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一起麵對問題,你要相信,你是我愛的人,也是我這輩子想要保護和照顧的人。”莫童也坐了起來,和夏雨露一樣,盤著腿,和她麵對麵,說到。
“我明白。”
“所以啦……有什麼不開心的,直接說出來。”莫童邊說,邊用目光追著夏雨露企圖想逃跑的雙眼。
“其實你一定猜到了,我不想背著全都是為你好這句話而妥協。”
“當然。”
“我隻是希望能改變她的一些想法,儘管我知道要想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有多難。”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是不是太天真的?”
“如果讓你放棄,你願意嗎?”
“我想放棄,但好像又被人不停的告知:你不能這樣。”
“嗯,我明白的。”
“明白?真的明白?如果明白,你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做?”
“何不選擇改變自己的處理方式呢?我們之所以想改變彆人的想法,很多時候不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煩惱?那如果我們想法應對這些問題的方式,比如選擇接受結果,這樣會不會煩惱就減輕了一些呢?”
“之所以會產生煩惱我想是因為擔心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既然明白這一點,那我們還有什麼可困惑的?”
“說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好難……”
“一個人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很難,可現在不一樣了,你還有我。”
望著莫童深情的眼神,夏雨露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好了,不早了,早點睡,明天不是還有很多工作?”
“嗯。”
關了燈,側躺在床上,夏雨露悄悄的借著月光看著已經漸漸入睡和莫童,儘管心裡仍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但心裡想著:如果不是遇見你,此時的我,也許真的沒有安全感。
……
第二日。
夏雨露正在辦公室裡盯著電腦,修改著方案,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又是二姨打來的電話。
平時少有電話往來的二姨,接連兩天都打來電話,夏雨露似乎能感覺到二姨將要對說什麼,她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輕輕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二姨。”
“雨露,在上班?”
“嗯。”
“你這兩天抽空回家看看你媽,你媽成天想著你,在城這段時間,也沒見你打幾個電話。”
“昨天有通過電話。”
“通電話有什麼用,她想見到的人是你。”
二姨這話說的也沒毛病,的確,有哪位父母不是想兒女們站在眼前,可是夏雨露有苦難言,更不知道該如何向二姨解釋,既然無法解釋,又或者無法讓她們理解,夏雨露選擇了沉默。
“雨露,你在聽我說嗎?”
“在。”
“你現在應該不忙,對吧?”
“二姨,你想說什麼你直接說,我現在方便。”
“嗯,那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雨露,其實這件事我本不該來插嘴,但你媽媽是我親妹妹,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你們家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我想看見的,但你爸爸是指望不上了,現在,你媽媽隻能指望你了,你懂我說的意思嗎?”
“懂。”
“我就知道你懂,你是個聰明的人,這一點,你繼承了你爸良好的基因,但也因為這樣,你不能向你爸學,學你爸那樣無情。”
也許不提到自己的爸爸,夏雨露還能冷靜的接完這通電話。
“二姨,你到底是想對我說什麼?你直接說吧。”夏雨露的語氣變成變的冷冰冰了。
“你也彆多心,我真沒其它什麼意思,隻是見你媽媽在我們家住的時候,一直念道著你。”
“我沒有多心呐,我隻是想知道你打電話來隻是想說這些嗎?”夏雨露儘量在注意對二姨說話的態度。
“我隻是聽你媽媽說,你結婚也不告訴她一聲,這樣自做主張真的不太好,雖然現在不是舊社會一定要媒說之言,可是你也得先通知她一聲,你說對吧?”
“就是這事?”
“你媽媽說你小產過,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彆一天加班,雖然你和莫童也算是大家看著一起長大的,但如果你身體不好,以後不能有自己的小孩,萬一……”
“萬一什麼?”儘管夏雨露知道二姨所說的萬一是什麼意思,但她仍故意問到。
“萬一?難道你非要說我明白?”
“二姨,我真不知道你說的萬一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