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叔叔,老師現在在哪?”
老查理意猶未儘的住了口,見天上又有飛行器,連忙擺手道:“還能在哪,跟夫人搶著澆花呢。你們快走,有客人來了。”說完便揚起笑臉。
早已習慣他這副變臉速度的靳川行牽著景殊同往花園走去。
說是花園其實叫花圃也不為過,遠遠望去黃的、紅的、綠的、紫的連成一片,馥鬱的香氣彌散在空氣中,讓人一踏進來便心曠神怡。
兩人還未走近,遠遠便看見花圃傳來的動靜。一個灰衣服男人手裡高舉著花灑不讓旁邊的紫衣婦人夠到,男人頭發灰白身形高大,婦人麵容秀麗身姿婀娜。
“馬修,把花灑給我!”
“不給,我幫夫人澆花。”
“你粗枝大葉的,不把花給我澆死就不錯了,快給我。”
“死了隻能說明花的生命力不夠頑強,正好換一種種。”
“我要生氣了,馬修!”婦人退後一步板著臉道。
馬修卻趁著夫人沒來阻止一口氣連澆了好幾排花,“我知道了,待會便來哄你。”
我是讓你來哄我嗎!塔麗婭夫人被氣笑了,然後兩人又開始下一輪拉扯。
景殊同看得目瞪口呆,眨眨眼睛,抬頭問旁邊的男人,“這是戴維斯元帥和元帥夫人塔麗婭?”
這幅畫麵從靳川行住進元帥府後,隻要老師在家每天都會上演,看到現在他都麻木了。
兩人說話聲音再小也逃不過S級強者馬修·戴維斯的耳朵,隻見他忽然停下了與夫人爭搶的動作,任由夫人搶過花灑。
他整了整略有淩亂的衣服語氣嚴肅道:“花灑上的小毛病我已經修好了,夫人安心澆花,我去前廳接待老友。”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他臉上的神情也是端正莊重的,活像一個老古板,在看見站在遠處的靳川行和景殊同時露出了一點驚訝的神色,但也轉瞬即逝。
每次看見老師變臉,靳川行都會想到底是查理叔叔影響了老師還是老師影響了查理叔叔。他帶著景殊同走到戴維斯元帥麵前,“老師,我回來了。”
馬修·戴維斯正要回話,卻一把被身後的夫人擠開。塔麗婭夫人花也不澆了,上前握住靳川行的雙手激動道:“川行回來了。”
戴維斯元帥眼神在弟子的手上轉了轉,“咳。”
“這位就是你說的殊同吧?”看見旁邊的景殊同後,塔麗婭果斷轉移了目標,拉著景殊同上下打量,越看越喜歡。
“果然是個好孩子,殊同今年多大了?川行是我看著長大的,脾氣性子都好,不過他要是敢欺負你你也彆怕,來告訴我就是。”
景殊同不太習慣和女性長輩親近,但他能看出塔麗婭夫人是真心喜歡他的,於是乖巧的和塔麗婭夫人及戴維斯元帥問好,而後道:“川行很好,沒有欺負我。”
塔麗婭夫人掩唇輕笑,果然是熱戀期的小兩口呢,聽不得一點說對方不好的話。
“夫人,”戴維斯元帥忍不住插話,“是否該去前廳招待客人了?”
塔麗婭夫人故作驚訝的反問:“你不是要去嗎?”
馬修·戴維斯:“......”
靳川行朝老師投去一個嘲笑的眼神。
“你和川行師生倆去吧,我留殊同陪我說說話。”
靳川行:“......”
馬修·戴維斯:彼此彼此。
師生倆不太情願的一前一後往前廳去了,留下景殊同和塔麗婭夫人在花圃說話澆花。
靳川行沒有說景殊同的身份,塔麗婭夫人便沒有直接問,第一次見麵就問這些太過失禮了。但是她又想了解景殊同的家庭情況,她和馬修·戴維斯是彼此的初戀,因此靳川行帶了戀人回來,她便默認二人以後也是要結婚的。
她問了景殊同家裡有幾口人,得知有三個哥哥並且與他年齡差距較大就知道景殊同是被嬌寵著長大的了,心裡滿意的點頭,被嬌養長大卻沒有養出壞脾氣,是個好心性的孩子。
她想著事情沒留神手上的動作,花灑不小心掉進了花叢裡。
“我來吧師娘。”
景殊同蹲下、身去替她撿,花灑掉進了花叢中間,花枝密挨著擠在一起,他用手去夠卻總差那麼一點。
好不容易終於夠到了,就聽不遠處響起一道悅耳的女聲,“塔麗婭夫人,下午安好。”
“快起來,”叮囑完自告奮勇替她撿東西的景殊同,塔麗婭夫人抬起頭笑容得體道:“下午好。”
隻是眼裡略有疑惑。
來人一身嬌豔的粉色抹胸小禮服,包裹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沒有注意到塔麗婭夫人剛才低頭說話的動作,鼓起勇氣說:“我是元帥的第一個相親對象,我叫武嬌嬌。”
咦?原來川行不是純純的基啊。第一次見麵就撞見靳川行和男性相親的景殊同蹲在地上如是想。
窩在爸爸口袋裡睡覺的小石頭嗖地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