我等遠哥回來, 跟遠哥說。”
羅四丫說完就假裝自己轉身要走的樣子, 看她這副做作的樣子, 虞寧笑了笑,肩膀放鬆的輕倚在門框上笑著問她:“你這副姿態可是不太好看了,對了, 跟隔壁車同誌的婚事商量的怎麼樣了?未來婆婆同意你進門了嗎?三個孩子願意叫你媽了嗎?彩禮談攏了嗎?嫁妝怎麼說?結婚定的哪天啊,車同誌這是二婚,願意擺酒嗎?”
虞寧連問了數個問題,句句往羅四丫的心頭上紮。
羅四丫聽完臉就白了, 轉過頭, 又是怨又是怒的看著虞寧, 怒吼道:“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如今站在門裡的人就是我了!”
虞寧聽完笑的更厲害了:“聽聽這話說的,你是不是自己說多了,自己就信了?你問問咱們家屬樓,誰能信遠哥跟你能成?你真當遠哥這兒是垃圾處理處, 什麼臟的臭的都要啊?你大姐禍害遠哥他哥一個還不夠,還要再派一個來,你們還真是一家人呢。”
虞寧又瘋狂的往羅四丫身上紮了數刀之後,趕在對方怒吼尖叫之前,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這天天沒事兒就往我們家訛的樣子,我看著可是不爽,對了你這種行為,算是耍流氓吧?畢竟我和遠哥已經結婚了,領了證辦了酒的那種,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勾引我家男人,那就是賤蹄子不要臉,硬貼上耍流氓,報到派出所,應該是有人會管的。”
說到這裡,虞寧又輕歎一聲,似是疑惑的反問道:“也不知道,這西北種樹還缺不缺人。”
一聽虞寧提派出所,羅四丫這心裡又是氣又是怕的。
虞家人的凶殘,羅四丫那是親自領教過的。
所以,虞寧說要去派出所告她,那是真有可能乾出來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羅四丫不敢耍橫,也不敢發脾氣了,隻能咬著唇眼淚吧噠吧噠往下掉的看著虞寧。
這個時候,正好有兩個嫂子回來,看到這場麵,還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嫂子不解,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嫂子明顯是知道不少事兒的,聽她這樣問,忙拿手肘撞了她一下,似乎讓她彆多問,不是什麼好事兒。
虞寧倒是不怕家醜外揚的,反正也不是他們家的醜事兒,所以笑著回了一下那個嫂子:“這位羅同誌大概是跟隔壁車同誌的婚事沒談攏,又想來找找我家遠哥,看看能不能貼著做小。”
一句貼著做小,被虞寧拉長了語調,說得意味深長的。
那位問話的嫂子聽完之後,就用一種詫異又微妙的眼神看著羅四丫。
雖然知道她之前就想纏著池遠,羅家人也想扒上池遠,但是萬萬沒想到,人家池遠都結婚了,這還不放棄呢?
這種行為,跟外麵那些勾人的狐狸精有什麼區彆呢?
那嫂子先是微妙的看著,之後鄙夷了的白了羅四丫好幾眼,還啐了一口。
另一個嫂子沒想到,虞寧會說得這麼直白,原本結婚那天看著虞寧,白白淨淨,嬌弱柔軟的樣子,還以為是個好欺負的。
沒想到啊,人家厲害著呢。
就這張嘴,不得把人氣個半死?
如今這嫂子相信,之前羅家人去人家村找麻煩,結果被打的滿頭包,狼狽逃了回來的事情了。
羅四丫受不住兩個嫂子的眼神,而且聽著樓梯間又有腳步聲了,她捂著臉就往外跑。
結果也是巧了,池遠和隔壁田鬆正好在這個時候上樓,跟對方在樓梯平台那裡碰上了。
一看羅四丫這張臉,池遠簡直要做噩夢。
他下意識的向田鬆身後一躲,大吼一聲:“我結婚了,你不要過來啊!”
虞寧一聽是池遠的聲音,也嚇了一跳,還以為羅四丫已經開始不要臉,這是硬往身上訛呢?
她幾個大步就衝到樓梯口,一看池遠的可憐樣,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羅四丫原本碰上池遠還挺高興的,還沒來得驚喜,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笑聲。
她嚇得一個激靈,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池遠,結果池遠根本沒看她,而是越過她去看虞寧:“媳婦,田哥做證,我可啥也沒乾啊,就是走路碰上了,嚇我一跳!”
羅四丫原本還充滿希望的,如今一聽池遠這話,傷心難過的心都快要碎了,身後還有兩個嫂子嘖嘖的語氣聲,這似乎成了壓跨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受不住的羅四丫,總算是抹著眼淚跑出去了。
田鬆覺得這羅四丫莫名其妙的,生怕虞寧誤會,他還主動出聲解釋:“那個,池遠家的,你彆誤會啊,羅家這丫頭,這腦子多少是有點問題的,這兩年他一直纏著小遠,小遠哥從來沒主動聯係過她,更沒主動跟她說過話,都是她硬往上纏,小遠都是拒絕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腦補的,覺得小遠會對她好的,我是建議過她去看看腦子的,但是她媽那個人,你也是知道……再多了,咱也不好說。”
羅老太那個人,沒事兒就過來橫一下,打不死人,但是膈應人啊。
後過來的兩個,也是同一個樓層的年輕男同誌,還幫著池遠做了證明。
見此,虞寧笑了笑:“謝謝大家,我明白的,這些事情,我結婚前肯定是問清楚了,查明白了,才好跟池遠同誌結婚的。”
虞寧表示了感謝,也表示了她對池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