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她又怎麼可能因為這等事情責罰自己的夫郎。
“彆想太多。”沈崇欣從夫郎手裡抽出樹枝扔掉。“是我沒有關好兔子,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趙宸軒的視線跟著樹枝落在雞圈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夫郎已經認錯了的情況下硬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妻主。
“彆傷心了,小雞死了我們可以再養。”誤以為趙宸軒是在傷心,沈崇欣出聲安慰道“今天我就去再買些小雞回來,沒事的,乖。”
“妻主,看到那隻兔子了嗎?”趙宸軒突然出聲問道。
“沒有,不過應該是已經跑了。”收拾了一早上的院子她都沒看到那隻灰團子。“想要的話,我可以再給你捉。”
“不用了,妻主,我不想再養兔子了。”他隻是想弄死那隻惹禍的兔子而已,既然已經跑了就沒辦法了,算它跑的快。
“嗯。”沈崇欣聞言點了點頭,她尊重自家夫郎的意思,也沒有自作主張再給趙宸軒捉隻兔子養的想法。
看著趙宸軒低眉順目的站在她旁邊,沈崇欣的眼神漸漸改變,她突然一把拽住趙宸軒的手腕,將人一路拽回了屋子裡,關上門,將趙宸軒和院子裡的‘一地雞毛’完全隔離開,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妻主?”趙宸軒試探性的開口,沈崇欣的情況與其他人不同,若是犯了瘋症,他挨打事小,沈崇欣被刺激的多了瘋症漸重才是最嚴重的問題。也不知他這次是哪裡刺激到了自家妻主。
“我不想你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困住。”沈崇欣顯然還是意識清醒的,在她心中趙宸軒就該是手執書卷,每日焚香品茶的世家公子,她不想看到趙宸軒受困於柴米油鹽,被慢慢的磨去身上的棱角,即便是為了她,她也不希望趙宸軒變成那樣。
或者說,就是因為趙宸軒是為了她改變的,這個結果才讓沈崇欣覺得格外的不順心。
“是。”詭異的聽懂了沈崇欣的意思,趙宸軒的心中有些苦澀,不說他現在已經是沈崇欣的夫郎了,便是嫁給沈崇欣之前他也早就不是沈崇欣期望中的那個乾乾淨淨的樣子。不過如果這是妻主的期望的話……
“每次覺得為難你就會回答是。”沈崇欣幽幽的看著趙宸軒。
“做你自己就好,我喜歡你,自然就能接受你的一切。”沈崇欣不等夫郎說話就繼續說道,在她心裡她的夫郎即便是缺點也是優點。
“我不讓你做的事情,是因為你真的做不了,不是想要限製你。”洗鍋把自己洗了一身水的人,她怎麼可能放心讓他每天給她做飯。現在是古代,最普通的風寒都能要人的命。
“彆想太多,照顧好自己,我先去田裡了。”
他的妻主啊~趙宸軒站在窗前微微搖了搖頭,多想無益,他還是專注眼前事,先將給妻主做的衣服收個尾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的妻主就能穿上他為她親手縫製的衣服了,趙宸軒是真的為此感到開心。
沈崇欣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姑娘,而且說到做到,與夫郎的感情進展的順順利利,她也沒忘了要提高夫郎的生活質量。這邊忙著耕種,那邊已經托人打聽到了跟趙宸軒一批賣過來的奴隸的情況。
一般一個府裡出來的奴隸賣的地方差不了多遠,曾經跟在主子們身邊的都是搶手貨,早在京中就被瓜分了個乾淨,她實在是找不見,但是曾在趙宸軒院子裡呆過的想要尋到卻沒有那麼的難。
白紙黑字的賣身契擺在案上,趙宸軒看著他早沒了印象的曾在他院子裡做過灑掃的小仆,一顆心就像被浸在了蜜水中一般又甜又暖。何其有幸,他遇到了這樣的妻主,但是他現在隻是一普通農家夫郎,哪裡又用得到小仆呢?
“公……公子。”僅是灑掃從未近距離接觸過公子的小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站在桌前執筆寫著什麼的趙宸軒。
“叫什麼?”趙宸軒放下毛筆。
“奴,奴沒有名字。”小仆拽著袖子滿是拘謹。
“那便叫宜安吧!”
“宜安謝公子賜名。”宜安恭恭敬敬的俯身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