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嗎?這年頭,月老下崗,財神爺接任。”
“什麼叫財神爺接任?”
“劉利,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們這些單身狗,為什麼找不著媳婦?不都是因為窮?”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掰了,閒我窮。”
“你應該還不錯啊,一個月也有萬八千的。”
“還房貸車貸,也就沒啥錢了。”
“王思義,你呢?還單著?”
“我?一直單著的人都沒話,你還在我麵前抱怨,你好意思嘛你!來,喝”王思義舉起桌上裝滿啤酒的杯子,笑著到,然後,一仰脖子,一飲而儘。
王思義、劉利和吳同,三個算是多年的好兄弟,這幾國慶放假,劉利和吳同相約到他的大排檔來喝酒,雖三個男人今年三十歲,但隻有劉利一個人順利結婚,王思義和另一個朋友都還是單身。
“結婚有什麼好?你看,這出來喝個酒,還得趁她出去旅行才有機會。”劉利喝了口酒,淡淡的道。
“你媳婦去旅行,你怎麼不去?”
“我去做什麼?她和她的閨蜜們一起去,我去負責提行李提包?我不去,再,公司這邊還得加班,正好,這幾,我一個人在家落得清希”
“你不是在公司負責渠道嗎?你加什麼班?”吳同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電話銷售,每的工作隻是負責電話聯係客戶,所以工作相對單純,對節假日中的加班似乎非常不理解。
“我們的少東家接手了,人家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這個寒總……”劉利邊喝酒邊搖著頭。
“怎麼?失火了?”
“我看是要全盤推翻的節奏啊,重新整合內部資源,坎的坎,換的換,現在集團公司的名字都換掉了,更名為樂耀集團了,也不知道名字怎麼審核過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以前我們渠道隻做份內的事,現在不同了,快銷品這塊必須隨時關注節假日的銷售動向,各種報表,三彙總一次。哎!”
劉利之前估計的沒錯,寒子樂上任沒多久,這火一直燒到他們部門,因為之前他在渠道商那裡吃了不少錢,現在要求降低銷售過程中的自然損耗率,他不得不提起120的精神,為了保住飯碗,他每都關注著銷售方的數據。
“哎,都累,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其它的明睡醒再吧。”
“來來來,喝酒喝酒。”
“思義啊,不是我你,你看,你家這大排檔的客人,這麼多美女,你那個俱樂部的工作,也能認識不少富婆,這樣的機會怎麼不好好利用一下,多浪費”吳同看著王思義,期待著他給個滿意的答案。
“他哪需要找什麼富婆,他家這大排檔,一晚上也能賺不少,這賺的可是現金流,比那些外表光鮮的企業要好太多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現金流能維持多久?萬一生意不好了呢?你看江海東,找了蘇雪,這不,房、車、自己的公司,什麼都有了,直接少奮鬥幾十年。”吳同不意劉利的法,在他看來,大排檔的生意不是長久之計,曾經幾時,自己也以為努力就可以實現一切,但現實給了他重重的一記耳光,即使自己貸款買房買車,仍被女朋友甩了。
“他少奮鬥幾十年,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他結婚時請的可都是我們班裡混的好的,他混的再好,咱們也沾不上光。”
“的也是,來來來,喝”
“這得講緣分,跟錢沒多大關係,有錢怎麼樣?我在俱樂部也沒見那些所謂的有錢人有多幸福的樣子,所以,姻緣這事,老自有安排。”
“思義,你這是開始佛係求姻緣了?好好好,那我也佛係我也佛係。”
“你看,那不是江海東?”吳同喝了酒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見幾個穿著將就的男男女女走到一張剛收拾出來的桌子邊。
“哪兒?”劉利四處張望著,當他看到江海東時,扭過頭,笑著對吳同:“你看,再怎麼有錢,不也要到這裡排隊,才能吃到?所以,思義,你才是贏家。”劉利完笑著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啤酒。
“你們他邊上那女的是他老婆嗎?”吳同一直盯著那桌,惹有所思的問著。
“我們又沒見過,怎麼知道,看樣子應該是吧。”劉利頭也沒回的著。
“我,你們什麼時候也愛八卦了,是不是還想過去打個招呼?”王思義在俱樂部裡見過不少有錢人,他們的做法是自己及其不喜歡的,再加上江海東和自己關係並不好,所以對江海東的事也毫不關心。
“打招呼就不必了,人家現在和我們都不是一個檔次了,上次路上碰見,我還很熱情的招呼他,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哎。”
劉利見菜吃的差不多,幾個人喝還沒喝夠,正準備起身準備再去點幾個菜,就見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從桌邊經過,直奔江海東那桌。
“江海東,你還要不要臉,你彆太過份了。”那女人走到桌前,站在江海東麵前憤怒的大聲訓斥著,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想潑向江海東邊上的女人,隻是江海東動作快,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蘇雪,你彆太過份。”
“我過份?你邊上這女人是誰?彆以為我不知道。”
“知道不就行了,反正你不是也打算鐵了心的和我離婚?”江海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坐下了。
“這什麼情況?邊上的人才是蘇雪?”劉利回頭望著王思義和吳同。
王思義站起身來,他是大排檔的老板,他得出麵阻止這場影響其它客人用餐的突發事件,隻是他還走近,就見蘇雪雙手一抬,掀翻了桌子,剛上桌的酒和涼菜灑落一地。
本以為平時斯斯文文的江海東會在大眾廣庭下收斂一些,切料,他抬手就打向站在一邊氣急敗壞的蘇雪,隻是舉起的那隻手被王思義一把抓住。
“王思義?沒你什麼事,一邊去!”江海東回頭看見是王思義,先是一愣,但很快的到。
“你們都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何必動手。”王思義看了看江海東和蘇雪,勸著。
“跟你有什麼關係?”江海東咬緊的牙關,瞪大著雙眼,怒喝道。
“你影響這裡的客人用餐了。”
“你管得了我嗎?你不就是個保安,怎麼,晚上來這大排檔繼續兼職當保安?”
“我就是來這裡當保安,有人鬨事,保安就得管。”聽著江海東如此輕蔑的語言,王思義不以為然,理直氣壯的著。
“保安就是保安啊行啊。”江海東語氣更加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