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一件理所當然放輕鬆,陪伴家人的休閒時光,可是對於蔣小米來說,將是一段忙碌的時光。
由於國外並不春節一說,他定了年初一晚上去倫敦的機票,打算去趟倫敦,再從熟悉的人那裡打聽一下蒙拉哈迪勒酒莊餘下的35股權到底在誰的手裡,雖然這樣做希望渺茫,但總好過像現在這樣,主動權拽在對方手裡,自己隻能受製於人。
年初一,他睡到了自然醒,吃過早餐後,正準備開始收拾行李,接到了林熙的電話。
“新年好。”電話一接通,林熙按照習俗,先問了聲好。
“新年好你突然這樣說,我還挺不習慣呢。”平時隨意慣的蔣小米,聽見林熙在電話那頭這樣注重禮數,立馬覺得他一定是有事找自己,否則也不會年初一打電話給自己。
“還沒起床吧。”
“早起了,正收拾行李呢。”
“今天出發?真準備去?”
“嗯,托了幾個朋友幫著打聽一下,雖然渺茫,但……”
“如果你隻是為了這件事,那你可以不用去了。”沒等蔣小米把話說完,林熙便把話接了過去,其實回國那天他就想給蔣小米去打電話說這事,可是海美集團那邊各種事務性的工作一直讓自己抽不身,後來覺得反正夏雨露現在人也沒在國內,這件事,春節假期告訴蔣小米,也不晚。
“不用去了?難道……”蔣小米聽林熙這口氣,覺得他可能已經打聽了什麼。
“你今天出發,也沒通知我一下,還好我給你打電話,算是一樁好消息。”
“你真知道是誰了?”
“嗯,已經確認過了。”
“人在國內?”蔣小米有些激動,這可是新年第一天的頭等好事。
“人沒在國內,不過你也彆失望,早晚你會見到的。”
“彆賣關子了,要不我們今天見一麵?見麵說說這事。”蔣小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誰,這樣一來,自己有可能減少損失。
“你今天不是要去倫敦?不去了?”
“你如果已經確認過,那我還去乾什麼?我付了你這麼高的律師費,去倫敦,能省就省,我先退機票。”
“行吧,下午去安寧的店吧,目前我隻知道他家今天開業。”
“行,那午餐後我就過去,你到時候直播過來就行。”
“好,下午見。”
蔣小米掛了電話,全身放鬆下來倒在了床上,這真是好消息,終於找到了持股人,隻要持股人能找到,今年的計劃順利完成就不算是什麼大問題了,除非,對方獅子大開口,超出了自己當初的預算。
蔣家因為有老人在,所以過年熱鬨許多,蔣小米在午餐時告訴父親自己已經退了機票,不去倫敦了,而收購的事,可能會變的更加順利。
充充的用過午餐,蔣小米便直奔了安寧的店。
餐廳裡的人並不多,他剛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就見林熙也出現在了餐廳。
“沒想到你比我還急。”林熙見蔣小米已經到了,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後,說到。
“我也是剛到,你看,我點的咖啡還沒到呢。”
“看得出來,你是心急火燎,否則,怎麼可能比我還早到。”
“那可不,我可是退了機票,專程坐這裡等你的消息。”
“主要是不知道你這說走就走,還好趕上了,這事得從米國之行說起。”
“扯這麼遠?難道你是在米國打聽到的?”
“不是打聽到,是遇見了。”
“遇見持股人?不會這麼巧吧,會不會是因為我們過於心急,讓彆人……”彆看蔣小米經常是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可做起事來,還是小心翼翼,將風險可控化。
“我也不賣關子了,你也彆亂猜了,那持股人是我們認識的人,雨露。”
“什麼?你會不會搞錯了,怎麼可能……持股人就在我們身邊?”蔣小米感到意外又驚喜,之前談收購,就是為了這股權,一直耽誤到現在。
“那你們聊到收購的事了?”蔣小米希望林熙已經找夏雨露聊過,現在可以根據夏雨露的要求,談後續的收購問題。
“沒有,看樣子,她對這件事一開始並不確定,所以……她的意思是想先弄清楚。”
“不不不,我聽糊塗了,你的意思是,雨露持有蒙拉哈迪勒酒莊35股權,但她自己並不確定?這怎麼可能,她自己投資的項目,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股權的確是在她手中,隻是她要弄清為什麼會在她自己手中。”
“難道不是她自己投資的?”
林熙搖搖頭,見服務生送了咖啡,自己先喝了一口,他理解蔣小米的不解,因為當時自己聽到夏雨露這樣說時,也表示出不解,雖然夏雨露沒有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但她很明確的對自己說過“等我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我會直接去找小米的,你告訴他,讓他放心好了。”
“還有這樣的事?”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已經有人接觸過夏雨露,隻是被夏雨露推到了節後再談。”
“你的意思是,酒莊那邊派人接觸過她了?”
“嗯,她是這樣說的,但我想她讓我轉告你這件事,表示她至少是願意直接跟你談。”出於律師對於類似事件的經驗來判斷,持股人願意和收購方直接談,就是一件好事。
“幸好你去有時間去米國,否則,我們就被動了。”蔣小米終於露出了笑容。
林熙看得出來,平時做任何事都能鎮定自若的蔣小米,這一次,一定是覺得棘手了,特彆是當他聽自己說夏雨露持有股權時,明顯看得出來重重的鬆了口氣。
“小米,我是這樣想,如果這股權對雨露意義非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收購那65,她繼續持有那35的股權。”當林熙得知持股人是夏雨露後,本以為可以有機會直接切入主題,可是見夏雨露一臉狐疑的表情,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特彆是後來聽她說還要去確認一些事後,覺得蔣小米想全資收購,可能會有一定難度,這個難度可能不是在價格方麵,而是出於其它原因。
蔣小米收起臉上燦爛的笑容,低下頭,變的一臉嚴肅。
“為什麼你會覺得這股權對她意義非凡?”蔣小米思索了一會,問到。
“憑直覺。”
“憑直覺?律師不是應該嚴謹,講證據嗎?怎麼?也開始憑直覺了?”
“我又沒資格去細問原由,但憑她的表情……以及那種不確定的眼神,我感覺,這應該不是她自己操持的一個投資項目。”黑客heik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