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組, 21位練習生即將上台，她們將會帶來怎樣的表演，我們拭目以待。”謝桐月笑著對鏡頭說, “接下來先鋒娛樂，星空娛樂候場。”
通道裡走出三個女生，笑著對大家招手。
座椅中, 悄咪咪上線的019聽了會兒池夢的心跳, 忽然道：“路人係統019為您服務，宿主你心跳的好快！”
池夢抱著手臂坐著, 冷靜道：“因為我很緊張。”
019機械音毫無語氣地“啊”道：“宿主是擔心pk的事？”
池夢沒回答, 趁著大家觀看表演的時候她環視B班落座的十八人，看來看去, 怎麼看她都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B班不止她，還有幾個練習生看起來坐立難安，緊張的搓手，搓衣服, 對上池夢看來的目光時尷尬一笑。
池夢同樣彎起嘴角。
“宿主不要擔心，你在我心中就是最棒的！”019搖著虛擬熒光棒鼓舞道。
但有些事不是加油就能做到的，比如——
“如果我被人選中，我唱什麼？”池夢說，“把壓箱底拿出來？”
前司司歌！
019停頓片刻, 小小聲地說：“宿舍也不用現在擔心，說不定接下來沒有B級練習生呢？就算有, 可能不會選你呀！”
池夢從來不喜歡事情出現“說不定”“可能”這些情況, 而且作為一個綜藝節目，池夢覺得不會這樣平靜地結束錄製。
她盯著舞台上女生們蹦蹦跳跳的熱情笑容，先鋒娛樂三名練習生兩個F以及一個C, 主持人繼續宣布候場的練習生，同時星空娛樂練習生上台。
等到星空娛樂三名女生表演結束，主持人平靜地宣布名單。
“景茗，穆沁潼，F。崔薔，C。”
和先鋒娛樂三名練習生同樣得名次。
池夢在心裡做減法。
還有十五人。
又三名女生上台，站在中間的女生笑著說：“老師們好，我們是獅子魚娛樂練習生，我是陳雲月。”
旁邊的兩個女生分彆道：“樂佳佳。”
“孫雅”
謝桐月看了眼她們的簡曆，笑道：“陳雲月，練習時長兩年，樂佳佳孫雅，一年，好，請展示你們的舞台。”
獅子魚娛樂的三名練習生戴著耳麥站好，陳雲月站在中間，兩人在左右，悠揚的音樂響起，三個人同時動作。
“喲，從東來的是東風，從南吹的是南風，我說西東，不懂風聲，無論東西南北風，以我為中！”清脆的女聲同時唱到，中間女生往前躍出一步，作為主C表演，導師席中導師阿盟愣了下，包子雨抬手用拳頭在他手臂上撞了下，這是阿盟的歌，而他本人很快反應過來，舉手隨著節拍律動。
獅子魚三名練習生穿著融合華夏太極元素的舞台服裝，舞蹈同樣有武林風味，彆開新麵又十分有節奏，仿佛三位勇闖江湖的俠女，練習時長最長的陳雲月是她們隊伍中的主C和主舞，也是三個人中表現最好最穩的那個。
池夢歪頭看著，感覺除了陳雲月外，其他兩個女生動作有點軟，沒有和歌曲同樣的力量感。
“曆史中爺爺最愛的英雄是黃忠，大器晚成誌剛勇猛，赤血刀一斬酒一盅……”
中間唱歌的部分輪到另外兩個女生，三人從地上撿起扇子，水墨漸變的綢緞與扇麵連接在舞台中央飄蕩，翹起的腳尖高高抬起，落下時女生優雅旋轉。
等到表演結束，阿盟最先鼓掌，笑著說：“很棒了很棒，這個歌節奏很快又要唱又要跳，能看出你們的努力。”
台上三個女生露出笑容，這時舞蹈導師施心心說：“但是你們雖然跳完整場舞，但是並沒有給我留下很好的印象，尤其樂佳佳和孫雅兩位練習生，你們跳舞仿佛就是把動作記了下來，沒有任何力量感，也沒有律動感，軟綿綿像我早上吃的麵條。”
被點名的兩人笑容有些僵硬，陳雲月看向她們兩人。
“你們的簡曆上說你們練習過一年，一年時間，基本功應該有了吧，但你們的舞台看起來像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普通人。”施心心說，“不要怪我話說得難聽，還要好好努力。”
“是，謝謝老師。”樂佳佳麵紅耳赤，小聲說。
孫雅低下頭：“謝謝。”
另一位舞蹈導師欒秀問：“陳雲月，這上麵寫這個舞台是你設計的？”
陳雲月立刻挺起肩膀說：“是。”
“哦~很不錯，如果跳好舞台表現會很不錯。”欒秀誇讚。
陳雲月轉頭又看了眼兩個隊友，笑笑沒說話。
歌曲的創作者阿盟說：“你是rapper，你在表演中展現的part很不錯。”
而聲樂導師讓她們分彆清唱一小段歌曲後，導師團開始商量，她們偶爾看向A班方向低聲說著什麼，A班許多練習生的心再次提起來，讓其他看著的練習生也在琢磨是不是又有一個A班練習生誕生？
陳雲月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咬住唇。
最後，謝桐月拿著最後評定的紙擺在手邊，笑著說：“現在我來宣布三位的定級。”
“F，樂佳佳，孫雅。”
兩個女生紅著眼鞠躬道謝。
“陳雲月……”謝桐月頓了頓，說，“B班。”
陳雲月眼裡不知是失望還是開心，鞠躬道：“謝謝老師。”
“所以，現在十八位B班練習生中，你必須選擇一位練習生進行PK，贏了你可以成功進入B班，輸了你將自動降級到C班。”謝桐月說，“請做出你的選擇。”
金字塔中，池夢慢慢眨了下眼睛。
現在B班十八人中，有從A班降級的兩人，仁星，星火，青鳥夢和四人，拋開這六位表現極佳的練習生，還有十二人，也就是說，有十二分之一的概率——
“我選擇池夢練習生。”陳雲月笑著朝著B班指了下，說：“她正好坐在這條通道上麵，我一抬頭就看到了！”
F班的邊緣，宋佳期立刻回頭，越過烏泱泱的人頭看向池夢，眉梢微微挑了下。
坐得很高的女生笑著站起來，沒有任何不情願的表情。
019：“啊啊啊！”
池夢笑道：“該說不說，我的預感還是準的。”
019：“啊啊啊上啊宿主！我們不要慫！”
慫是不會慫的，關鍵是她真要唱司歌嗎？
就在她蠢蠢欲動的時候，謝桐月按了下耳機，提醒道：“池夢同學，如果你選擇歌曲pk，請先跟我們商量一下歌曲名字哦，儘量貼合節目風格！”
池夢跳下樓梯，和謝桐月對視，謝桐月就差把“你記得我們節目是選女團的吧？”的提示寫臉上，池夢笑道：“好。”
她站在舞台，看向陳雲月，想了想，說：“我隻會唱歌。”
陳雲月自信笑道：“行。”
確定pk內容後，池夢走到導師席，七位導師興奮的湊過來看著她，池夢說了歌曲名後，滕佳眼睛一亮，說：“爵士？”
“嗯，是高中音樂課鑒賞的學習內容，每次上音樂課之前老師會放，但我隻會唱一點。”池夢老實說。
謝桐月笑道：“沒關係，大膽表演，加油！”
池夢站回舞台，一眼望不到頂端的金字塔再次出現在她眼底，池夢拿起手麥，深呼吸，輕輕開口：“I waited \'til I saw the sun①”
“I don\'t know why I didn\'t e①”
宋佳期歪了下頭，驚訝地看著池夢，女孩放低聲音，淺吟低唱，乾淨的聲線在空中環繞。滕佳輕輕晃動肩膀，轉頭對許笙淩說：“她要是再過十年唱這首歌更有味道。”
許笙淩點頭，“是。”
金字塔中，許多練習生露出茫然表情，蘇夢瑤揉揉頭發，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池夢說會一點，就一點，這歌其實是音樂課上課前的提示音樂，上課鈴響歌曲結束，池夢很驚訝她會得比想象中的多，感謝高中沒上幾節的音樂課，感謝音樂老師。
果然知識在不知不覺中就會用到！
她感慨著，笑著對大家招招手，施展前麵pk的練習生那學來的技巧，拉好感。
“意猶未儘。”滕佳小聲說，“我很喜歡她的聲音。”
舞台上，輪到陳雲月，她舔了下唇，看起來有些糾結，她低頭深呼吸，再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
“從東來的是東風，從南吹的是南風……”她唱的竟然是之前表演的歌曲。
台下，獅子魚的樂佳佳驚訝道：“誒，她沒唱準備的另一首歌？”
“可能覺得這個表現更好。”旁邊的練習生說，“不用一邊跳一邊唱表現更穩。”
正如部分練習生猜測那樣，陳雲月跳舞時能將rap說得流暢，現在站著清唱更利落，她很快進入狀態，之前分給其他隊友的歌曲部分也唱了一段，結束時一個轉身跳躍，擺出帥氣的姿勢。
金字塔上響起掌聲，019憤怒上線：“宿主唱得更好！為什麼她的掌聲比宿主響！”
池夢立刻安撫019：“這首歌更有活力！”
而且唱的好不好都是個人/統主觀評價。
019：“不是要唱歌！說唱也算唱？”
池夢：“算算算。”
這個真的算。
019：“那她還跳舞了！”
池夢繼續安撫：“情到深處情不自已蹦兩下，彆急彆急。”
019：“宿主為什麼不生氣不著急，你可能會被降級！”
係統機械音都要急出火花了，不想讓池夢勇闖娛樂圈的是它，但見池夢麵臨pk危機著急的也是它，池夢笑道：“這是一個綜藝節目，不是公平競賽，節目組沒有說什麼那就沒關係。”
她聲音溫和，不疾不徐，化去019最後一絲怒氣，019抱起賽博小手，等待結果。
謝桐月低聲說：“倒計時三十秒，開始。”
池夢雙手背在身後，平靜地看著金字塔的方向，紅藍兩色灑在她身上，光芒在她漆黑的發絲中跳躍，台下練習生們低頭按鍵，這時池夢看到最後一排角落的宋佳期。
宋佳期也看著她，隨即收回目光，將投票器放在腿上。
漂亮的女生又閉上眼睛睡覺，讓池夢懷疑她是不是腦子裡也有個係統，拿著跟彆人不一樣的劇本，係統名就叫安睡係統001。
“倒計時三秒。”謝桐月說，“三、二”
019：“啊！！”
機械音憤怒的叫聲讓池夢對結果了然，她回頭看了眼，心中輕輕歎了口氣，對激動的陳雲月笑道：“恭喜你。”
陳雲月興奮地說：“謝謝，不好意思啊。”
pk結束的兩人踩著樓梯往上走，陳雲月進入B班，池夢在C班找了凳子坐下。
旁邊練習生扭頭看池夢，心裡想著她剛剛pk輸掉降級，心情可能不好，猶豫地不敢跟池夢說話，倒是池夢看到了戚顏，她跟戚顏打了個招呼，戚顏抿著嘴對池夢點頭。
池夢坐的位子在C班最後一排最左邊，座椅的號碼是39，斜斜隔著三個人就是縮在角落裡的宋佳期，她竟然沒有睡覺，轉頭看過來，兩人對視，池夢對著宋佳期笑了下。
仰視的女生黑發披散在身後，她因為熱，解開了表演時穿著的衣服的上半部分，敞開的懷裡是一件緊身黑色無袖短T，燈光下，沒被布料遮掩的皮膚白得刺眼。
她天生上挑的眼尾沒有表情時仍有一番風情，讓身後幾排的女生們忍不住瞄了一眼，又一眼，不過她隻看了眼池夢，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很快轉回去。
可能是她的巧克力起了作用，池夢單方麵接受了這番短暫且無聲的安慰。
019深深歎了口氣。
“彆這樣，我本來沒覺得怎麼樣，被你歎得也要傷心了。”池夢開玩笑道。
019喃喃：“這還是宿主兩年來第一次輸給彆人。”
池夢：“？”
“捧殺！”池夢立刻否定，“你這是捧殺！”
“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在菜市場搶菜輸得一敗塗地！”池夢說，遙想不堪回首的曾經，那段被大爺大媽虐殺的屈辱歲月。
單純的嬰兒統019被池夢的話帶著回憶起那一段“艱苦歲月”，當時它還積極給宿主出謀劃策，力求在大爺大媽的人牆中找到破綻突襲，但每當它發現缺口還沒喊出來就被更多的人堵上，而且就算擠進去，大爺大媽瞬間化身千手觀音，將區區一小夢殺的片甲不留，隻能在剩下的打折菜裡挑挑揀揀。
池夢深沉：“唉！”
聽到宿主歎氣，019立刻支棱了，安慰道：“不要傷心！宿主現在不用吃打折菜，還能白嫖！休息室裡還有大雞腿等你！”
池夢笑容淺淺，“你說得對。”
019這才鬆了口氣，但過了一會兒，它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就在019“安慰”池夢這一會兒，又一組練習生表演完畢，這時錄製已經到了後半夜，上場的練習生大部分都是小公司的女生，節目中在練習生上場的順序有自己的安排，到時候還有後期剪輯。
剛剛池夢和陳雲月的pk算一個小小的高潮，畢竟她們不是A組練習生，也不是大公司的練習生，缺乏“爆點”，許多練習生投完票後就忘了，還有人在這會兒工夫打起哈欠。
沒有手機，乾坐著臉上的笑也少了，眼神呆滯，心裡想著還有多少人，什麼時候能結束，好想睡覺啊。
全場練習生中，隻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興致盎然地看著台下，嘴角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在練習生上台或表演結束時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鼓掌機器。
她前後左沒有右的練習生們隻要聽到旁邊的鼓掌聲，下意識提起眼皮跟著鼓掌，池夢看著東倒西歪的女孩們，笑容更深了。
在她眼中這些練習生們都比她小，看她們撐著眼皮打起精神的樣子笑的溫和，猶然不知頻頻掃來的鏡頭和後期會怎麼剪輯。
同樣疲倦的導師們也發現這個情況，不過他們經常熬夜拍戲錄歌或者錄製節目，熬出經驗了，笑著回頭看金字塔中的練習生，笑著捂著麥跟旁邊的人說什麼。
謝桐月轉身，溫柔道：“大家打起精神，隻有兩組練習生了！我們一起給今天的舞台畫上圓滿的句號好不好？”
許多睡意蒙矓的練習生被同伴晃醒，朦朦朧朧地就跟著喊“好”，謝桐月輕笑，讓在後台候場的練習生上台。
“老師們好，我們是幸運娛樂練習生，組合名是幸運女孩！”上台的四個女生大聲喊道，“幸運女孩，加油加油加油！”
激昂的聲音一下子震醒僅剩的困意，大家很給麵子地鼓掌。
站在中間的雙馬尾女生開朗道：“接下來我們表演的歌曲是我們自己作詞作曲編舞的，希望大家喜歡。”
“哦？”之前的表演中也有不少創作型練習生，不乏驚喜，導師們感興趣地坐直身體。
謝桐月點頭說：“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幸運娛樂四個練習生穿著啦啦隊服裝，手裡拿著五顏六色的彩球，兩個穿著短褲的女生站成一排，中間空出的位置留給穿短裙的女生，不過這兩個女生站在她們往前半步的位置，有一個視覺差。
四個人一起背對著舞台，直到音樂響起，穿著短裙的兩個女孩揚著燦爛的笑容回頭，側身，一手高舉彩球，另一隻手放在腰部，單腿彎起，做出pose。
“Lucky girl~”
兩個女生一起開口，語氣急促，尾音故意挑得高高的，然後放下腿對著舞台伸出雙手，繼續擺pose，又重複一遍“Lucky girl”。
俏皮的聲音有點魔性，有練習生跟著學。
“im im Lucky girl~”
又換了兩個動作後，前麵的三個女生跳躍轉身，站定，開始左手右手輪流舉起晃動彩球，動作雖然很簡單，但音樂活潑，她們臉上笑得也很燦爛，加上毛茸茸的彩球絢爛地上下晃動，非常活潑。
其中一個短裙女孩唱道：“我，想要房子！我，想要車子！我，想要變美，我，想要變瘦，我可以擁有，好多好多想要想要，我可以得到想要想要，因為我是Lucky girl~”
導師席上，滕佳微微張開嘴巴，腦袋往後倒了下。
不知哪位導師撲哧笑出來，大家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來，又怕影響到台上的練習生表演，趕緊咬住嘴。
台上，賣力跳著晃動彩球的練習生又唱：“媽媽說千裡之行始於足下，你不可以懶懶散散，老師說一日之計在於早晨，你不可以偷偷懶懶。”
“為什麼，想要的東西不能掉到我的口袋，我好想變成幸運女孩，我想變成超級女孩”
“我想做Lucky girl！”
四個女孩齊聲喊道。
“我想變——”
“Lucky girl~”
這三分鐘，她們幾乎沒有停下蹦跳的動作，整個舞台都是彩球折射出來的絢爛光芒，不管如何，幸運女孩的《Lucky girl》吸引了所有人的光芒，等到她們喘著氣立定擺出加油的動作時，無論是導師還是練習生都紛紛獻上掌聲。
“謝謝，謝謝大家。”四個幸運女孩們後知後覺紅著臉，鞠了好幾下躬。
謝桐月擋在唇邊的手放下去，先看向滕佳和許笙淩，許笙淩立刻看向滕佳。
“姐你出道早，你先來。”許笙淩用尊敬的語氣說。
台上，作為幸運女孩隊長，同樣也是這首歌作詞作曲的短裙女孩期待地看向滕佳。
滕佳：“……”
滕佳：“咳。”
她往前坐了下，手翻翻她們的簡曆，又清清嗓子，嘶了聲。
“這個，我覺得……這首歌曲風明快，歌詞簡單，朗朗上口。”她一本正經道，“是一首非常洗腦的口水歌。”
“你還這麼年輕，以後有機會創造出更好的歌曲，加油，加油。”滕佳鼓勵道。
短裙女孩張著嘴笑，揉揉頭。
謝桐月憋著笑，又看向舞蹈和說唱的導師，兩個說唱導師連忙擺手，讓給欒秀和施心心，施心心柔柔地看了眼欒秀。
欒秀抿了下嘴，想了想還是說：“整個舞台的舞蹈沒有任何亮點，或者說基本不能算舞蹈，廣場舞的動作都比你們動作複雜。”
欒秀：“當然比之前喜羊羊那個舞台複雜許多。”
練習生台上，頭發有些亂的蘇夢瑤一呆，瞪圓眼睛，旁邊有個練習生笑著揉揉她的頭發。大家發出善意的笑聲。
台上的女生們笑得更不好意思了，點點頭，這她們是知道的，沒有反駁。
施心心看了眼簡曆，說：“你們沒有舞蹈功底，當練習生最長的隻有半年，但你們能克服壓力，一起合作完成整個舞台，這點很好。”
兩位導師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總之成功作出評價。
導師也不是好做的啊！
七位導師商量片刻，很快給四個女生定級，謝桐月拿著卡片，舉著麥，溫聲說：“汪佳盈，戈佳寧，F。”
兩個穿短裙女生連忙鞠躬。
“謝謝老師。”
“程可琪，D。”
短裙中的一個女生綻放燦爛笑容，說：“謝謝老師！”
最後一個短裙少女，也是隊伍的隊長杜雲菲眼裡再一次升起期待，看向謝桐月。
謝桐月笑著說：“杜雲菲，C，恭喜你。”
另外三個女生立刻聚過來擁抱杜雲菲，恭喜她進入C班。
“ 不過——”謝桐月輕輕歎了口氣，舞台上高興的女孩們頓時露出警惕的表情，聽主持人說，“但是，上一個舞台中，挑戰音樂孫薇薇拿到通往C班的最後一張門票，所以如大家所見，目前C班處於滿員狀態，所以杜雲菲練習生必須在已經滿員的二十七位C班練習生中，挑選一名對手進行pk，勝者進入C班，輸者降級D班。”
杜雲菲臉上的笑容變得緊張起來，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C班練習生瞬間變成不久前的A和B班，她們原以為隻有前麵AB這種“好”班才會擠得頭破血流，為什麼她們也會被挑選呀！
看戲者，人恒看之。
這次，AB練習生笑眯眯低頭，DF班級笑嗬嗬仰頭，DF兩班中，唯有F班這個與世無爭的班級笑得最開心。
蘇夢瑤開心地說：“讓她們‘打’吧，跟我們沒關係！”
“是啊是啊，做F班的人也有優點是不是？”她旁邊的練習生用開玩笑掩飾自己的心酸。
蘇夢瑤笑著拍拍她，說：“這叫什麼，苦中作樂？”
“咦，好像不對。”她說完自己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把旁邊心酸的練習生逗笑了。
相比之下，緊張的C班練習生們互看，一個練習生忽然說：“不好贏啊。”
旁邊的人立刻看向這位說話的練習生，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開始比她就滅自己威風。
這位練習生小聲道：“剛剛她們那個舞台很討人喜歡，把氣氛帶動起來了，我要是選很可能選杜雲菲。”
“啊……但比的是之後的舞台。”問話的練習生想了想，覺得確實有點懸，除非杜雲菲選中的是比她厲害很多的練習生，如果差不多，杜雲菲的舞台很拉好感的，說實話，除了一眼就能看出的實力差距，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她們會選自己更喜歡的舞台，或者拋開實力就選自己喜歡的。
但杜雲菲怎麼可能冒著降級的風險選擇比自己厲害的練習生呢！像幸運女孩四個人舞蹈功底不好，那些之前在舞台上舞蹈比較強的練習生絕對不能選吧。
C班的練習生有人穩坐釣魚台，有人惴惴不安。
019小聲說：“應該不會選宿主吧？”
019：“我們還坐在最邊緣，不會被看到！”
池夢：“……或許，你聽說過一個單詞叫flag？”
果然隻有嬰兒統相信坐的位置被一眼看到所以就挑選pk這種理由。池夢無奈地托著下巴，看向舞台。
019抽了口氣，掏出一串代碼捏成簽筒抓在手中搖搖晃晃。
舞台中，四個女生站著說話，那三個女孩沒有入座，在給杜雲菲出謀劃策，不時看向C班的某個人，等得焦心的C班練習生有的忍不住站起來，叉著腰看她們，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
就在這時，019手中的賽博簽掉出來。
舞台上，杜雲菲看來看去，和池夢的目光撞在一起。
019的“手”一顫。
杜雲菲人一愣。
池夢心平靜。
“大凶啊！”019大吼，瞬間將代碼驅散，什麼封建迷信，一點都不準！
杜雲菲在謝桐月催促的目光中抬手指向一個方向，周圍的人同時看去。
“那我選C班池夢同學吧！”
周圍人瞬間睜大眼，震驚地看向池夢。
又是你！
池夢慢慢站起來，微笑。
又是我。
她淡定地，一回生二回熟地走下舞台。
019：“啊啊啊！”
“彆叫，想歌呢。”池夢說。
她閒庭信步，熟門熟路先來到導師席，背著手，跟去辦公室找老師的學生一樣，隻是站著，就有一股乾淨清澈的青春氣息。
池夢對著謝桐月彎彎嘴角，隨後有些苦惱地歪了下頭。
有位近景攝影師站在金字塔的台階處拍她。
謝桐月捂了下麥，小聲說：“不要緊張，這同樣是機會。”
她輕聲暗示，希望池夢不要因為再次被選上pk台心裡難受，今天所有的練習生中，她算年齡小的了，池夢乖乖點頭。
之前C班其他人的討論聲池夢同樣聽到了，杜雲菲的舞台歌曲和舞蹈非常討喜，很容易拉票，她要選一個儘量能為自己拉好感的歌，可她歌曲庫十分貧瘠，所以……
“我想好了。”池夢說，打算試試。
她跟謝桐月說了歌名，轉身上舞台，一旁的滕佳嘀咕道：“瞧著一點都不緊張。”
笑得比誰都淡定，比她出道那會兒還要從容，現在的孩子可真了不起。
池夢站上舞台，杜雲菲過來跟她握手，臉有些紅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池夢立刻上下搖晃她的手，說：“沒關係沒關係，謝謝你給我上台表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