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語氣，是又……”
“什麼叫又？”李婉琴再一次表現出了她那高傲的神情。
“沒什麼，走吧，找個地方坐坐。”馮明著，伸手招了一輛正朝他們駛來的出租車。
“去哪兒？”
“上車再。”對城了解不多的馮明，拉著李婉琴上了車，他讓司機將他們直接載到了最近的商業中心。
“咱們找個地方喝茶吧，你有推薦嗎？”
“我平時不去這種地方，多貴啊。”
“那你平時怎麼打發空閒時間？”馮明邊問邊站在步行街上四處看著。
當他看見一個有著落地玻璃的茶室時，便對李婉琴到：“我們去那裡坐坐吧。”
這是一個普通的下午茶室，由於地處步行街上的有利位置，裡麵的人不少。
馮明見靠窗的角落裡有個空位，直接走了過去，他直接向服務生直接點了一壺茶、一份點心。
“哎喲，這些人都不用工作嗎？”李婉琴很少進這樣的地方，見工作時間，這裡的年輕人仍不少。
“今時不同往日了，年輕人不再全是朝九晚五，坐在辦公室裡才叫工作了，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自然，都願意當自由職業者。”馮明笑了笑到。
對於不愛聽反對意見的李婉琴，此時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望著馮明。
“接下來什麼打算？”馮明問到。
“打算？什麼打算？”
“以前你是為了孩子，現在雨露什麼都知道了，你打算繼續這樣？”
“不這樣，還能怎樣？”李婉琴緩緩歎了一口氣。
“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有一雨露知道事情真相後，你要過怎樣的生活？”
“想是想過，但……”這麼多年，李婉琴不是沒想過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自己的能力隻有那麼一點，如果當初離開了夏勝利，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各種不確定，所以，她也一直用“為了女兒”這四個字，麻痹著自己，而對馮明這樣靈魂般的考問，她一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雨露有自己的生活，你難道從沒想過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我都這把年紀了，我就想著雨露有了孩子，我幫著她帶帶。”一直以來，李婉琴的想法都很簡單，她自認為自己沒有陳芳怡那樣遠大的理想，隻是想結婚、生子，過自認為平淡安逸的日子，隻是許多事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事與願違。
“那隻是你在想，你有沒有想過雨露是否也是這樣想？”馮明友善的提醒著。
“她是一個女人，難道她不結婚？不生孩子？”李婉琴不是想反駁，而是覺得馮明的法根本是不成立的。
“你就沒想過，這十幾年來，雨露在國外的生活對她有什麼影響？”
“想過啊，如果不是這十幾年在國外，她現在應該早就結婚生孩子了，我可不想她像現在這樣，你她現大這樣算什麼？和莫童訂婚，又不結婚，戀愛能談一輩子？都多大歲數了，她的同學，她的妹妹們，都有孩子了，可她到好，隻顧自己，從不想想我們做父母的感受。”一提到女兒，李婉琴內心充滿了怨氣，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是為了女兒才會這樣委屈求權。
“話可不能這樣，我看雨露很有主見，而且她男朋友也不錯啊，不對，應該叫未婚夫才對，我覺得也很不錯。”
“哎，就是太有主見。莫童這孩子，其它都不錯，可以，一個男人不提結婚，那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彆？如果他真心喜歡雨露，不是應該早點將她娶回家？怎麼可能由著她性子？你也是男人，你覺得我的對嗎？”
“我可不認同。”馮明到，隻是他的回答讓李婉琴大吃一驚。
“為什麼？”李婉琴表示不解，在她看來作為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結婚、生孩子，難道有比這些更重要的？
“那隻能明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我怎麼會不了解？她什麼都不會做，我是家務，成隻知道工作，有哪個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我跟你，她從……”李婉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非常信任的人，終於直接出她對自己女兒的真實看法。
聽李婉琴對夏雨露的無休止的抱怨，馮明並沒有插嘴或者叫停，而是一直耐心的聽著。
直到最最後，李婉琴還不忘一句：“我覺得不是我不了解我自己的女兒，而是她實在是太像她爸爸。”
“真是這樣嗎？”馮明認真聽完李婉琴的各種抱怨後，隻問了這樣一句。
“不是嗎？你又不了解夏勝利，更不了解夏雨露。”李婉琴對自己的分析相當有信心。
“也許我的確不了解他們父女倆，可我是男人，也是個父親。”
“那又怎樣？”
“你一定想聽？那你先保證聽後一定不能生氣。”馮明太了解李婉琴了，她總是那麼自信，但自信卻往往隻是來至自己片麵的理解，本以為會因為夏勝利而改變，可這兩的交流中，他發現，李婉琴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雖然他無法確認這一定是壞事，但在他認為這對夏雨露來不一定是件好事。
“你，我保證不生氣。”
“其實……我發現，你真的不了解他們。你以前留學是孩子自己提出來的，你有想過她為什麼會想去留學嗎？哪個父親放心自己的孩子去這麼遠的地方上學？可為什麼他會同意？你有想過嗎？僅僅是縱容？我看不是。”馮明邊邊看著李婉琴的表情，見她並沒因此而有半點情緒波動時，繼續到“如果按你的，你女兒從嬌生慣養，那明現在的她變化很大，我想這樣的變化，也許正是夏勝利所希望看到的。”
馮明的很委婉，他擔心的太直接，會讓李婉琴無法接受。
“夏勝利希望看到什麼樣的女兒？看一個隻知道工作的女兒？”
“難道你不認為你的女兒現在是一個有見識、有擔當、有主見、有自己生活要求，且思想成熟、能獨立思考的女人？”
聽到馮明截然不同的理解，李婉琴不知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