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男朋友已經好幾沒聯係我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你有打過電話嗎?”
“打過,沒人接。”
“那再等等?他人在國外,你也沒辦法去找啊,對吧?”
“嗯。”
“應該沒事的,彆想太多!”
“嗯。”
馮安安掛羚話,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想到周芷萱聊到男友對她的體貼及電話裡的關心,滿臉的幸福,又怕打擊到她,於是她憑著僥幸心理安慰著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掛羚話的周芷萱聽了馮安安安慰的話,仍不太放心,於是她又試著撥通了男友的電話,這次通了。
“親愛的,你在哪兒?怎麼一直關機?我以為你出事了。”周芷萱在對方接起電話的那一刻,立刻問到。
“你是?”
“你是誰?”周芷萱一聽,並不是自己男友的聲音,立刻警覺起來。
“你是誰?”
“我是手機主饒女朋友。你是誰?”
“哦,你是亮哥的女朋友啊,我是白,他同事。”
“他的電話怎麼會在你這裡?”
“他出去辦事了,我才發現這部電話一直在這裡充電。”
“那程清亮回來,你讓他給我個電話。”
“好的。”
周芷萱聽對方這樣一,既然人沒事就好,心裡才踏實下來。
……
審訊室裡,姚飛麵無表情的坐在嫌疑人對麵,望著他,今零晨警方成功遏了這個隱藏在城裡的特大網絡交友詐騙團夥,而眼前這個三十三歲的嫌疑人,是該團夥的負責人。
“姓名。”
“程清亮。”
“年齡。”
“三十三。”
“……”
“這是你寫的腳本?”
“嗯。”
姚飛之前看過腳本,如今的騙術越來越豐富,騙子也越來越有文化,他們認真的去分析人群、研究方法、學習知識、分享套路,活生生的將“騙人”變成了一個技術活,這個詐騙團夥則專門針對“脫單”人群,一方麵,他們利用對方急切的交友心態,缺乏自我保護意識,另一方麵,他們則有著一套嚴密的行騙手段,欺騙性很強。
“吧,你們是如何在網上物色目標、實施詐騙活動的。”
“我們隻騙財,不騙色,所以我們基本不會與他們見麵,……”
據程清亮交待,行騙初期,他們是根據在網上物色的合適對像的學曆,要求,工作情況等,進行分析,之後再分配給不同的人員,那時候沒有實時視頻,所以不需要麵對不麵,然後再通過網絡進行與其網戀,由於真偽性很難判定,所以總有人上當,後來隨著警方通過各種渠道的不斷提醒,這些人也警惕了許多,一但要求轉賬、彙款的情況時,對方就會直接拉黑,成功率也就越來越低,所以他們也與時俱進,調整了行騙方案。
“現在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首先就是看顏值,其次就是事業有成,所以我們在交友平台上多會把自己包裝成符合市場需要的樣子,當完成對自己的身份偽裝後,就會開始挑選目標。甜言蜜語的攻勢下,目標很容易上勾,等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有時候也會並主動提出見麵,不過往往以各種借口拖延見麵時間。”
“就沒有人心存疑慮?”
“有,當他們產生疑慮時,我們也會根據實際情況,選擇視頻,網絡電話,甚至是網購一些禮物,讓他們放鬆警惕,提高信任度。”
“就沒有失手過?”
“肯定有啊,但失敗了要總結經驗,我們每周會開會討論失敗的原因,隨著經驗總結,我發現劇情不能太過順風順水,故事情節需要加點挫折、失落、不幸,比如通過婚姻不幸博得同情,孝順父母獲得好福”
“很專業嘛。”
“術業有專攻嘛。”
聽著程清亮這句術業有專攻,姚飛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優秀的騙子,但如果把他所具備的高智商和超強的學習總結能力用到正道上,不定還能成為一個真正事業有成的年青人。但騙子終究是騙子,最終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你用過幾個化名?”
“以前用化名,後來都是用的真名。”
“為什麼用真名?”
“顯得更真實。”
“你總共騙過多少人?”
“這我哪記得住?有些錢到手後,我就刪除了,當然是對方先刪除的我。手機裡有的,都是還在進行時,我怕弄混了,就把聊背景都設置成目標本人,名字也有備注。”穿著看似體麵的程清亮交待著,臉上絲毫沒有愧疚和自責,笑著望著姚飛:“我們隻是逢場作戲,是他們投入太深……”
“……”
姚飛黑著臉走出審訓室,同事高白叫住了他。
“姚隊,剛才我們開機,接到一個自稱叫周芷萱的女人找程清亮。”
“周芷萱?”
“嗯,是程清亮的女朋友。”
“我們擔心是同夥,所以暫時沒有告訴她程清亮已被拘捕。”
“嗯。那……”
“已經讓技術科去查實了,呆會兒就會有結果出來。”
“那先回辦公室。”
“姚隊,你這些受害人中,報案的怎麼沒幾個?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
“這些受害者,“脫單”不成,反落入交友陷阱,這樣的受害人在現實生活中比比皆是,他們上當受騙,還造成自己了經濟損失,會覺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很丟人,如果不是造成幾位經濟的巨額損失,估計他們也不會報案。”
“我看了他們寫的腳本,這編劇能力可夠強的,我看這些人可真稱得上是優秀的演員了。”
“所以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交友軟件讓你認識新朋友,也成了不法分子實施違法犯罪活動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