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茗深吸一口氣,低頭走進學生會會長辦公室,這裡是會長龍曜主要待的地方,特意劃出一個片區,修建一棟樓來作為他的專屬區域。而這裡則是龍曜主要辦公的地方。
薑月茗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在儘頭有一扇雙開銅門,上麵刻著古老而繁複的花紋,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便是頭頂那一盞施華世洛奇的水晶大吊燈,經陽光照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薑月茗心沉了下去,越過圓形的沙發,龍曜正坐在會長專屬的桌椅上,身後是寬敞明亮的落地窗。隻見耀眼的日光照耀在會長卷曲金黃的頭發上,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他精致的側臉在陰影之下,竟然要比這正午的驕陽還要耀眼。
薑月茗緊抿雙唇,緩緩出聲:“會長!”
龍曜抬起頭,深邃而充滿侵略性的眉眼展露出來,他鼻梁高挺,有著亞洲人難以企及的挺翹高度,眼窩深邃,眸子竟然透著淡淡的寶石綠,有種奇異的美感。他的睫毛長而卷翹,投下的陰影落在睫下,宛如天使吻過。
龍曜是個名副其實的混血兒,他的祖父擁有高貴的雅利安人血統,經過幾代遺傳,龍曜竟然能將雅利安人高貴血統下的外貌特征完全保留下來,這在龍家堪稱一個奇跡。
同時龍曜的驚才絕豔也打動了龍家曆代家主,在龍家家主年紀尚輕,便迫不及待敲定了龍曜作為龍家的繼承人。
龍曜身著聖蘭蒂斯的校服,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無限的爆發力,看上去宛如希臘神話裡的美神。薑月茗知道,在他俊逸的天神外表下,有著怎樣冷酷果斷的心。
“俱樂部那三起平民死亡事件已經平息了,家屬收了一大筆錢,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說完,薑月茗偷偷瞄了一眼龍曜,然後瞬間低下頭。
龍曜手裡把玩著一支鋼筆,是蒂芙尼為龍曜專屬打造的限量版鋼筆,“啪”的一聲,就在龍曜手中折成兩段。
薑月茗下意識抖動肩膀,不敢抬起頭看他。
“我記得我說過,卡俄斯俱樂部不允許玩死人。”
薑月茗嘴唇翕動,後悔此時對上龍曜,她下意識反駁:“我看好了的,隻是沒想到羅斯會玩得這麼狠。”
薑月茗了解龍曜,他絕非是因為及格平民死亡而生氣,之前迎新會逼死了幾個,也沒見龍曜說過一句話。他是個控製欲極強的人,在他允許的規則之下,即使在他麵前將人虐待致死,他也可以冷眼旁觀,但是,一旦有人要破壞他製定的規則,那麼這個人就已經被宣判死刑,罪不可恕了。
果然,龍曜冰寒的眼神掃在她的臉上,作為管理者,她沒有儘到維護規則的作用,那她還有何用?
薑月茗被震懾地說不出話來,當即變得垂頭喪氣,低下頭,真誠認錯。
“自己去懲罰室領三十鞭。”
聞言,薑月茗臉色蒼白,懲罰室的三十鞭可跟魏濤用的那些情趣鞭子一點都不一樣,懲罰室裡的刑具都是龍曜親自挑選,用到身上並不會出現什麼痕跡,但絕對能讓人痛不欲生。
三十鞭,大概會要了她半條命。
可是薑月茗連一點反抗的心都不敢有,因為反抗隻會麵臨更嚴重的打擊。
薑月茗白著一張臉走進了這棟樓裡的懲罰室,這裡早已有人守候,看來她的命運早已被決定。
淩燁來的時候,薑月茗已經領完罰,但她還不能夠回去,要向龍曜複命,這是規矩。
淩燁看著薑月茗滿頭浸著涔涔的汗,嘴唇略微發白,嘴裡發出“嘖嘖”聲。
“阿曜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話雖如此,淩燁眼裡也並未流露出半點憐惜,那是阿曜的人,無論如何也輪不上他來管,他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他一件事。
淩燁神情放鬆,慵懶地坐在圓形沙發上,直接開門見山。
“阿曜,昨天的迎新會你沒來真可惜。”
龍曜挑起嘴角,這幾年的迎新會越來越沒意思,也就淩燁對此樂此不疲。
見他一臉不屑,淩燁也不生氣,繼續往下說下去去:“昨天可是我見過最特彆的一次迎新會了。”
龍曜在一遝文件上利落簽下自己的名字,龍氏集團的部分工作,已經逐漸交到了他的手上,也就是說他在龍氏,有相當一部分權力。
他頭也沒抬,冷淡的語調劃過:“哦?”
淩燁壞心一笑,他不會主動去乾涉謙的人,但不代表阿曜不會去呀?他可是記仇得很,沒有人能得罪他以後全身而退。
所以他勾起嘴角,毫無保留將那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龍曜手上的動作一頓,鋼筆墨水在紙上暈開,暈成一個小墨點,他毫不猶豫將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龍曜眼神瞬間變化,候在一旁渾身虛弱的薑月茗,很清楚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龍曜緩緩抬頭:“你是說,那個叫簡溪音的女人把這個迎新會全毀了。”
“可以這麼說。”淩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那個叫簡溪音的老師即將遭受的一切表示幸災樂禍。
這個迎新儀式一開始可是由阿曜提出的,現如今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破壞了,阿曜此時一定會很生氣,哪怕是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他也要對簡溪音進行懲罰,哪怕她是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