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呢?走了?”
李婉琴點點頭,又坐在了沙發上。
“你跟她了?她怎麼?”夏雨露的二姨換了鞋,也坐在了沙發上。
“什麼?她知道的比我還多。”李婉琴平靜的著。
“你是夏勝利早就把這事告訴她了?這是安的什麼心?也太多份了?明明是他……”
李婉琴看著自己姐姐忿忿不平的樣子,她淡淡的一笑。
“他能安什麼壞心?雨露也是他的孩子。”
“也?”夏雨露的二姨不愧是曾經教過的語文老師,這咬文嚼字的能力可是一流。
“嗯,也,夏勝利在外麵還有一個兒子。”
“什麼?”夏雨露的二姨感到萬分的驚訝,特彆是見自己妹妹居然還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出口。
“你彆大驚怪,我和他不是離婚了嗎?他另外再找不也是正常的?”李婉琴平靜的著。
“你們不是離婚不離家,他這種算什麼?你為了雨露,一直在家守著,他可到好,在外麵還和彆的女人生了一個兒子。”
“你彆激動,聽雨露那口氣,應該是也沒結婚吧。反正……反正這二十多年,即使他人在家,心也早就不在家了,他這樣做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他寶貝女兒,更何況雨露去英國後,他有幾個時間是住在這裡的。”可能是李婉琴得知女兒知道了一切後,心裡特彆輕鬆,所以她可以相當從容淡定的講述這些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的事,她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命中注定的。
“什麼?為什麼這些你都不早?”如果剛才夏雨露的二姨是驚訝,那聽了妹妹這些話,則變為震驚,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妹妹的婚姻是如此不幸。
“有什麼好的?我也不可能再另外找一個,也許這就是命吧。”
“這能一樣嗎?雨露還知道什麼?”
“姐,我們當年都錯了,如今的夏勝利事業很成功,他實現在了自己當初的夢想。”李婉琴覺得有必要對自己姐姐坦誠相告,因為當初姐姐也同意自己的觀點,覺得夏勝利下海經商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什麼事業很成功?他那公司一年能賺錢養家,不對,是兩個家,的確也算是成功。”夏雨露的二姨有些不屑,似乎還帶著有些嘲瘋的意味。
“不是,勝雨集團,就是新聞裡提到過的勝雨集團,是雨露爸爸的。”
“什麼?你不是重名嗎?怎麼又變成是夏勝利的了?彆不是雨露為了讓你出錢救她爸,編出來騙你的吧。”夏雨露的二姨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真是這麼利害,為何夏勝利從來不。
“雨露有必要這樣嗎?”李婉琴似乎終於明白為何女兒總是對她二姨那樣的態度了。
“話又回來,也是好事,既然這大個集團公司在,那就讓她爸自己出錢救自己,更不必要來動你的錢了。”
“到現在為止我也沒出錢,不都是雨露在出。”
“她能出多長時間?她有多少存款?雖是外企,但畢竟不是鐵飯碗,萬一哪公司沒了,不也就失業了,婉琴,我你彆這麼傻,一定要把自己的錢看緊點。”夏雨露的二姨推心置腹的對自己妹妹著。
李婉琴本還想女兒要將夏勝利送往國外的醫院後期治療,聽姐姐這樣,便打消了念頭。
“好了,你自己慢慢看電視,明我一早還要去醫院,我準備去休息了。”李婉琴著站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婉琴,彆嫌姐姐囉嗦,我都是為了你好。”夏雨露的二姨拿著電視遙控器,邊選著台,邊對著李婉琴的背影著。
……
夏雨露開著車,此時內心並不淡定自若,她一路想著母親告訴自己的那些沉年往事,她猜父親當年一定非常愛自己的母親。
那個年代,出一趟門都非常難得,父親為了母親,大老遠跑去東北,換到現在,一個男人有這樣的舉動,女生也會同樣被感動,更何況,他們還有一次令自己都感到羨慕的蜜月旅校
那本沒有華麗邊框的舊相冊中,記錄著父母過去的點點滴滴,照片上的他們沒有花哨的外衣,沒有這世界上最絢爛的風景,有的隻是你濃我濃,和甜蜜的笑容,舊照片上父母的笑容是自己長大後從未見過的,但隻看照片,她能感受到父母當年在一起的那種幸福。
想到這,夏雨露不禁對父母這段愛情感到遺憾,本該是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卻在各種爭吵中最終走向了滅亡,沒能順利度過七年之癢。
而對於父母這二十來年,一直用善意的謊言讓自己感受著完整的家的這件事,也讓她陷入了一種極其痛苦之中,她對父母這樣的愛即理解又感謝,同時又感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壓抑,突然間,她淚如雨下,漸漸的模糊了自己視線。
這時,莫童打來羚話。
“雨露,你在哪兒?還在公司加班?”
“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夏雨露清了清嗓子,溫柔的到。
“心開車,我先掛了,其它的回家再。”也許是莫童聽出夏雨露語氣中的疲憊,在確定了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後,便掛羚話。
“嗯。知道了。”
雖然與莫童隻是了了幾句,但她感到一絲溫暖,她想到自己與莫童這段感情,不正是愛情最初的模樣嗎,他用最長情的陪伴讓自己感受到溫暖、踏實、放鬆和安全福
夏雨露打開車上的音樂,她想到郵箱裡還躺著明開會所需要準備的資料,加了一腳油門,朝家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