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桐月：“……”
蘇夢瑤和其他兩名練習生：“……”
全場觀眾：“……”
J大？
京安市……首都的J大？？
足以容納三萬人的體育場鴉雀無聲, 唯有燈光在人海中閃爍，各色光芒落在每雙迷茫的眼睛裡。沉默中，池夢舔了下嘴角, 對著停留在她臉上許久的鏡頭微微一笑。
一個謙虛且溫和的笑容。
肉眼不可見的信號送往世界各地, 此時此刻，千家萬戶中，不知多少人手一抖，因為莫名的興奮頭皮發麻。
站在池夢身邊的宋佳期輕輕眨了下眼睛, 喃喃道：“哦，保送啊。”
J大，經濟, 保送……哦。
現場觀眾如夢驚醒, 麵色震驚, 嘴唇開開合合突然說不出話來，呂詩菲旁邊的人抓著她問：“池夢保送還參加高考——了？”
聲音說著說著音調了飛起來。
呂詩菲驕傲地抬起下巴，炙熱的目光看向舞台上的池夢, 大聲道：“學校領導想讓夢姐爭取省狀元嘛！一中還從來沒出過省狀元！昨天煙花看到了吧, 我覺得夢姐差不多就是了！”
明麵上不許宣傳, 但成績出來大家是知道的！各學校私底下還是要比的！
安雪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可惜昨天晚上消防給學校打電話, 隻放了一十分鐘就叫停了, 聽說校長預備了一個小時的煙花呢！”
說到這個話題, 一中的幾個學生都湊過來了，激動地說內部消息，校長和高三組的老師打算去郊外能放煙花的地方搞個大場麵，到時候想蹭文運的都去看呀！
“我一定去！”呂詩菲激動的舉起池夢的燈牌，雙目充滿崇敬, “夢姐保佑我上J大！”
她身邊的小姐妹們立刻跟著舉起燈牌，手幅。
夢門！
周圍人：“……”
“……她明明能上J大，還來參加選秀？”有人目光露出一絲呆滯。
呂詩菲擺擺手，用你們不懂我夢姐的語氣道：“那有什麼，我夢姐自由如風，燒烤攤烤過串，小吃攤顛過勺，送過外賣賣過烤腸，聽說她還想嘗試當街溜子卻因氣質不符隻好去KTV當服務生啦。”
“……”
“是的是的，我家的ktv！”安雪作證這是真的。
“……”
周圍人的眼神更滯了，仰頭看向池夢。
什麼鬼？狀元顛勺？
漂亮女生身後練習生們的表情不比他們靈動到哪去，唯有大屏幕上無數雪白彈幕海浪般衝過，構成激烈的河流。
各種問號歎號滾滾，白花花如同雪白雙翼，攏著笑容溫柔的少女，她身邊的謝桐月合唇，半晌一笑，看著池夢輕聲道：“當時初舞台錄製時，我問池夢同學是做練習生輕鬆還是考試輕鬆，池夢同學的回答令我記憶猶新，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池夢同學是認真的。”
看過節目的觀眾和練習生們腦海中瞬間蹦出兩個字：還好。
後台，滕佳握著水瓶，已經保持這個動作一分鐘了，她同樣想起那時的對話。
-考得怎麼樣？
-還好。
-題難不難？
-還好
滕佳聲音輕不可聞：“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謙虛？”
保送J大都是還好啦？
一直低著頭搜索什麼的導演忽然伸手，將手機遞過來，六位導師立刻湊過頭來。
昨天晚上，關注人數並不多的東江市一中賬號發表動態。
東江一中：熱烈慶賀我校高三學子池同學保送J大後，仍以平常心參加高考，正常發揮取得佳績，為校爭光！願我校學子積極向本省考的比較好的池同學學習，發揚認真刻苦的學習精神，勇於追求，積極探索，願我校學子未來再創佳績！
底下評論第一條：拇指拇指省狀元！了不得啊！拇指拇指拇指
東江一中點讚
“……”
滕佳忍不住了，上下嘴皮輕碰：“我去——”
好凡！
導師們：“……拿走！不想看！！”
舞台上，池夢抬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她臉上畫著全妝，臉龐泛起一層粉色，與淡色的腮紅相融，顯出一種女孩子美好的天真羞澀來。
“咳，祝願今年所有考生金榜題名，絕不滑檔！”池夢說著，雙手舉起放在頭頂，比了個大大的心，笑容燦爛。
學神施法了！
舞台下，鏡頭外的一中學生精神一振，同比之。
而現場的觀眾終於反應過來，興奮地鼓掌，拿出手機拍。
《星啟程》選秀的練習生質量賊強！看，J大保送生！你就說強不強吧！
比人類更興奮的019快把自己喊出原形了，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看到：它家宿主，超強！
很快，關於《星啟程》J大保送生的詞條迅速出現在各新聞詞條上，尤其現在是高考查分的時期，這條新聞太吸引人的注意了。
池夢比心的動圖靜圖很快在各門戶網站出現，因為沒有公司，這一周沒有任何宣發的池夢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以一種任何人無法學習參考且強大的方式。
公演現場，無論內心如何震撼，主持還是要繼續的，謝桐月目光落向旁邊四位女生。
宋佳期低聲道：“祝願大家一切順利。”
有池夢這個J大保送生在，她們的祝福，咳，都是心意！
幾個說祝福的練習生都不知道說了什麼，轉身回隊伍的時候，蘇夢瑤小臉還呆呆的，喃喃：“我每天睡三小時，也能考J大嗎？”
池夢憐愛地看向她，宋佳期勾起嘴角，“你可以試試。”
“複讀，請。”
蘇夢瑤一哆嗦，連忙搖頭。不了不了，她現在挺好的！
後麵烏泱泱的練習生還未回神，當池夢向她們走來的時候，有人控製不住，下意識退後。
你，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