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修臉沉下來:“簡老師,難道你就這麼被他們收買了嗎?”
簡溪音一臉迷惑:“沒有啊!我們聊的不是加入你們這件事嗎?”
“嘭——”屋頂傳來一聲巨響。
天文台屋頂是由許多塊玻璃組成的一個半圓穹頂,此時穹頂上方正懸空著一輛直升機,直升機上有人往下麵鑿開一個大洞,陸陸續續幾個士兵就從繩子上下來,手裡同樣拿著機關槍。
向修和肌肉男迅速地帶著斐南迪躲到一邊,防止落下的玻璃碎片砸傷自己,把斐南迪拉在前麵,純粹是為了擋槍。
向修臉上出現一種急躁的情緒,手上加大了力道,捏在斐南迪肩上的力,差點把他的整個肩胛骨給捏碎。
斐南迪死死緊咬牙關,像是為了不服輸,愣是沒喊疼。
盧森看到這麼多拿著槍的士兵,額頭上也跟著冒出涔涔的汗,同向修一樣,他也沒想到救兵會來得這麼快。
“你們彆過來,你們的國王陛下在我們手上,不想讓他死的趕緊放下手裡的槍。”
這時,電梯開始運作了,一打開,三個人就這麼走了進來。
淩燁首先踏出來,瞄了一眼簡溪音,再看的那兩名歹徒。
“曜,我就說這個女人跟他們是一夥的吧!”他一直都觀察著簡溪音的一舉一動,發現她無故上了天文台,直覺告訴他,她不對勁。聯想到國王陛下是在去見她的途中被劫持的,心下早就有了不好的猜測,結果他跟過來,果然如此!
龍曜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立即出現一個士兵長向冷亦謙敬了個禮。
冷家向來都是掌管著軍火的大家族,這次行動就特彆向冷家借調了一些士兵過來。
斐南迪被他們幫在一個凳子上,手腳都被縛主,嘴裡還被一塊白布給堵著,衣衫淩亂,雍容白皙的俊臉露出幾絲狼狽。
現在他們用槍抵著斐南迪的頭,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他們唯恐向修會控製不了自己,然後開槍。
冷亦謙發號施令,讓他們都把槍放下。事實上,他們不可能隻有這點部署,這裡已經被團團圍住,他們準備的逃生方案,兩個滑翔翼也被他們發現,立即銷毀,現在他們兩個人是插翅難飛。
“放了國王陛下,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龍曜沉著聲音跟他們談判。
聽到這裡,向修哈哈大笑,漸漸地,這笑卻像是洪水開閘,再也控製不住,隱隱有種癲狂的勢態。
“饒我們一命?你們會饒了我們?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向修指著他們鼻子罵道。
“我問你們,你們真的有把我們當過人嗎?你們都把我們當成什麼?你們的玩偶?泄憤工具?還是腳邊的螻蟻?加入同進黨的哪個同胞沒有被你們迫害過?”
他指了下盧森:“他!他的妹妹,才十二歲,還沒成年,就被你們這些人給活生生地性虐致死!”
“我!你們還記得龍氏有個員工被你們逼得跳樓自殺嗎?那是我爸爸!還有我!校園迎新會那天,毆打、辱罵、讓蛇鑽到我身上來咬我,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你們比禽獸還不如?!”
向修情緒異常激動,眾人看到他手指落在扳機那裡,要按下去的樣子,神經都緊繃著,生怕一個不慎國王陛下就會命喪當場。
龍曜出聲:“我們會做出補償。”他生於高位,平民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就如同腳邊的螻蟻一般,隨意踐踏,他怎麼可能會記住他踩死過的其中一隻呢?不過為了救下陛下,他的大腦不停運轉,試圖說服對方。
向修發出一聲獰笑:“補償?你們太自以為是了!死去的人你們拿什麼來補償?那你們的命嗎?”
話音剛落,三人表情一慎,像是真的擔心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淩燁走到龍曜旁邊,附耳說道。
“我們安排了狙擊手,等到時機一到,就讓人開槍!”
龍曜點頭,他會想辦法拖住向修,讓狙擊手可以順利開槍。
“你恨的人是我們,跟陛下無關,我可以跟他交換。”
向修遲疑了一下,因為他確實想對龍曜出手泄憤。他的爸爸就是因為得罪了龍曜,絕望之下,才會被逼得跳樓自殺的,而他也是因為龍曜建立的這個所謂的迎新會才會遭受所有男人都無法經曆的屈辱,那天之後,醫生告訴他,他的那個部位已經神經壞死,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小孩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心中一團烈火在灼燒,把他的尊嚴、生命、家庭都燃燒殆儘。
但是旁邊的盧森對著他搖搖頭,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國王捏在手中,要比劫持一個高深莫測的龍曜要穩當得多。
就在向修晃神之際,一發子彈從他背後的玻璃穿過,直擊他的後背心臟,盧森警覺性高,第一個發現後麵有埋伏,立即欺身擋下子彈,而這發子彈正好穿透他的腰腹,瞬間血如泉湧。
盧森額頭沁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向修見到這一幕,就像發了狂似的,對著他們便是一陣狂掃,所有人都尋了隱蔽處藏身,不希望被波及到自己。
而那些士兵也不敢開槍,因為他們的麵前是國王陛下。
就在龍曜正要對埋伏起來的狙擊手下達命令的時候,神隱了的簡溪音已經繞到斐南迪的身旁。
“我覺得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看到他椅子下麵安裝著一枚炸彈。”
向修這才放聲狂笑:“哈哈哈哈哈!你們沒想到我們還做了兩手準備吧!今天過來,我們就沒打算活下去!”因為方才的一陣狂掃,他的子彈已經被用光了,冷亦謙一個眼神過去,士兵們就上前將他製服。
“趕緊派防爆組織過來!國王陛下現在有危險!”龍曜死死捏住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發號施令,臉色尤其難看。
此時斐南迪已經被解開繩索和嘴裡的白布,他的氣息不穩,明顯也是驚嚇過度的樣子。
這時,士兵們紛紛舉起槍,就像製服向修一樣,準備製服簡溪音。
“等等!”斐南迪虛弱地出聲。
“她不是同進黨的人,她是來救我的!”
淩燁臉色鐵青:“陛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她!”
斐南迪嘴唇發乾,臉色蒼白得像漂白過後的,額間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我說的是真的。”
簡溪音沒理會他們,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的麵板上倒計時越來越接近零,如果想要完成任務的話,那她隻能用這招了。
【係統:宿主大人,等等!你這樣是很危險的!如果你慢了一步,你會因此受到神經傷害,直接造成腦死亡的!】
簡溪音並不理會他,一心一意開始研究這個炸彈。
“簡溪音你彆添亂了好不好?炸彈不是你能亂碰的!”龍曜想把她拉起來。