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在後天, 在那之前，秦婉婉決定還是努力先上完小學的課程，至少讓自己能早日升到中學, 現在能去這些地方實在是太尷尬了。
“想去哪種學校？”秦堇給她充分的選擇權。
“有很多種類麼？”秦婉婉有點兒好奇，查看他發過來的學校：“……”
什麼距離最近的學校, 普通人類學校，貴族學校, 獸人學校，海族學校，樹人學校, 混合學校，眼花繚亂, 種類多到不可思議。
“我能選這麼多麼？”地球時代限製還挺多的。
“可以。”秦堇表示肯定：“您現在的星網權限是SS，有足夠的選擇權。”
秦婉婉悟了, 原來除了上論壇外，還有這種好處！
“可我不知道哪種更合適我。”
“混合學校怎麼樣？可能更合適現在的您。”
秦婉婉轉了一圈, 人類的學校裡, 和她進度一樣的全都是一米一下的……
她遠遠的看到就覺得突兀，太丟臉了！就算她其實不太在乎麵子什麼的, 可如果有人拍攝了她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還是覺得太社死。
隻有混合學校有她這種“成年人”, 而且還有極高的自由度。
這個“班級”沒有封閉的空間，它就像是一個大花園, 學生可以選擇各種模式的“座椅”。
有選正常椅子的，有選沙發的，選秋千的，她還看到個獸人小孩子選了個貓爬架！最誇張的是一個海族, 她待在一個透明的巨大魚缸裡，一會兒遊出來，一會兒潛進去。
至少她看到了一個“成年人”，那個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突兀的坐在最前排。
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有同類感到高興，就聽秦堇解釋：“機械體，應該今天一天就能畢業，到中學部。”
秦婉婉：“……就沒有獨立的那種教室麼？”
秦堇：“低年級都沒有。”星際時代，有些偏遠星球一整個星球都沒多少人，為了讓孩子們長大後不至於太社恐，星網上的所有低年級都是大課。
她可憐兮兮的看向秦堇：“我能不能換張臉！”
秦堇笑了：“如果是彆人，當然不行。”星網上有嚴格的入學製度：“但如果是您就可以。”
“幫我換，務必幫我換！”
這一天，星網混合學校低年級部來了一個少年，他黑發黑眸，唇紅齒白長相清秀，特外的受小朋友歡迎。
幾乎是他人剛一出現在“教室”中，學生們就湊到了他身邊問這問那，等熟悉了，都過來摸摸他，拉拉他，有的體型小的種族，甚至扒到了他手臂上，眼巴巴的看著。好多小孩子都表示，長大要嫁（娶）他。
就連那個身高比她還高一個頭的機械體都特地繞到了他這邊，詢問學習進度，那意思好像就是，她不畢業他也不打算畢業了！
秦婉婉：“……”就很慶幸沒用自己的臉！
好在從頭學起對她也是有益處的，之前都是用翻譯器，雖然普通的聽說讀都沒有問題，但在寫這方麵就是她的短板了。
現在她不僅有了從頭係統的學習星際語的機會，還從這些小朋友那裡學會了不少他們種族的語言。
當然，就算這樣，她也決定要早點兒升學！她真不想每天被小孩子們求婚了！
“星網上也會被血統影響麼？”放學後，秦婉婉覺得自己簡直像脫了層皮，從星網艙裡被秦堇拉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問他：“為什麼小孩子也會這樣？”
秦堇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即便他已經活過了無數個年頭，也沒有見過秦婉婉這種情況，如果說全是異能的緣故又不太對。遙遠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個讓他都產生親切感的人，但時間太過久遠，已經記不清了。
這一天還有件事，古雲和洛晨暫時和她道彆，他們要去一趟宿虛，等到星網拍賣會結束再回來。用他們的話說，是有完全推脫不掉的應酬。
約好了拍賣會星網見，兩人乘坐星艦出發了。
明明隻是少了兩個人，秦婉婉卻覺得沙星好像都變得空曠起來。
衣角被拽了拽，低頭就看到小綠在對自己撒嬌，她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它像狗狗一樣蹭過來。
秦婉婉被它逗笑了。
秦堇看到她一邊做星網作業，一邊還不忘了用肉逗弄小綠，也情不自禁微笑，直到修斯走過來。
“那些寄生種什麼都不說。”他在他們眼前弄死了一個，剩下的兩個還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秦堇點了下頭，示意剩下的他去解決，兩人交換了位置，一個守著秦婉婉一個去牢房。
關押寄生種的方法和人類不同，它們現在被塞在半透明的合金球裡，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從裡麵逃出。
見秦堇進來，它們激動的叫囂：“不用浪費時間，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也什麼都不會說！”
秦堇笑了笑：“你已經沒價值了，你的同伴已經聯邦軍部抓住了，你們的身份連帶他們的寄生體都被發現了，連帶你們的相關人員，已經被連根拔起。”
“什麼同伴？”它們還在期待同類的營救，什麼都不打算透露。
在它們看來，之前寄生的身體還在沙星，這個確實可能被發現，但它們特地寄生的是沒有根基的孤兒，根本不會留線索讓人類追查。
除非是藍星外的監視艦的同伴露了馬腳……
秦堇把蝙蝠雷達摧毀寄生種星艦的畫麵給他們看：“現在覺得怎麼樣？”
兩個寄生種呆住了，他們沒想到這次行動竟然會被一網打儘，還有可能牽連其他的同族。然而在短暫的絕望後，它們下定了決心，什麼都不說，就算是死都不能說！
看了看它們的反應，秦堇也沒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一根根無形的精神力絲線蔓延開來，紮入兩個金屬球中，穿入寄生種的身體。
獲取信息的方法，不止有逼問。
“什麼，這是什麼？”寄生種隻覺得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鑽進了身體。
“你在乾什麼？”
為什麼機器人能做到這種事，明明連人類都不知道他們的“意識”是存在於身體各處，他這是在絞殺它們的意識，讀取記憶！
“放開我！MD，放開我！”
“你不是機器人，你是什麼？”
在寄生種的記載中，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這種事，可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啊！
“我知道了，你，你是……”
它們的身體被精神力撕得粉碎，那些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秦堇整合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信息，皺了下眉：“還是太弱了。”獲取的信息隻有零散的畫麵，再加上這兩個寄生種的地位不高，有用的內容非常少，但其中一個畫麵，引起了他的注意。
星網拍賣會。
“您說星網拍賣會？”厄瑞蹲在秦婉婉的學校外頭和秦堇討論這個問題：“寄生種去也不奇怪吧，畢竟有不少好東西，它們也用得上。”
秦堇看他：“你進化了幾千年了，還分辨不出來。”
“就算進化了幾萬年也不行啊！”厄瑞氣得跳腳：“是您給我設定的程序，我是靠著精神力認人！寄生種的精神力和寄體的完全一樣，您讓我怎麼認！”
要不是因為這個，過去那場戰爭也不會那樣慘烈。寄生種的種族特性即便是星網也很難從人本身分辨。
倒是可以通過他們異常的行動軌跡發現端倪。
可在幾千年前用過這招之後就不行了，寄生種在登錄星網的情況下會非常小心，輕易不露馬腳。
“這些年有能分辨寄生種的異能麼？”
厄瑞搖頭：“我的記錄裡沒有。”他敏銳地覺察到這話裡的意思：“難道您新認識的人裡麵有？”
秦堇沒否認，厄瑞探頭看被小朋友們圍住的秦婉婉：“難道她……”
“你應該知道該怎麼保密。”
厄瑞正打算點頭，點了一半反應過來：“啊？靠，您這意思是……”
秦堇吩咐：“在我沒允許公布這消息的情況下，誰在星網上發表這方麵的猜測，都刪除或者更改。”
厄瑞氣炸了：“您這是讓我違反規則，讓我進小黑屋，嗚嗚嗚。”
他就算嚶嚶嚶也沒用，秦堇完全不理睬他的哭訴，問：“記住了麼？”
“……記住了！”
上了兩天學後，這天晚上秦婉婉終於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星網拍賣會。
進入星網艙，登錄個人空間，選擇星網地圖，終於不是隻有三個地方亮著了！
在藍星地圖的另一邊，聯邦主星赫然亮起了綠光，上麵醒目的標記著，星網拍賣會。
點選地址，自動識彆權限，幾秒後，秦婉婉被傳送到了拍賣場幾十米外的廣場上。
這種感覺有點兒其妙，就好像自己變得能瞬移了一樣。
正想感歎，秦婉婉扭頭，卻發現秦堇人不見了。
她正想叫他的名字，就見不遠處一個身材瘦削高挑，相貌普通的青年向著自己走了過來：“主人。”他壓低聲音：“我也需要更換容貌。”
秦婉婉點頭表示明白，這樣就沒人能通過秦堇認出她來了。
兩人正在這邊說著話，就見前方一輛加長懸浮車從天而降，落在拍賣會門口，從上麵走下來了一個冰藍色短發的青年和穿著像是保鏢模樣的4人。
他們踩過紅毯，周圍瞬間擠過來一群人，閃光燈閃爍，男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頭也不回的進入會場。
秦婉婉目瞪口呆：“明星麼？”
旁邊拍照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她：“什麼明星，想什麼呢！”可看清她容貌後，那種莫名的親切感讓他緩和了語氣：“那是貴族。”
“啊？”貴族？她從沒有見過古雲和洛晨有這麼誇張的排場！
正莫名其妙，又一輛懸浮車降落，它雖然不是加長版，但從它那低調但奢華的造型，誇張的速度，悄無聲息的發動機也能判斷出它同樣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